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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忘年之交(1 / 2)

神劍開天!

第二天清晨,水師營二十幾艘戰艦載著成祖一行,起錨順流直放漢陽,然後棄舟換馬,取道返回北京。與此同時,江北岸的大道上,正有一輛駟馬輕車,在三名騎馬老者的護持下,緩緩地向東行進。

薄霧如沙,在晨風的舞弄下,飄蕩於田野山林間,絲絲縷縷,留連徘徊;鳥嗚若歌,配以隱隱這江濤,時而珠落玉盤,時而澗底流泉,宮商參差,悅耳清心……

雖然是清晨,可路上的行人卻不少,除了商賈和旅客,多數是往回趕的武林中人。大家走得都很急,全想趁天氣涼爽多趕些路,唯有輕車一行不緊不慢,不象趕路,到象專程出來遊山玩水一樣。

正因如此,輛輕車特彆引人注意。尤其是武林中人,未免要多看幾眼。可是一但他們看清車前開路的三位老者的象貌,那怕是一派之尊,也要麵現驚容,匆匆而去,再也不敢多看一眼,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皆因三位騎馬老者之中,竟然有兩位是大內錦衣尉的統領齊祿和阮平,以他們的身份和昨晚所表現出的功力,有誰敢去招惹。尤其是兩人身旁的騎馬老者,雖然不知其姓名來曆,可雙眼開闔間透出的精光,卻比寶劍還鋒利,凡是被目光掃過之人,全都生出一股不寒而粟的感覺。三人身後駕車的,雖然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十四、五歲少年,天知道車裡又坐的是什麼人?想來不是公子王孫,也一定是朝中的顯貴高官。無論是哪一者,全都是江湖人所不願惹的人物,萬一惹上了禍,輕者無處安身,重者株連親屬、禍及師門,那可不是鬨著玩的事。

看到路人的臉色神態,趕車少年大感奇怪“邪老,這些人是怎麼了?為什麼見了你們人三個,一個個全都扭頭就走,好象是碰上什麼怪物似的?是不是他們認識你,所以才被嚇跑了?”

聽口氣,這不起眼的少年,又是宏兒裝扮的,騎馬走在中間的老者是三象邪神,那麼車中坐的,不用猜也能知道,一定是當朝的七公主朱紫薔了。可他們為什麼不直接趕往南京去見宏兒的外公,反而在此遊山玩水?

“公子,那些人哪裡是被我嚇跑的,自從服下公子的靈藥改變了象貌,要不是自己說出,誰還能認得我是當年的三象邪神?嚇跑人的是齊、阮兩位老弟,至於他們有什麼魔力,能使各派頂尖人物退避三舍,那可就不是我老邪能知道的了。要想弄明白,最好是問問車裡的黃小姐,她一定知道其中的秘密。”

老邪一直覺得宏兒結識的“黃伯伯”很神密,憑多年的江湖經驗,雖知對方於宏兒無害,可還是弄清楚對方來曆好一些,因而乘機點醒宏兒,讓他探探對方的來曆。

“宏哥,彆聽邪老胡說,我們那有什麼秘密可言。不外因爹爹的生意做得大,認識的高官顯貴比較多,平時經常派齊祿和阮平在各府中出入走動,因而可能被江湖人認做是官府中人。江湖人最不願與官府中的人接近,因而遇見時總是躲得遠遠的,深怕有什麼是非惹到自己的頭上,就是這麼一回事。對了,宏哥,你渴不渴,我給你倒杯梅湯好嗎?小蘭,快把咱們的梅湯遞給我,還有那翠玉夜光杯。”

好個聰明機靈的七公主,簡簡單單幾句話,把自家的身份掩飾得天衣無縫,最後還巧妙地把話題轉到一邊。不過她也真的親自倒了一杯梅湯,伸手從簾縫中端到了宏兒的嘴邊,“快嘗嘗,這可是我親手調製的。”

最難消受美人恩,此時的宏兒,哪裡還顧得上想其它事。就著公主玉手,張口輕輕一吸,把杯中的梅湯吸了個一乾二淨。眨巴兩下嘴,覺得甘甜冷烈,心脾為之一清。不由出口讚道“薔妹,你做得真好,再給我一杯,以後要是經常能喝到,那該多好!”

