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界之初芒!
趙毅小酣半宿,腫起的左眼差不多已經消了下去,但依舊有些紅紫,裂開的口子還沒恢複,不是趙毅不想淬煉傷口,而是他不能,一旦好了白蓮就會來尋麻煩。
在夢醒時分,聞到門外有叫喚趙毅出來的吵鬨聲,心中疑惑,起身推動輪椅去開門。門前正是以柳小依、沈玉帶頭的一群人。
“諸位有何事?”趙毅向兩女後麵的同門拱手道。
“其實也沒什麼事情。”
沈玉緩步走來,推動趙毅的輪椅往山下行去,有些不悅道:“臨近早晨,我就被幾名師妹吵醒了,邀我去賞花,觀看幼獸峰的獸崽子。我有些頭疼就跑去找小依,發現小依的府邸也被人給堵了。”
“是的,是的。”
一向活潑、雀躍的柳小依,此刻一臉怒火,虎虎道:“大清晨不讓人睡覺,在我門前砰砰敲個不停,打開門就湧進了一群人。全圍著我吵鬨不停,邀我去看山賞水。”
“哈哈哈!”
趙毅看了一眼周圍跟隨而來的同門,笑道:“這說明你們兩個很受歡迎呀,這不是好事嗎?”
“好事?”
沈玉心中怪異,身為女兒身,她豈不知那幾位師妹的用心,心乏道:“這明明是鬨心的事。不光是我,小依比我更煩惱。”
柳小依點頭道:“其中幾個師兄竟然對我毛手毛腳,真是討厭至極。要不是顧忌同門身份,我非要折了他的手不可。”
趙毅眼角含笑,咳嗽一聲。
沈玉淡笑道:“我觀你在嶽城之中,一直喜歡躲在房間裡悶頭修煉,怕你一直這樣,生生把自己給憋壞了。這不,我就拉著小依領著他們一起尋你,也給你鬨騰一下。”
“我可不怕你們鬨騰,我還盼你們天天來尋我呢。”
趙毅淡淡一笑,道:“其實你們要想安靜,我有一個法子,不知道你們兩個願不願意聽。”
“願聞其詳。”
“你們兩個不是已經‘成婚’了嗎?索性就住在一座府邸算了,這樣就能讓他們望而止步。上次考核時,你們不就用此方法讓他們中的一部分避退了嗎?”
趙毅見她們兩人一臉怪異之狀,心有明意,以為她們是臉皮薄,不好意思開口。又儘力撮合道:“其實你們兩個很般配,要不就以真代假,成為真正的一對?”
柳小依呆了呆,沈玉臉色更加怪異,過了片刻,佯裝道:“趙兄的這一法子,讓其他同門避退是為其次,感情是為我與小依牽橋搭線啊!”
“那你覺得如何?”趙毅可不信那日,沈玉真得吃了柳小依,隻不過是在外人麵前裝出一套罷了。
沈玉忽然深情凝視柳小依,輕聲道:“小依,趙兄竟如此撮合我們二人,我們何不順水推舟,正真喜結連理吧。”
“額!!”
柳小依又是一呆,回頭看了看身後不遠處,雙眼放光的師兄們,連連說道:“夫君,妾身早有此意,奈何你一直回避…”
兩人竟然在眾人麵前公然一唱一和起來,讓趙毅苦笑連連,不知是真有此想法,還僅僅隻是為了讓後麵的人掐斷心中的念想。
不過一路遊山玩水倒是真情流露。
周圍山,重巒疊嶂,怪石嶙峋:周圍水,清澈見底,魚遊若浮周圍樹,萬木爭榮,拔天投蔭。其花,其草,其萬靈無不充滿生機。
見無緣執手沈玉與柳小依,眾位師兄師妹兩兩舉手,指望身邊之景,談笑風生,更是有數位男弟子把身邊的人兒逗笑得花枝亂顫。
眾人來至鬥武峰時,抬頭看向這座奇峰,亦如昨日那師妹所說的一般,整座山峰酷似林間攔腰截斷的樹樁,峭壁長滿靈芝狀的圓台,台上又一台,曰:鬥武台。
行至其中一座鬥武台時停下,隻見兩位師兄正在台上切磋比試,手中之劍唰唰翻飛,劍光重重,看得趙毅一眾男弟子熱血沸騰,心中滋生熊昂戰意。
還未觀摩上第二場比鬥,女弟子又不乾了,她們對這些打打殺殺興致不高。全都嚷嚷著要去幼獸峰,去看獸寶寶。
男弟子拗不過,於是動身前往。
達至幼獸峰時,眾女紛紛拋棄身旁的師兄,往殿內鑽去。置身其內才覺彆有洞天,此殿不同尋常殿宇,一經打聽,才知大殿乃是用一棵須彌古樹外樁所造,也就是說殿內也是一個小空間。
百丈大的空間裡有一片草原,中心有三顆茂大榕樹,枝條垂下,周環小溪。一隻隻長著雛毛的小獸懶洋洋地躺在草地上,掛在樹枝上,窩在草堆之中,還有個彆長著鱗片的幼獸潛在水底,咕嚕咕嚕往上吐著氣泡。
見眾多同門在眼前忙東忙西,這些師姐師妹們一個個做起了義工,取來獸奶,給小獸們引乳,看著懷中的小不點,心都被萌化了,簡直是母性泛濫。
其他男弟子想要和心儀的師妹說上幾句話,上前碰上一碰這些幼獸都不許,實乃保護欲太強。
沈玉,柳小依也是這般,一到這空間之中就不管趙毅了,各自抱起一個小幼崽,在懷中撫摸。
一幫男弟子隻得聚於一旁憤憤,其中一位道:“哼!陪她們賞了半日之景,為了尋她們開心,嘴皮子都磨破了,到頭來竟不如一隻剛出生不久的幼獸!”
“師兄說的對,真是氣煞我輩!”
“是極,是極。”眾人紛紛點頭。
“師兄,我們要不整蠱一下她們?”
“師弟有何良策?”
“昨晚無事,我便翻看了一下劍牌中密密麻麻的訊息,得知有一峰經常鬨鬼,久而久之便無人居住,號稱鬼峰。其上常年陰風陣陣,聲似惡鬼慟哭。”
說話的師弟姓楚,長得是普普通通,但現在一臉奸賊之相,低聲奸笑道:“女子生性膽小,我們以賞景為由,把她們帶到此峰之中。再暗中做些手腳,嚇唬嚇唬她們,讓她們自己投懷送抱怎麼樣?”
“師弟好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