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絕境!
“加錢?”
李建成和李淵一愣,李淵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原本糾結的心踏實下來。
甭管前世是大兒子對不起二兒子,還是二兒子對不起大兒子。
李建成和李世民,在李淵心裡,手心手背都是肉。
前世裡二兒子弄死了大兒子,李淵心裡難過,到死都沒有原諒過李世民。
可不原諒歸不原諒,如今大兒子帶著自己雇凶殺二兒子,李淵嘴上雖然同意,可心裡終究還是不願意的。
孩子就算再不是,在爹娘眼裡也沒有饒不過的罪過。
因此剛剛聽到這個叫做殷信的胡人自信滿滿的說能夠殺皇帝,李淵雖然覺得荒唐,可心裡卻十分的難受。
五百萬貫,聽起來很多,可自己的大兒子確實能夠拿出這些前來。
李淵憂心忡忡,心裡不恨李建成這個雇凶的人,反倒是對眼前這個胡人恨的牙癢癢。
等殷信和李建成談到攝政王的時候,李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他想要製止這場荒唐的交易,可卻又開不了口。
如何製止?
二兒子欠大兒子的,一命抵一命,這個道理放在哪兒,都是說得過去的。
至於說手段,刺殺不光彩,玄武門之變就很光彩麼?
直到殷信說要刺殺攝政王可以,不過要加錢。
李淵眉開眼笑,連連道“加錢好,加錢好。”
他知道自己的大兒子撐破天就能拿出五百萬貫,這加錢,絕對不會隻加一兩萬貫,最少也得是加五十萬貫。
五十萬貫,自己的大兒子是無論如何也拿不出來的。
殷信有些納悶的看著李淵,對趙公子這位小廝十分的不解。
加錢好?
這小廝是站在他家公子那邊,還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李建成更是差點沒把鼻子氣歪,有心發作卻又不得,咬著牙沒好氣的瞪了李淵一眼。
李淵訕訕的笑了笑,低下頭來不說話。
“若是加錢,能加多少?”
李建成看著殷信沉聲問道,語氣甚是堅定,好像不管殷信要多少,他都出得起一般。
見這位趙公子如此的強勢,殷信也都點好奇了。
重新上下打量了趙公子一番,心裡直納悶。
這位趙公子隻不過是一方的大戶,拿出五百萬貫幾乎就是把家底掏空。
他和當今攝政王沒聽說過有什麼交集啊,為何要至於他死地呢?
可這種話他也不能問,問了就算是壞了自己的規矩。
刺殺皇帝這種事,或者刺殺攝政王,對他們來說不算難事。
超越時代的碾壓,讓很多看起來不可能的事全都成為可能。
隻是自己雖然能做到,可當真要去做了,殷信心裡又有些打鼓。
半晌,在李建成殷切的目光下,殷信道“具體要加多少,這事我自己一個人也做不了主。趙公子,我看您誠心要做這筆買賣,我也不瞞著您。這樣,你容我回去商議商議,十天之後,還是在這個地方,我給您一個答複。”
李淵趕緊道“成,成,麻煩壯士了,十天之後咱們再見。”
說著就要拉李建成走,可誰知李建成臉色一本,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殷信,沉聲道“我跟著你一起走,我要親自和你們首領麵對麵商議。”
“這”殷信有些為難了。
他們住的地方保密之極,知道的人越少對於他們越安全。
按照規矩,像李建成這樣的人斷然是不能知道他們藏身所在的。
可這筆買賣的錢實在是太多了,如果有了這些錢。
自己不僅可以換一個寬敞的地方,甚至連沉船都可能打撈起來——至少有一絲希望。
最重要的是,可以買更多的珍貴藥材給阿倫研究,說不準就能弄出來讓老大醒來的藥物來。
斟酌再三,殷信點了點頭道“成,不過得委屈二位了。”
李建成見他答應,臉色好看一些,道“自然如此,在下雖然與殷壯士第一次打交道,可你們的規矩還是略知一二的。”
“好,二位在此等候,我去去就來。”
說罷殷信蒙上麵,站起身來走出酒館。
不多時,就見他站在門口衝著李建成二人揮手。
李建成帶著有些不情願的李淵出了酒館,就見門口停著一輛馬車。
“趙公子,請。”
殷信請二人上了車,自己親自掌馬,趕著馬車出了城。
一出城,殷信掀開簾子,遞過來兩塊黑布和四團棉花。
“這是何意?”李淵接過來,有些納悶的看著殷信。
殷信笑道“這是讓兩位蒙上眼,堵住耳朵的。”
李淵一愣,臉色有些古怪“神神秘秘,蒙住眼睛就算了,為何要堵住耳朵?”
李建成二話不說,用黑布蒙住眼睛,又拿起棉花堵住了耳朵。
殷信笑道“以前我以為也是蒙住眼睛就可以了,這堵住耳朵乃是我們家老大定的規矩。要怪啊,就得怪福爾摩斯,當年我們老大就是看了福爾摩斯的電影,這福爾摩斯被人蒙上眼,卻靠著耳朵就知道馬車行進的路線。所以說,兩位就委屈委屈吧。”
李淵還想問福爾摩斯是誰,電影又是什麼東西,眼見得李建成早就蒙住眼堵住耳朵,正襟危坐,隻得也跟著照做。
殷信見二人十分的配合,微微一笑,放下簾子“兩位,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希望你們一路上都能這樣。如若不然,話好說,事可就難辦了。”
說罷揮起馬鞭來,趕著馬車往北麵而去。
馬車走走停停,一連走了三天,方才到了地方。
等靠近了大本營,殷信囑咐二人在馬車上不要動,他下了馬車前去叫人。
放哨的紮得遠遠的看到了一輛馬車過來,讓老狗架起狙擊槍來防禦,自己出去看看一情況。
見殷信從馬車上下來,紮得喜笑顏開,快步上前。
“我有一個天大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