“隻要你愛喝,以後我天天給你做,不怕你喝不夠。來,把這杯喝了,我再給你倒一杯。”紫薔說著,果然又遞出了一杯。“這麼好喝的東西,就是喝一輩子也喝不夠。唔,讓我想想,有什麼辦法能喝上一輩子?”他這裡一時喝得高興,口不擇言,說者無心,可車廂裡的紫薔卻聽者有意,心裡一羞,怎麼好意思再給他倒第三杯?

偏個身邊隨行的宮女小蘭多嘴“那還不好說,隻要公子能娶小姐做妻子,還怕以後沒酸梅湯喝。

何況我們小姐人長得美不說,而且心靈手巧,做出來的飯菜,比大內禦廚燒的還好,繡出來的東西,比江南織造局的還美。公子要是不快點向老爺求親,讓其他人搶了先,以後可再也找不到這麼好的媳……。“

“小蘭!”紫薔情急地打斷了小蘭的話,“你胡說些什麼呀,讓人聽了不笑掉大牙才怪。我的人算是讓你丟到家了,都是平時把你慣的,看我回去怎麼懲罰你……”

“薔妹,彆怪小蘭,她說的可全是大實話,而且你的好處她還沒全部說出來呢。”宏兒在旁插言“唔,我到真得早點準備才好,等見了爹媽後,就請他們找黃伯伯提親,免得讓彆人搶跑了。再說小的時候,媽媽總說將來要給我找個又饞又懶的醜媳婦,而且爹爹還在一旁幫腔,彆提多氣人了。這回我自己先找了一個這麼好的,再想給我找醜媳婦也晚了。”

宏兒前麵幾句話,說得到滿象個大人。可越往後,就越不象樣子,簡直就象七、八歲小孩說出的話一樣。再配上他那認真而自得的語氣,把同行的五人全都逗得笑了起來。

當然,五人的笑聲又各自不同。前麵三個老人是敞懷大笑,車中的小蘭是銀玲般的脆笑,而紫薔卻是低聲的羞笑。五人這邊笑個不停,而宏兒卻還莫名其妙,弄不清楚大家發笑的原因。想想可能是大家為自己不用娶醜媳婦而高興,於是也自嗚得意地“嘿嘿……”傻笑起來。

要說憑宏兒的聰明和目前的身份地位,本不應出此大笑話。無奈他自從七歲落江後,這七年多的時間,一直未與外界接觸過,除了心智和武功外,有關生活常識和社會閱曆,仍然停留在過去的水準,並沒有多少發展。

試想在那時的七、八歲孩子,最怕的就是大人將來給他們找醜媳婦和傻女婿,而大人們也最愛以此來逗弄自己的孩子,難怪宏兒對此牢記不忘,早謀對策。可以他現在的身份和在眾人心中的地位,就是打破腦袋也不會想到,從他嘴裡竟會說出如此幼稚的話來,而且還十分認真,難怪要忍不住發笑了。眾人正在笑個不住,突聽宏兒輕嗬一聲“下來!”,扭頭急看,宏兒手中的長鞭已直立如鋼,鞭稍上倒吊著一個土裡土氣的小老頭。兩道白眉足有四寸長,塌鼻突嘴,鼠須黃牙,頭頂紮著一個衝天辮,一雙小眼正在不知所措地滴溜溜亂轉,兩隻無力下垂的手臂中,垂露出一根五尺多長的細鋼絲。

看清小老頭的模樣,三個老人的表情全都怪怪的,既似驚呀,又似好笑。尤其是老邪,省過神後,還不斷對小老頭擠眉弄眼地做怪臉。看他得意的樣子,簡直比三歲小孩穿上新衣裳還高興,把小老頭氣得吹胡子瞪眼,恨恨不已。

