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絕境!
“我不同意!”
一大早,前來給夫子問安的丘山弟子們還沒有進驛館。
站在門口與高富寒暄時,就聽到夫子的聲音從驛館內傳出來。
聲貝之高,怒意之勝,院子外的人聽的一清二楚。
“哈哈,老師他老人家的身子骨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啊。”
高富聽到夫子的怒吼,對身邊的外院二弟子由衷的讚歎著。
“是啊,自從大師兄歸來之後,夫子他老人家好像比之前要開朗了許多啊。”
二弟子也是一臉的微笑,已經斷絕了想要進去拜見夫子的心。
畢竟按照他的經驗,夫子發怒之後,是真的會打人的。
經過昨晚的救治,楚秋九的傷勢已經穩定下來。
隻是還需要躺在床上靜養。
但是調度軍隊,處理政務,問題卻是不大的。
城內的百姓和商議了一夜,準備好和楚秋九對著乾的丘山學子們卻發現。
成都城內靜悄悄,一切完全沒有想象中那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感。
一切照常,十分的安靜。
甚至於都沒有驛館內鬨出的陣仗大。
高富和眾多丘山弟子伸著腦袋往院子裡看。
卻看到李淵揣著手慢騰騰的走了出來。
“趙總管”
眾人趕緊給李淵行禮。
畢竟這位是自家大師兄的朋友,萬不可失了禮數。
李淵走到門口,看了看高富,又給眾學子回了一禮。
“夫子說了,馬上就要到科舉,大家這幾日不用前來拜見,安心讀書,準備科舉。”
丘山學子們一聽,趕緊站好,衝著李淵躬身道“謹遵夫子教誨。”
說著各自轉身離去。
外院二弟子看了看李淵,笑問道“趙總管,夫子和大師兄這是吵起來了麼?”
李淵嗯了一聲,臉色不怎麼好看。
因為發生了一件出乎李淵意料的事。
他一起床就來找梁俊了。
打算寸步不離,好好看著這位太子爺。
倆人見了麵之後,梁俊就招呼李淵坐下一起吃早飯。
李淵剛端起碗,那邊夫子就走了進來。
往日裡一見到夫子,李淵都是要躲開的。
畢竟夫子對他李淵沒有什麼好感,幾乎所有人都知道。
李淵剛想說我吃飽了,先出去一下。
可還沒等他開口,夫子卻攔了下來。
拿著一份畫有鯉組織圖案的折子,放在了桌子上,讓李淵留下來。
語氣也比之前和藹了許多。
李淵正納悶,今個夫子這是怎麼了?
夫子示意他看一看桌上的折子。
李淵被夫子罵了幾次,在他麵前戰戰兢兢,像是一個小學生。
夫子讓他看,他自然不敢怠慢。
打開了情報一看,眉頭皺了起來。
梁俊好奇,探過腦袋來想看一看怎麼回事。
這一看不要緊,差點連手上的碗都嚇掉。
情報上說,半個月前一個來自青州姓趙的富商——其實就是李建成,原本謀劃著刺殺攝政王梁羽。
結果不知道怎麼著,刺殺當天,李建成和李世民聯手把刺殺攝政王的團夥活捉了。
看到這個消息,梁俊和李淵的腦袋全都懵了。
實在是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鬼操作。
李建成不是去長安找梁羽玩命去了麼?
自己不是已經嚴令手下人不準刺殺梁羽麼?
李建成不是和梁羽乃是生死不共戴天的仇人麼?
他們倆怎麼就能搞在一起呢?
而且還轉過頭來,把自己的手下給團滅了?
梁俊緩了半天,方才緩過來。
一邊端起早就已經涼涼的稀飯,一邊安慰自己“沒事,沒事,問題不大。”
夫子也跟著點頭道“沒錯,至少從消息上來看,你手下的那些人生命是沒有問題的,而且還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說完還彆有深意的看了李淵一眼“想必這個趙公子,也把你的身份告訴了攝政王,如若不然,他們倆也不會合作。”
梁俊這會雖然嘴上說問題不大,可心裡卻是覺得問題大的很。
夫子的話也沒有聽進去。
緩了半天,也知道自己現在做什麼也於事無補。
現在長安和雍州都起了亂子。
要是再不趕緊解決南楚的問題,隻怕再過一段時間,自己之前打下來的基業,全都得付之東流。
捂住了臉,梁俊決定讓自己鎮定下來。
然後將長安的消息拋之腦後,想一想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
緊接著就通知了夫子,等科考之後,讓他給高富還有薛朗主持婚禮。
這才引得夫子高聲怒喝,讓滿院子人都聽到他不同意。
夫子這麼一吆喝,梁俊反倒是真的淡定下來。
他一邊讓李淵出門去把高富叫進來,一邊勸說夫子。
高富跟著李淵進來的時候,梁俊正苦口婆心的說道“你看現在你把賭注全都押在我身上,那肯定是覺得我是一個潛力股對吧。如今雍州和長安都亂了,這些都得我去解決。可我現在這個身份,南楚不定,我拿什麼去雍州和長安呢?”
高富站在門口,看著臉色不善的夫子和一旁苦口婆心勸解的大師兄。
也察覺出氣氛不對勁,趕緊低頭小聲的行禮。
梁俊見高富走進來,站起身來,快步上前。
把高富拉到夫子麵前,道“你看高富,一表人才,又是你的弟子。那薛朗你也見過,再者你剛剛不還說,往日裡鎮南公府逢年過節去山上送禮的不都是人姑娘麼?”
“這倆人郎才女貌,互相有好感,這般好的姻緣,你乾嘛不同意?”
高富一聽梁俊這話,尿都快嚇出來了。
什麼?夫子不同意自己和薛姑娘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