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絕境!
中秋一直以來就是華夏人特彆注重的節日。
臨近中秋還有六七天,梁俊三個月的禁閉結束了。
原本門可羅雀的太子府瞬間熱鬨起來。
鑼鼓歡天鞭炮齊鳴算不上,但是車水馬龍卻是有的。
前腳戶部侍郎放下雲南進貢來的水果剛走,後腳身兼太子舍人的禮部尚書帶著一套文房四寶來拜見。
反正這一天梁俊是沒有閒著,從早上起來,到晚上睡覺,前來求見的人絡繹不絕。
僅一天的功夫,梁俊隨身攜帶的小本本就被他記滿了。
禦史大夫劉正說話愛吧唧嘴,看人斜著看,臨走時還偷偷的瞅安寧,不是個好東西。
有機會得給他穿小鞋。
國子祭酒獨孤蘭嗓門大,愛噴吐沫星子,雖然是來請自己去國子監給學生演講,但是說話下巴衝上,明顯不把自己放眼裡,這也不是個好東西,記下來。
冠軍大將軍之子梁定武為人輕浮,雖然名義上是我堂弟,但是一點尊長敬兄之意都沒有,裡裡外外一直炫耀他新納的第三房小妾如何好看,年紀輕輕,沉迷女色,不堪大用。
沉迷女色?
梁俊停了下來,抬起握著毛筆有些發酸的手臂。
來了那麼久了,怎麼沒見我媳婦?太子妃呢?
梁俊此時此刻才後知後覺,想起這件要命的大事。
被退婚了?
不可能啊,好歹自己是個太子,再不招皇帝喜歡,再是個擺設,但終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退太子的婚,這和打皇帝的臉有區彆麼?在這個朝代,打皇帝的臉的人能能有活路麼?
被離婚了?
也不現實,這朝代,能嫁給太子的必然是高門大戶的嫡女,這婚不是她能左右的了的,離婚,不存在的。
回娘家了?
梁俊撓了撓眉毛,順勢捋了一把臉,有些精神了。
也不對,三個月了,就算娘家是俄羅斯的也該回來了。
應該是還沒成親,肯定是有頭了,畢竟太子嘛,雖然不招皇帝喜歡,但終究是太子。
太子妃應該是已經選好了,就等著哪天黃道吉日娶回家了。
不然二十郎當歲的大小夥子,又是一國儲君,沒結婚不說還沒對象,這不合適吧。
梁俊越尋思越覺得有理,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偷著樂。
上輩子風裡來雨裡去,又是個海盜身份,身邊不是黑的如碳的女海盜,就是肩能走馬,力壯如牛的妹子。
自己終身大事一直沒人幫著操辦,如今穿越來了,這事總算是有著落了。
“殿下,什麼事那麼高興。”一旁伺候的安寧看著梁俊抬著臉窩在椅子上傻樂,心裡一咯噔,趕忙問道。
梁俊人逢喜事精神爽,順帶著看安寧也歡喜,越想越美,一隻手五根手指頭來回的搓著,正盤算著以後都孫子叫啥呢。
安寧心一涼“完了完了,殿下又犯病了。”聲音大了一些“殿下!需要奴婢傳太醫麼?”
梁俊搖了搖手示意不用,安寧緊張兮兮的盯著梁俊,梁俊招手讓安寧過來,笑問“你說最近有沒有什麼好日子,咱們迎娶太子妃。”
安寧皺了皺眉?什麼玩意就太子妃?
“太子妃?”
“可不。”梁俊看著一臉疑惑的安寧,笑容漸漸消失“我不是連沒過門的太子妃都沒有吧。”
安寧緩緩地搖了搖頭,道“皇後娘娘說,太子妃需是德賢淑良之人,輕率不得,需得細細甄選。”
“選幾年了?”梁俊對這個未曾謀麵的皇後娘娘頗多不爽,尤其是得知自己生母早已過世,而如今鳳座上的那位是六皇子的生母之後。
直接將皇後列入了不可多接觸的行列。
“選五年了。”安寧柔柔弱弱的回答道“自從太子入主東宮,就一直在選。”
梁俊麵色漸漸陰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