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繼承人!
這丹尼跟誰學的,怎麼能這樣?不過人家不幫,那就靠自己了唄。
杜月明不想再拖了,他帶上了護目鏡開啟黑瞳模式,非凡感知即刻展開,巨火甲蟲的動作明顯是慢上了一幀。看來這樣的實力差距還在黑瞳全知者之境的可影響範圍之內,杜月明鬆了一口氣。他找準了一個機會,一刀掀翻了巨火甲蟲,然後快速接了一個最基礎的戰技落刃,歐菲爾弧光直接刺入了巨火甲蟲的腹部。
秘銀的威力開始顯現,霸道的破壞著巨火甲蟲的身體機能,他體內的暗血在燃燒,不一會兒就一命嗚呼了。
要不是當初把這把刀弄到了手,在這戰場上對付起這些個暗血種,哪會有這麼省事?杜月明越發覺得自己當初和銅煉的交易是值得的。不過當初誰又能想到他就能加入神聖聯軍呢?明明他來黑鐵城隻是想回家的。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巧合,而這些無數的巧合串聯在一塊兒就叫做命運。
巨火甲蟲掛掉之後,丹尼這家夥立刻湊了上來。
杜月明立刻感受到了其中的貓膩直接道“你想乾什麼?”
“我想要他的暗核。”丹尼也不掩飾,當即是表明了態度。
杜月明把那枚火紅的暗核拋了拋,壞笑道“哦,是嗎?”本來以兩人的關係,再加上杜月明目前不差錢的狀態,這枚暗核白給都成,但誰叫這小子剛才不幫忙看戲的?那就另當彆論了。
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風水輪流轉是也。
“杜哥。我真的很需要,當然以我的人品肯定不會白拿,你開個價吧。”丹尼認真道。
杜月明尋思著自己這也不差錢呀,給丹尼是沒問題的,反正他要這玩意也沒啥用,但如果就用金幣解決豈不是太便宜這家夥了。
仔細思索了一番之後,杜月明乾咳了兩聲,道“談錢就太見外了,這東西給你吧。我想問問你有關浮空艇的事情。”
“浮空艇?你問這個乾嗎?你要買?”丹尼說道。一艘浮空艇的價值幾何不用多說,正常的思維來說肯定不是拿這暗核來換,隻是丹尼不知道杜月明問這麼昂貴的東西要乾什麼。
“我沒那麼有錢。我隻是想問問你,以你的人脈有沒有辦法幫我租一艘浮空艇。”
“租的話,我倒是認識這方麵的人。不過你租浮空艇乾嗎?”
“不乾嗎,等幾個月的轉正大會之後,我打算是坐浮空艇回家。”
“啥?杜哥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大家族出來曆練的?”從相處中丹尼看得出這個朋友應該是有點小財的那種,隻是沒想到杜月明居然這麼豪。
特意租輛浮空艇回家,這排場真是沒話說,這個規格待遇差不多就相當於在地球坐私人飛機吧。你可能以為杜月明這個想法隻是單純的為了裝逼,但實際上,他隻是單純的想要花錢。這個想法並非是杜月明空穴來風,這是他近兩個月經過仔細思考的認真考察,才想到的花錢思路。
丹尼看了看杜月明,杜月明隻是笑笑,沒有解釋,也沒有否認。
“不過我雖然認識人,但你要特意租一艘出來的話,可不便宜。畢竟浮空艇這種東西起碼百萬金幣的造價,而且維護運行費用極高,現在又是戰爭緊張期,我保守估計也要上萬金幣。”丹尼到底是富貴出身,也是見多識廣,繼續是說明道。
杜月明頓時是心花怒放,他知道自己這是問對人了,上萬金幣的話那自己的花錢任務豈不是剛好圓滿。他算了算,現在自己手頭上還有大概4萬出頭的金幣,買軍功贖身要備著2萬,浮空艇一租,瞬間花掉1萬多,剩下的幾千金幣慢慢花基本就沒壓力了。
杜月明差點沒笑出聲,尋思著自己這簡直是剛剛好呐,終於不用擔心沒地方花錢了,這感覺居然是和不用還花唄的那種輕鬆如出一轍。花錢和欠錢沒想到還有這方麵的共性,絕了。
“怎麼了?我就說吧,價格實在是有些昂貴了。”丹尼說道。
“不不不。有你的答複我就放心了,不過這事還不著急,你既然能幫我租到那就是極好的。”杜月明一副視金錢如糞土的模樣。他很是大方的將暗核丟給了丹尼。
在討論完分配問題之後,二人馬上要麵對的就是那層厚實隔膜之後的蟲後了。不過就在二人準備進發之時,一隻人手突然從一側的厚實粘膜中伸了出來。
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兩人嚇了一跳。
杜月明細細看去,發現這些粘質的粘膜要弄掉並不困難。他索性將伸出人手的那一側牆麵,全部用鬥氣火焰處理乾淨了。
眼前的畫麵,讓杜月明和丹尼不禁都是眼神一滯。
在粘質的隔膜後麵是一個造型怪異的巨大囚籠,幾十個男男女女如同牲畜般的關押到了裡麵。他們雙眼無神,衣衫襤褸,大都隻剩下了一口氣。
那個拚儘了所有力氣,伸出手的,是一個男人,不過此刻他伏跪在牢籠的邊緣,已再無生機。也許是剛剛二人戰鬥的響動激起了他最後的求生欲,讓他本能的伸出了這隻手。
在囚籠的裡麵還附著有許多紅綠的孢子,伸出肉質的管道吸收著這些人的血肉精氣,那些人毫無抵抗的能力就如待宰的牲畜一般……這簡直就是人間煉獄,杜月明完全無法想象這些人在這種環境之下是如何生活的。
不,那不叫生活。完全就是行屍走肉,完全就是用來供給給暗血種的養料。
作為人類,看到這種景象,心中莫名的就會升騰氣一股憤怒。
“他們救不活了。”丹尼歎息道,同時悄悄握緊了拳頭。
“那我們怎麼辦?”多麼難過他杜月明談不上,隻是莫名的覺得有些沉重。
“給他們一個痛快吧。這是最好的選擇,他們這樣的狀態完全是生不如死。”
“好。”杜月明隻說了一個字。種族之間戰爭就是這樣,很無奈,也很殘酷。
兩人對著牢籠裡的人行了一個標準的神聖聯軍的軍禮。
牢籠之中的不少人,似乎是明白了這個軍禮的含義,他們已經沒力氣回禮了,所以他們選擇了,閉上雙眼,神色釋然。
“再見了。”
兩人齊齊說道,又齊齊轉身,爆炸的火光映照了大半個地底世界。
眼前粘質的隔膜也被撕破了,露出一個幽幽的洞口,那裡就是母巢所在,那裡就是蟲後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