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陳縱橫,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情。
在他眼中,唯有冷漠。
總統包廂門口,那黑壓壓一群酒店保安們,麵色驚恐駭然。
所有人,隻能眼睜睜看著老板的情人……被人灌下毒酒。
他們這數百號人,根本不敢上前阻攔啊。
因為,跨進門,就死啊。
誰都不敢跨進這間包廂的大門。
“住……手。”
就在此時,一旁卻突然傳來一聲虛弱的喊聲。
隻見,秋伊人此時已經從迷迷糊糊中清醒了過來。
她的毒性,終於解除消退了。
她身軀虛弱,扶著椅子,緩緩站起身來。
聽到,秋伊人的聲音。
陳縱橫這才,終於停止了灌酒。
“咳咳咳……!”費凡瑾整個人躺在地上,劇烈咳嗽著。她滿臉淚水、鼻涕…混雜著毒酒,此時的她…淒慘如此。
宛若一隻野狗。
曾經赫赫有名的集團女總監…身價百億的股東成員…卻,慘落得如此下場。
秋伊人一步一步,虛弱的朝著陳縱橫走來。
“陳先生,放了…她吧。”秋伊人的聲音很輕,也很虛弱。
剛從毒性中緩過來的她,就連說話都很吃力。
陳縱橫抬頭,目光幽幽深邃的看著這個女人。
“她剛才,想殺你。”
秋伊人胸膛起伏著,似乎是讓呼吸順暢。
“她一時鬼迷了心竅……還請,先生不要與她計較……”秋伊人聲音虛弱的,竟然開始替費凡瑾求饒。
這個女人,究竟是有多傻?
傻到,竟然替殺她的凶手求饒?
陳縱橫目光平靜,看著她。
“我說過要她死,她便隻能死。”
他的話,很平靜,也很冷。
帶著一股匹敵可怕的氣息。
他死神,說到做到。
決不食言。
陳縱橫說著,又重新倒滿了一杯毒酒,而後朝著費凡瑾的嘴裡喂去。
“不要,先生……求您,放過她吧。”
秋伊人嬌軀輕顫著,雙膝虛弱的跪蹲下。
這是,替費凡瑾求饒。
代她下跪啊。
當,見到這一幕。
費凡瑾痛哭,嬌軀淒慘顫抖。
她從未想過……事已至此……這個女人,竟…還為了救自己,而下跪?!
陳縱橫沉默,就這麼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秋伊人。
“你,本不該如此。”
他喃喃看著秋伊人。
“求先生……手下留情。”秋伊人跪在陳縱橫麵前,虛弱求道。
“也罷。”
陳縱橫歎息一聲。
哐當。他右手一捏。
直接將手中的玻璃酒杯,捏爆。
無儘毒酒,傾灑在地上。
他死神,說殺之人,那便必殺。
從未食言過。
可今日,為了眼前這個女子。
他,第一次…食言了。
陳縱橫上前一步,將這個跪在地上的女人,攙扶起來。
“你我同輩,記住…以後,不要跪在我麵前。”
他攙扶起秋伊人,平靜說道。
秋伊人俏臉複雜,美眸中充斥著霧氣,小心翼翼點了點頭。
“走吧,回家。”
陳縱橫就這麼攙扶著秋伊人,緩緩朝著包廂門外走去。
總統包廂門外,那黑壓壓一群的保安們,驚恐倒退。
隻留下,費凡瑾一人…癱軟躺在包廂地上。
她徹底淚崩。
哭的撕心裂肺。
黃昏庭院柳啼鴉。
物是人非。
記得那人,和月折梨花。
欲語,淚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