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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天香血影(1 / 2)

神劍開天!

新到的客人,是乘車馬來的。車是豪華的駟乘繡帷輕車,馬是來自口外的大宛名駒,能乘騎這樣車馬的人,必然不同凡響。

門口光線一暗,首先映入眾人眼瞼的,是四個梳雙髻的侍女,十四五歲的年齡,秀氣中流露三分英氣,每人佩一把專供女流使用的兩尺六寸飾劍。

隨後是一個風華絕代的少女,內穿寶藍色輕裝,外罩同色的短披風,腰中也佩著劍,足登鹿皮輕靴。

雖然臉上大部被一條白色絲巾遮住了,但從露在外麵的那雙一泓秋水似的明眸看,準是一個絕色美人。

少女身後跟著兩個玉麵朱唇,身材修偉,穿月白色薄袍的年輕書生。兩人佩劍的姿式與眾不同,掛勾甚低,劍靶高高地伸至左肩下,左手輕挽劍鍔,神色傲悍。“好家夥,也不知今天撞了什麼邪,衝了哪位煞,好象天下武林俊顏全到了,一拔比一拔強,真不知他們要鬨出多大的事來。”柴報應心裡嘀咕,他雖不知這新到的幾個年輕人究竟是何來曆,但從他們比四大世家子弟和賞花公子更盛的氣勢看,來頭絕對小不了。

柴報應不知這幾個年輕人的來曆,在坐的其他武林人也不知道,打從幾人一進店,便在暗自注意。

尤其是那位自命風流的賞花公子,已把目標轉至新到的少女身上,嘴裡低聲與四位同伴商量著,眼神連變,也不知他在打什麼鬼主意。

一見店內已無空桌,少女眉頭輕皺,兩個佩劍書生快步超越,走到布衣少年的桌旁站住,其中一個寒著臉命令道“窮小子,帶著你的東西,搬到那邊去。

“說著一指紫臉大漢所占的那桌。

布衣少年大概還不知身後站著人,聞言被嚇了一跳,回頭一看身後之人,渾身一抖,表情怯怯的,想說什麼又沒敢張口,急忙端起自己的麵條和鹵菜,乖乖轉到紫臉大漢桌上就餐去了。

這邊新到的兩男五女剛剛落坐,正在點酒菜,那邊突然傳來“咕咚”一聲重物落地聲。眾人尋聲注目,竟是坐在右裡角的三個老者之一,坐下的凳子不知因何突然變成木粉,以至老人家一『igu』坐在了地上,摔得直咧嘴。

彆人不知老者為誰,老花子卻認得“哈哈哈……,我當是誰在打夯,原來竟是鬼盜封平。怎麼,老得連凳子都坐不住了?”

“你俠丐就會胡說,什麼老得坐不住了,是這小子暗算我。”鬼盜惱怒地說著一指紫臉大漢“小子,為何暗算我老人家,不說清楚咱們沒完!”紫臉大漢不屑地說道“你要對這位少年乾什麼,自己心裡最清楚,難道還要我給你說出來?”

“我……”鬼盜語塞。

“哈哈哈……,鬼盜,準是你的老毛病又犯了。”老和尚調侃地說“怎麼,越混越沒出息了,連一個鄉下少年也不放過?”

“胡說,我不跟你們說了……”鬼盜欲辨乏詞,滿臉愧容,凶狠地瞪了紫臉大漢一眼,甩袖出門而去,他是沒臉再坐下去了。

要說這位鬼盜,乃是神偷的叔伯兄弟,一身小巧功夫比神偷略遜,由於從小品質惡劣,偷盜不分對象,不守道義,一連逼死了四個本份的生意人,所以被堂兄逐出家門混跡江湖。以他的身份手段,就是再不濟,也不會平白去偷一個鄉下少年,皆因他發現布衣少年雖然像貌平平,穿著仆素,可身上卻寶氣衝天,這才瞄準機會出手,不想卻被紫臉大漢擺了一道。

一聽小老頭是鬼盜,在坐的江湖人全都留了心,注意上了紫臉大漢和與他同桌的布衣少年。因為大家都清楚,以鬼盜的身份,即不會平白對一個鄉下少年動手,亦不會在吃了虧後輕易一走了之,除非他發現對頭的武功遠高於他。

鬼盜一走,同桌的兩位老者,自然也不好意思多留,喊來小二結算過酒飯賬,起身往外走去。在走過紫臉大漢一桌時,其中一人右手悄然反揮,突被一股剛猛的勁道彈得淩空飛向大門,落地後連滾三匝方才免強站起。

“你也不是一個好東西,竟然敢在這地方使毒!”紫臉大漢破口大罵“最好彆讓我再見到你,不然非讓你嘗嘗自己的毒不可!”