小老頭在半空中與眾人大眼瞪小眼地瞪了一會,一見大家全望著自己不發一言,還以為眾人全不認識他。遂把嘴一咧,大嚷大叫開了“你這小娃娃,我在樹上睡得好好的,又沒惹著你,乾什麼把我吊在半空中?還不把我老人家放下來,不然我將來和你沒完沒了。要知道,我老人家可不是個好欺負的人,看在咱們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的份上,放下我也就算了,要是等我拿出絕活……”

不等他嚷完,已被老邪哈哈的大笑聲給打斷了,“老偷兒,你這老輩的神偷,今天也失手了?我家公子可不是你能唬得住的,你要是真的有本事,儘管使出來好了,看你能不能掙出我家公子的手去。哈哈哈,怎麼?不認識我這老朋友了,想想看,我是誰?”

“好啊,原來是你這老邪神,難怪找遍了巫山城也不見你的人影,原來化了裝找人來整我。你要再不讓小娃娃放我下來,今後咱們可沒完,簡直太真是豈有此理了!”小老頭一認出老邪,不由又羞又急,嚷的嗓門更高了。

一聽是老邪的朋友,宏兒趕忙把他放了下來。

小老頭雙腳一著地,精神可就來了,指著老邪的鼻子喝道“快告訴我這小娃娃是誰?我老人家偷了一輩子沒失過手,今天剛一出手就被吊住了,他使得是不是妖法?要不怎麼一下子就不能動了。”

“公子,咱們到林中歇會可好?”老邪不答小老頭的話,反而先請示宏兒。一見宏兒點頭同意,老邪下馬挽住小老頭,“走,這條路上人多,咱們到林中去,找塊好地方坐下談,聽口氣好象你正在找我,可是有什麼事?”

一聽老邪問起找他有什麼事,小老頭也不再鬨了,當下隨眾人將車馬駛進林中,找了一塊空地停下。車簾掀動,從中走出了布衣荊釵的紫薔和小蘭。小老頭猛然一愣,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紫薔給瞪了回去。正想轉身,紫薔卻又輕輕一福,嬌聲說道“封前輩,怎麼不認識黃紫薔了,家師還讓我問候你呢。”

小老頭又是一愣,看她往宏兒那邊使眼色,不由心中一動,順口應道“賢侄女,誰教你穿了一身鄉下衣服,你師父可好?”他的反應到還真快,已知她要在宏兒麵前隱滿自己的身份。

“她老人家很好。前輩,他倆人是家父屬下的齊祿和阮平,這位是我世兄張天宏,至於邪老你早認識了,你們先坐下說話,我和小蘭給你們弄茶去。”紫薔說完,轉身帶著小蘭回車廂找東西去了。不一會,兩女已端出一盤溫茶和一盤點心來。

眾人剛剛坐好,老邪已急不可待地問道“老偷兒,有什麼事,能讓你這歸隱三十多年的神偷到處找我?”

“咳!還不是為了我那最小的孫女慧兒!”

神偷咳聲長歎,進一步解釋道“就在上個月,小丫頭不知天高地厚,摸進了玄天教的南京密壇,雖然逃出了一條性命,可卻中了奇毒,回來後隻說了幾句話便昏迷不醒。我帶著人去找江南神醫蕭長青,看過之後,他也隻能用藥逼住毒性,而無法解去。想起當年聽你說過,在巫峽附近發現了兩隻天蠍,腹內天蠍珠可解百毒,因而背著慧兒跑到神劍山莊,找司徒老兒借他的太阿劍。半路上正好碰著,才知道太阿劍已被你偷了出來,趕來此處要殺蛟奪丹,所以一路結伴追來。誰想你如今換了形貌,在城裡找了幾天也沒找到,昨晚鬥蛟也沒見你出手。今天正準備往四周找找看,卻發現你們一行幾人的身上寶氣衝天,因而引得技癢。正準備查查是些什麼寶物,不想剛剛出手一半,就被這位小老弟給拿住了,簡直窩囊透了!老邪,那兩隻天蠍可還在?把太阿劍先借我用用,使完了再還給司徒老兒,這事我跟他說好了。”

