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究竟是怎麼出來的。
黃家,竟真的放他回來了?
“陳先生,黃家…有沒有為難你?”秋伊人聲音帶著複雜莫名,小心翼翼問道。
陳縱橫緩緩吐出一口煙圈,淡然而優雅。
“為何要為難?黃公子是我所殺,作為當事人,我自然要去送他最後一程。”
“這,有什麼不對麼?”陳縱橫淡淡說道。
秋伊人“……”
究竟是要有多霸道,才能說出這番話來。殺人者,給死者送彆?簡直前所未有。
“陳先生,今日…你太衝動了。”秋伊人聲音帶著凝重,雖然她不知道陳縱橫是如何能夠安然歸來的。但,今日陳縱橫這一舉動,確實是在火上澆油。
“黃家葬禮,你貿然前去…等與狼入虎穴。縱使您身手再好,可終究…不是一整個族的對手。”
“虎穴?”陳縱橫深吸了一口煙。
轉身,淡然的走出了總裁辦公室。
“區區黃家,與我而言,不過螻蟻巢穴。”
隻留下秋伊人呆滯站在辦公室中,滿臉的震撼,錯愕。
……
這一場黃家葬禮,幾乎牽動了整座滬海的神經。
葬禮終止,更使得整座城市內各種小道消息漫天,沸沸揚揚。
今日的滬海,注定不寧。
風雲動蕩,浪起淘沙。
而作為這場動蕩的主角,陳縱橫卻依舊淡然的靠在椅子上,一根又一根的抽著卷煙。
直至黃昏時分,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陳先生,下班了。走吧。”秋伊人忍著這滿屋子的煙味,對他招呼道。
對於這位安保總監,秋伊人不敢擺任何架子。不僅因為陳縱橫連續救過她兩次命,更因為…這個男人的氣場太強,強到秋伊人都不敢與之直視。
陳縱橫掐滅煙頭,起身,淡然自若的走出了辦公室。
樓下,五輛黑色奔馳防彈車已經等候在此。
上車,啟動。
五輛黑色奔馳車緩緩駛離。
一路上,秋伊人的心緒始終有些不安。
從今日此事開始,她秋氏集團與黃家的恩怨,徹底陷入不死不休的地步。
也就是說,她身邊的每時每刻,都將危機重重。
可這一路上,卻出奇的安靜。
五輛奔馳車沿著主路,行駛了半小時。然後緩緩駛入了紫園莊園彆墅區。
並未出現刺殺和襲殺,安靜的有些過分。
奔馳車隊緩緩停在了秋氏彆墅門口。
秋伊人下車,美眸複雜的掃視了四周彆墅一眼,數十名保鏢駐守在彆墅外,看似銅牆鐵壁,嚴密仿佛。
可秋伊人心中的不安卻更甚。
黃家承襲百年,這數十年來,多少家族被傾巢碾壓,如螻蟻般摧毀。黃家之勢,無可衡量。
她心中甚至有一個不敢想象的念頭若黃家傾巢而至,自己,以及整個秋家,要如何麵對?
秋氏彆墅內,燈光璀璨。
今夜的晚餐,還是由秋母駱香楠親自掌廚。
滿滿一桌子的美味菜肴,芬芳撲鼻。
彆墅外,天色已漸漸陷黑。
而彆墅內,秋家的晚餐正開餐。
麵對這滿滿一桌的美味菜肴,秋伊人卻沒有什麼胃口,心緒複雜壓力之下,哪兒還有心思吃飯呢?她握著筷子,目光有些失神。
一旁的妹妹,秋霜下卻是滿滿的狀態,伸出筷子,對著滿桌子的菜肴上下其手,絲毫沒有一點姑娘家斯文的樣子。
二十出頭的年紀,哪懂什麼斯文?更何況她本就不是斯文小妹妹。在學校,她可是校霸,裝斯文?謝謝,她不會。
小丫頭伸手從盤子上抓起一隻大閘,開始動作嫻熟的撥殼。
雖然在她餐桌前已經堆滿了大閘蟹殼,不過顯然她毫不在意的,用她的經典名言能吃是福,反正本小姐又吃不胖。
“對了姐,聽說…今天黃家公子的葬禮上,有人去鬨事了?真的假的?”
秋霜下一邊啃著大閘蟹,一邊眨著美眸,好奇的目光投向姐姐。姐姐在商場許多年,她的消息,應該比自己靈通吧。
此言一出,空氣…倏然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