“鬼醫,你和鬼盜今天這麼不上道,真給你師兄蕭神醫丟人,還不快走,現的眼還不夠嘛?”眼看鬼醫在另一位老者的摻扶下狼狽而去,老和尚搖頭歎息“這三個,偏有那樣的兄長、師兄和師弟,真是造化弄人!”被紫臉大漢震出的小老頭,為神醫的師弟鬼醫吳星,摻他走的是鐵口神相的師兄鬼眼任行。神偷、神醫、神相三人為當世的風塵三神,任俠行義救助貧弱,深受讚譽;而鬼盜、鬼醫、鬼眼人稱陰損三鬼,結夥仗技行惡,損人利己,專乾缺德事;三神三鬼雖然技出同門,而品行戴然不同,難怪老和尚要感歎了。

紫臉大漢兩次出手整治三鬼,所表現的武功使在坐的武林人心中懍然,全在心裡琢磨他究竟是何來曆。

門口香風搖動,又進來一個年輕少婦,高挑的身材,細腰、豐乳、肥臀,風情萬種,一張鵝蛋形的嬌顏上,櫻口桃腮柳眉瓊鼻,一雙滴水明眸真有勾魂攝魄之能,從半開的衣領,露出雪白細膩的肌膚。

不用說,正是曾在晉陽府王家一現芳蹤,後來被宏兒用法術反製,一路哭泣逃走的那個飛天玉狐楊麗真。

玉狐進來後,腳下蓮步輕飄來到少女桌旁,低聲道“小姐,剛才我見到陰損三鬼,這三人雖然品行不佳,但藝業各有專精,收過來很有用,是否……”

少女櫻唇輕動,卻沒聲音傳出,看來她多半用的是傳聲入密之術。玉狐的眼神連變,在廳內掃視了一圈後,也轉用傳聲入密與少女交談,最後盯住了坐在鄰桌的紫臉大漢,眼中現出疑惑。

大概是少女有所指示,隻見她近乎誇張地扭著柳腰,堆起一臉的媚笑,轉到紫臉大漢這桌,不請自坐,水汪汪的媚眼緊盯著紫臉大漢,櫻唇輕啟“這位壯士,眼熟的很,咱們過去是不是在哪見過?”

在她的逼視下,紫臉大漢渾身不自在,趕緊低下頭,不敢與她的目光接觸,窘迫之態一目了然。

“這位姑娘,隻怕是認錯人了。在下過去一直住在河北老家,這次是第一回出門。大概你見過我哥哥,他和我長得差不多少,在神劍盟裡跟著老莊主當差,我這次就是來找他的,沒想到卻碰上了倒黴事,真不知以後該怎麼辦才好……”“大概我過去見過你哥哥。”玉狐眼中疑雲儘釋,臉上的笑意更濃,“壯士怎麼稱呼?如果沒有好去處,我到是可以幫你找份不錯的差事,隻不知你是否願意……”

不等玉狐把話說完,一旁已有人答上了腔。

“楊姑娘,既然有好差事,怎麼不找老朋友,反而找這不解風情的鄉巴佬?

