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夢鈴!
一大隊的人前往禦西湖,侍衛們將禦西湖外圍團團圍住,留出一條皇族子弟的專用通道。禦西湖的東麵是一片桃花林。進入林內,芳香撲鼻,雛鳥鳴唱。正可謂是鳥語花香,春意盎然之景。皇上邊走邊說道:“看見這桃花林,倒是讓朕想起了東晉時期的靖節先生。他有一篇《桃花源記》,其中的景象可謂是令人神往啊!阡陌交通,雞犬相聞,百姓安居樂業,就算是不知魏晉又能如何呢?說來,這靖節先生這是一個很有性格的人,既想?著“四十無聞,斯不足畏”的觀念再度出仕,一展宏圖,又有著?“目倦川途異,心念山澤居”的想法。?”
安陽王上前道:“靖節先生趨名逐利,他自己本身就是矛盾的。所以,他的文章也多是讚頌田園風光,於朝堂之上無絲毫用處。”
太子殿下也站出來道:“兒臣以為,靖節先生是厭惡官場的黑暗罷了。相比較之下,田園風光對於先生來說是最閒適的。與其讓自己同流合汙,倒不如遠離朝堂,保持自身本性。兒臣認為,這樣的人是有氣節的人。”
安陽王忙搶道:“父皇,兒臣以為,不顧國家大事,隻選自己貪圖享樂,說什麼卓爾不群的氣節,其實就是推卸責任罷了。”
“好了好了!”皇上轉過身,“你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這是好的。這自古以來事事都有利有弊,所以也沒必要萬事都要爭出個高下。”
兩人行禮道:“兒臣謹遵父皇教誨。”
這時,長公主上前道:“父皇,兒臣前來請罪。”
“嗯?你有什麼罪啊?”
“兒臣方才見太子殿下身邊的侍從宛籍身上掉下來一個東西,便想著讓我的丫鬟撿起來還給他。可誰知,撿起來了,卻看到了是個不得了的東西。今日是花朝節,本不該惹得父皇生氣,可是這種大事,楚伊也不敢有所隱瞞。隻好前來請罪。”
“撿到了什麼東西?先拿上來看看!”
長公主遞上一塊香牌,皇上接過,頓時間火冒三丈,怒道:“你剛才說這是從哪拿的!”
“回父皇的話,是從太子殿下的貼身侍從宛籍身上掉下來的。”
宛籍跑上前,跪倒在地。
“這東西是你的?!”說著,皇上將東西扔到宛籍麵前。宛籍拿起來看了一眼,立馬喊冤枉。
安陽王在一旁道:“冤枉?莫非長公主是要加害於你麼!”
太子殿下撿起香牌仔細的看了看,心裡也是大驚。這香牌上刻有一隻蝙蝠的圖案,上麵寫了一個字:玉
太子自語道:“這是玉龍台的香牌?!”他趕緊跪倒,“父皇,宛籍一直跟在我身邊,他絕不會與玉龍台的人有所勾結!”
安陽王:“哦?宛籍不會勾結,那太子您呢?”
太子怒視他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猜測而已。”
長公主也連忙道:“若是說兒臣冤枉了太子殿下,那便查一查宛籍的衣服。這種香牌長時間放在身上,會使衣服上也出現香牌的味道。而且,剛做好的香牌,會有一部分的香留在衣服上。”
皇上:“沈樊!查!”
沈樊招呼了幾名宦官將宛籍的衣服脫了下來,仔細地聞到了香味,並在內衣布中找到了殘留香。
皇上餘怒未消道:“你還想說什麼?!勾結玉龍台,你是什麼居心!”
太子:“父皇!此時定有蹊蹺,宛籍跟了我這麼長時間,是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你給我閉嘴!”皇上大怒,“他不會做,那就是你咯?”
“我……”太子一時啞口無言。
“來人!把太子和這個人,帶回去,關在禁牢裡!”
“父皇!不是兒臣啊!兒臣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父皇。”正待太子被帶走時,沉默已久的素安公主上前行禮。
“你是要幫他麼?你若是敢幫他,我連你一起治罪。”
“太子做了這樣的事,素安是想幫也沒辦法幫。隻是素安覺得,欺君之罪素安擔不起。”
“說。”
“父皇可否查看一下安陽王的衣服?”
安陽王急了:“什麼?查我衣服?你又想乾什麼!”
“素安不想乾什麼。隻是懇請父皇查一下,興許能查出來什麼東西呢。”
皇上看向安陽王:“沈樊。”
“奴才在。”
“搜。”
沈樊戰戰兢兢的將安陽王的衣服脫下來,剛一脫下來就從裡麵掉下來一隻發簪。素安公主撿起發簪遞給皇上。隻見這發簪做工精良,成青綠色,發簪的尾端也刻有一個字:木
“父皇,您可知這發簪是誰的?”
“誰?”
“這是木府小姐的發簪。”
“木府?木府的人不是都已經?”
“是。”
“那這發簪……”皇上看向安陽王。安陽王立刻跪倒在地:“父皇!兒臣不知道啊!兒臣真的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