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繼承人!
“我賭5個銅板,這紅綠色的孢子裡一定會鑽東西出來。”杜月明道。
“我讚同。”
丹尼話音未落,果然那類似植物孢子被虛質物層層覆蓋的玩意,裂開來了,幾隻碩大的異蟲撕裂了粘膜從中拱了出來。
他們的前肢呈刀鋒狀,身體的輪廓有些異形,上長滿是肉質的管道,無比猙獰。從氣息上來看這幾隻異蟲起碼是惡魔級彆的。當然這還不是最屌的,最屌的還是這幾隻家夥居然還能說人話。
“該死的人類,我會讓你們承受來自地獄的滋味的。”
台詞相當無腦而且還略帶中二啊。
杜月明一驚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這些異形的暗血種講人話,話說大陸的語言文化統一的還真是好。
這幾隻惡魔級彆的蟲子很快就給杜月明和丹尼弄死了,這並不困難,兩人留了一隻,既然會講人話那麼兩人是打算盤問盤問這隻蟲子。
丹尼一腳踩在這隻異蟲的身上,用一隻槍口碩大的火槍抵著他的腦袋說道“我想知道一些蟲巢的狀況,否則當心你的腦袋。”
“你這低賤的人類,妄想驅使偉大的至暗種族?”那隻異蟲的態度顯得相當強硬,對於死亡他顯得並不畏懼。
“我早知道會這樣,讓我來吧。”
換杜月明上了,他晃了晃歐菲爾弧光,小聲說道“知道秘銀入體是什麼感覺嗎?”
“一個普通的騎士身上會有秘銀?”
杜月明二話沒說,直接將歐非爾弧光刺入了他的身體。杜月明是刻意避開了他身上的那些肉質管道的。這些肉質管道的作用在作戰中杜月明領會到了其作用,裡麵裝載的都是墨綠色的毒液,雖說二人都戴著防毒麵具,但給這惡心的東西沾到身上總歸是難受的。
附魔在歐菲爾弧光刀刃的秘銀立刻在暗血種的體內展開了劇烈的腐蝕,絲絲的白氣冒出,那隻異蟲的體表流淌出了汩汩的黑血。
把秘銀釘入暗血中的體內大概就相當於放了塊超高溫的烙鐵進去了,並且這烙鐵中還淬煉著劇毒。
“你現在相信了吧?”杜月明輕微晃動著歐菲爾弧光繼續問話道。
“你……蟲後殿下不會放過你們的。你殺了我吧。”
“殺了你?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你還是不肯說嗎?”
杜月明幾經盤問,發現這個暗血種居然始終不肯鬆口。
“算了,給他個痛快吧。他是個戰士。”丹尼走上前說道。
“好。”杜月明點了點頭。
這個暗血種被折磨的的意識已經模糊了,但最終還是沒有鬆口,再繼續審問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杜月明手起刀落,痛快結束了他。
“我聽聞大部分的暗血戰士都比人類要有骨氣,今日一見居然是真的。”
“是啊。不過人類之所以是人類,就是因為其無限的可能性以及多樣性,我們不像暗血種那樣具有統一而純粹的信仰,所以不見得每個人都會這樣。有人把使命當做信仰,而有人把生命當做信仰。”
“你這句話說得真棒。”
“在曆史課上學的。”
“那是個很棒的老師吧。”
“是的。”杜月明眼前一下子就浮現出了那個男人的模樣。
兩人聊著,劉昌也回來了,身後帶著一眾兄弟。
丹尼即刻結束了談話,安排戰士們把剩下的油一股腦的倒在了那堵蟲軀體之牆的附近。
不過由於這土黃色顫動的蟲軀之牆實在是惡心,那場綠色雨也是盛大讓空氣中肆意飄浮著惡臭,不少心裡生理承受能力差的戰士居然直接是吐了出來,吐完後趕緊是扯上防毒麵具帶上了。
油總算是弄完了,還是由杜月明點火,不過這次他沒有使用打火器,直接用得是自己的鬥氣之火,這蘊含著鬥氣的火焰威力顯然要更加強勢。
火焰沿著油跡一圈圈升騰了起來,那堵肉牆徹底燃燒了起來形成了一堆巨大的篝火,看起來相當的壯觀。同時丹尼也下令戰士們對準肉牆是一陣射擊,要給這肉牆再升升溫。
據劉昌所言外圍的異蟲已經被消滅的差不多了,所以現在他們有充足的時間來等待著這麵肉牆燃燒殆儘。
期間杜月明打量了這個劉昌幾眼,他身材瘦小一張長臉,一身軍服齊整乾淨。他年紀輕輕,不過實力卻是不錯,而且做事乾練精確,也不知道丹尼這不靠譜的樣兒是怎麼讓這樣的副官信服他的。
這場大火持續的比想象中要久,從下午一直到黃昏才結束。那堵肉牆坍塌了下來,留下的隻有幾簇還未燃儘的火焰,以及小山包一樣堆疊的黑色殘渣。
當然這期間大家也沒閒著,還是駐地防禦,並且將沿路死去異蟲的暗核收集了起來。丹尼發話了,這些暗核所帶來的的軍功大家平分,還算是比較公平,事情辦得也比較效率。
杜月明也沒什麼意見,反正現在他也不缺這些東西,不要都成,所以他舔包都懶得舔,而是選擇了坐在原地休息,拉著丹尼和劉昌還整了幾局盛會之王。
數十名戰士們爬上了廢墟,將那些黑色殘渣一鐵鍬一鐵鍬的往旁邊鏟,順便還有收集其中的暗核,火焰奈何的了血肉之軀可奈何不了這種能量的結晶體。
一鍬鍬的下去,那黑色的小山在一點點消減很快就平了下去,不過在小山被推平之後,眾人發現還遠沒有結束。因為在廢墟的下層還有著厚厚的一大層殘渣。
此刻已經入夜,孤月高懸,被夜之女神輕吻過後的大地顯得格外寂靜。
丹尼和杜月明商議了一下決定還是繼續作業,即使現在是處於黑夜,是暗血種的狂暴期。但在馬爾斯特之牆外每多呆一段時間就意味著多一分危險,在這未知之地意味著一切的不確定性,所以還是儘早結束的好。眼下,大部分異蟲應該都是被解決了,再清理下去,所要麵對的,主要也就是母巢之內的領主罷了,敵寡我眾就沒必要怕了。
沒有刻意等到黎明再開挖的必要了,再拖下去隻會是夜長夢多。
眾人支起架子,點起耐燃的鯨油燈,繼續開挖。
可不知道為什麼,杜月明總覺得心裡有些慌亂,他望了望位於小鎮中央的那口枯井,但最終還是扭過了頭來。杜月明在護目鏡的掩飾之下,又開啟了黑瞳模式,他釋放真實視野,他首先開始感受的是這層黑色殘渣之下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