“搭茬的是賞花公子,不知何時走了過來,說話中已坐在了玉狐對麵,眼睛斜掃坐在鄰桌的少女。

玉狐聞言雖然不悅,可臉上一點不露,反而把一雙媚眼注定了紫臉大漢,用眼波把自己的意思送了過去。

她這一著果然有效,紫臉大漢當即憤然起身,右手直指賞花公子喝問“你是什麼東西?油頭粉麵的一副兔爺像,竟敢說咱是鄉巴佬,趕快給太爺滾到一邊去。”出語極為粗俗,爭風的劣態表露無遺。

在自己中意的女性麵前,男人沒有一個願意承認自己是弱者的,為爭風吃酷而血濺五步的事,每天沒有千起也有八百。即使是平民百姓也要爭出個你死我活,更不用說身懷絕學,個個自認老天第一他第二的武林人物了。

紫臉大漢罵得實在太難聽了,讓平日自許風流的賞花公子如何受得了?一張本來白淨的秀臉,不但被氣得變成了絳紫色,而且扭曲變了形。當下左手猛伸扣向紫臉大漢的右手脈門,右手後發先至烏龍探爪抓向對方中宮,一招兩式快如閃電,誌在立斃對手於眼前。

紫臉大漢早有準備,見勢絲毫不讓,右手金絲纏腕反扣對方左手,同時左手握拳迎擊對方攻至的右爪,也是一招兩式,動作比賞花公子更快。

兩人抓勁拳風中途相遇,“砰”的一聲勁力四射,隔在中間的桌子崩裂癱塌,玉狐閃身飛退,布衣少年倒地滾出,麵條酒菜加上碗碟四散橫飛,那些坐在鄰桌躲避不及的人倒了黴。

再看兩個當事人,紫臉大漢右手扣著賞花公子的左手脈門,左手卡著賞花公子的咽喉要害,而賞花公子半躺在地,右臂如廢舉動無力,臉色鐵青一派痛苦,頭上冷汗如雨。要不是被卡住了咽喉,恐怕早已『sheny』出聲。

看清形勢,在場的武林人無不倒吸一口冷氣。雖然先前紫臉大漢曾出手懲治陰損三鬼,可表現出來的也隻是超一流的身手,所以兩人動手時,眾人儘皆認為,他最多能與賞花公子打成平手。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紫臉大漢竟然能一招製住身為超等高手的賞花,難怪要駭然失色,倒吸冷氣了。

“哼,以你的這點玩意,竟然敢出來獻醜,簡直不把自己當人!你賞花公子今天從江湖除名。”紫臉大漢得理不饒人,出言溪落賞花公子。

“小輩,放開我家公子,有本事衝著咱們兩個來。”說話的是賞花公子的兩個老仆之一,說話時已直起腰,比先前一下高了一頭,聾鐘老態隨之消失。在兩人的身後,站著手握刀劍的花刀和妙劍。

紫臉大漢聞言回頭看見,調侃地道“嘿,一個小的不行又來兩個老的。放開就放開,接住你們的公子。”就在最後一個字出口的同時,單臂用力,將賞花公子淩空拋出,扔向兩個老家夥,隨後象野豹一樣猛撲而上。

他這邊一出手,對方兩個老家夥不接人,反而同時向前搶位,一左一右四掌合聚,迎擊撲到的紫臉大漢。雙方對進瞬即相遇,出招換位全憑本能,人影閃動迅若雷電,沉叱聲與氣流的迸爆聲混在一起震耳欲聾。拚鬥的三人還不知如何,鄰近的食客和桌椅先遭秧,紛紛叫罵著躲避不迭,整個酒店全亂了套。

場中陰雷連響,人影三下一分脫出糾纏。紫臉大漢後退兩步紮下馬步,額上略見汗漬,神色依舊,威猛如初;兩個老家夥額上沁出豆大的汗珠,喘息聲清晰可聞,雙手不受控製地不住顫鬥,兩雙怪眼中現出了疲態;看來雙方剛才交手,竟然又是紫臉大漢占了上風。

剛才交手時間雖短,可雙方所表現出的武功和智機,卻令場外之人驚心動魄,回味無窮。紫臉大漢出其不意突然將人拋出,意在瓦解對方兩人聯手之勢,搶製先機個個殲敵;兩個老怪經驗老到,把人留給身後的妙劍和花刀去接,自己兩人卻以攻對攻爭取主動。

雙方全失算了,紫臉大漢失算在不如對方經驗老到,未能真個將兩人分散逐個取之;兩個老怪失算在武功身手遠不如對方,兩人同上合擊仍然落在下風。

“好家夥,竟是天雷雙怪。”老花子誇張地道“看來咱們這些老家夥算是完了,越混越回頭。剛才三鬼沒出息地向一個鄉下伢子伸手,這會天雷雙怪又自貶身價,做一個小輩的家奴隨從,真是世風不古,哀哉痛哉!”說完還煞有介事地搖搖頭。