老偷兒一氣說到此處,方才喘過一口氣來。

“唉!彆提了,那兩隻天蠍早就不在了。喏,這是劍莊的太阿劍,你拿去還給司徒老兒吧,我可還真有點不好意思見他。”老邪說著,從包裹中抽出太阿劍,伸手遞向老偷兒。

一聽說兩隻天蠍已經不在了,老偷兒“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嘴裡不住地默念著“不在了,不在了,這可怎麼辦?慧兒沒救了,沒救了!”說著一把抓住老邪的左臂“老邪,你可知道兩隻天蠍到哪去了?

是不是已經被彆人殺了?是誰殺的?你要是知道就快告訴我,慧兒就這麼一點希望了。“說到最後,他的話聲已帶有哭腔。

老邪本想再逗一逗老偷兒,可一見他的眼淚都快急出來了,遂又不忍心,急忙扶住他好言安慰道“老偷兒,快彆著急,那兩隻天蠍是被我家公子殺的,不僅得了三十幾顆天蠍珠,而且還有不少其它好東西。來,快坐下,遇見我們公子可是你的福氣,就是沒有天蠍珠,也沒有我家公子解不了的毒,治不好的病,而我家公子……”

老偷兒一聽天蠍被宏兒殺了,而且還是位醫道高手,哪裡還坐得下,不等老邪把話全部說完,已急不可待地抱拳對宏兒說道“這位公子,請怒小老兒剛才有眼無珠,竟然對公子無禮動手。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救一救小老兒的孫女,我們今後一定不會忘記你的大恩大……”

“老前輩,快不要說了。給,這就是你要的天蠍珠,您先拿著。”

等老偷兒接過天蠍珠,宏兒這才接著說道“不知令孫女中的是什麼性質的毒,要是百獸及禽蟲之毒,隻需磨些珠粉,用酒衝下,即可痊愈。如果要是草木金石之毒,此珠功效大減,您最好是能將人背來,讓我看一看,如果不方便,我和你走一趟也行。”

“很方便,很方便。你們在此稍等,我最多半個時辰就回來。”老偷兒欣喜若狂,話一出口人已上了樹稍,轉眼跑了個無影無蹤。

眾人相對一笑,隻好坐下一邊品茶休息,一邊等老偷兒回來。

宏兒留心聽了一會,輕輕一笑對眾人說道“他跑回巫山縣城去了,在縣衙附近,再細我就聽不出來了。”他隻是沒話找話說出來玩,可旁坐的五人卻全被他的話嚇了一跳。

“宏哥,巫山縣離此最少也有二十五裡以上,你真能聽那麼遠,辨那麼準嗎?”紫薔首先提出了疑問。

“絕不會錯的。這還因為是白天,城裡亂,不然我還能瓣得更遠更準。唔,他已背著人回來了。咦?

他在城門口不知碰上了什麼人,唔……,是那位江南神醫,他們兩個正在說遇見我們的事。兩人一起朝這邊來了,不信你們等會看。“

宏兒這裡邊聽邊說,眾人簡直象在聽神話。可不一會的功夫,紫薔、老邪,以及齊祿和阮平,也先後聽出確實來了兩個人,不由全以敬佩的目光看著宏兒。

樹稍輕微一晃,眾人麵前已落下老偷兒和一名六十來歲的青衫文士。老偷兒背上背著一名十三、四歲的布衣少女,雖然雙眼緊閉,臉色煞白,但眉目卻極為靚麗。想見得到,要不是有病在身,姿色不會比天南三鳳差。

將少女轉抱懷中,老偷兒恭聲對宏兒說道“這就是小老兒的孫女,請公子一展妙手,救救她吧!

哦,看我急的,忘了給你們介紹了,這位是江南神醫蕭老兒,剛才恰好在城門口碰上,所以跟著一起來了。“

大家見過禮,江南神醫向宏兒拱手說道“聽聞公子不僅武功蓋世,而且精通醫道,因而特來拜會,望公子能不吝賜教,以開在下茅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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