由他在旁感歎,場中的人可顧不了許多。

“兩位前輩,咱們一起斃了他。”妙劍說著站到了兩個老怪的左邊,花刀站到了右邊。

麵對四人的弧形包圍,紫臉大漢全然不懼,麵帶冷笑蓄勢待敵,甚至有兵刃也不取用,看來一點也沒把對方放在眼裡。

眼看戰事再起,千鈞一發,眾人眼睛一花,那位後到的少女,已站到了場中,誰也沒看清她是怎麼進來的,真象是憑空幻現出來的。

“你們在乾什麼呀,有什麼了不起的,非得拚個血濺五步不可?看你們,不但攪了大家的食興,連店鋪也搞得不象樣子了。請各位看在我的麵上,就此算了吧。”

這小丫頭真了不得,一陣鶯聲燕語,好似澗底鳴泉,使人聞之如浴春風,鬥誌火氣全消。

一看場中五人神色已緩,小丫頭轉問紫臉大漢“這位壯士怎麼說,可肯賞麵?”

“姑娘,本人沒什麼可說的。”紫臉大漢說著一指門邊的賞花公子,“事情是他挑起的,你去問他好了。”

少女轉身注目賞花公子,“這位公子……”

“哈哈哈……,既然小姐不願見血腥場麵,本公子不計較就是,店裡的損失本公子包賠。”賞花公子明知己方全無一點取勝把握,正好故做大方,借路下台,“不過,既然我們是衝小姐的麵子罷手,總不能隻看見一條白絲巾吧?再說小姐的尊姓芳名……”

真是江山易改,稟性難移,這小子已落如此地步,仍然忘不了一睹少女芳容的事。在他說話時,那位倒地滾到牆角的布衣少年,正顫抖著扶牆緩步走出店門,而少女的右手,也向後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式,一名侍女反而往後麵灶房去了。

“公子的意思小女子非常明白。小女子姓方名婉蓉,因像貌醜陋不甚入目,所以才用絲巾遮麵,公子還是不看為好。”

儘管少女出言懇切,語帶悲音,可身為花絲老手的賞花公子,又如何能信,彆說是他不信,在場的其他人,也沒有一個相信的。

賞花公子心裡雖然不信,可嘴上卻不說出,反而麵轉正容誠懇說道“本公子意不在獵色而在認識小姐之人,以便日後對自己和朋友好做交待,望小姐諒情成全。”

紫臉大漢聞言不屑地“哼”了一聲,似乎不願多看兩人磨嘴鬥心,獨自大步出門而去。

“既然公子堅持,小女子隻好在人前現醜了……”少女說著,抬手取下了蒙麵的絲巾。隨著她的水袖垂下,眾人不覺輕輕“啊!”了一聲,不是讚歎,而是失望。皆因他們所見到的既非花容月貌,也不是柳媚桃嬌,竟是出人意外的奇醜不甚。

又青又黃的浮腫臉,掃帚眉,扁鼻子血盆嘴,說多難看有多難看,除了星眸點漆,秋水波澄外,隻有兩耳各垂著一串三粒豆大的三色寶石耳環,在那裡靜靜地微蕩微漾。在眾人的想像中,侍女如花,主人一定更是美豔無雙,萬沒想到竟會其醜若鬼,難怪人人失望了。

看到眾人那既失望,又不知所措的表情,少女笑了,血盆嘴一咧道“閣下,看清沒有,可是非常好看?”

賞花公子失望之餘,內心覺得說不出的惡心,聞言真有些哭笑不得,勉強哈哈一笑道“小姐長得確實不錯,今天的事我們不再計較了。”說著掏出一個小金錠,扔向櫃台說聲“咱們走”,轉身就想離開。

“慢著,你再看看我!”少女發話阻止正欲出門的賞花公子,一揚袖,抬皓腕,露玉手,青蔥似的柔荑作掠發狀,水袖再次重新放下。

在場之人再次輕“啊”出聲,這回不是失望歎惜,而是驚歎讚美,所有人的目光都定住了,定在少女的臉上,場中飄起一股淡淡的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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