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江山神醫傻妃!
一炷香之後,太醫匆匆而來。
平複了氣息,正要給蕭齊診脈,卻見蕭齊身上的紅疹都消失不見了,留下的隻是他自己的撓痕,剛才的一切,仿佛都是幻覺。
“這……剛剛明明都是紅疹啊。”
太後也皺起眉頭,低低地念叨了一句。
太醫也不敢多問,隻得抬手搭上了蕭齊手腕上的脈搏,蕭齊這一會脈搏平穩,毫無異象。
沉吟了一會,太醫才開口問道,“二皇子殿下,敢問你今天都服用過什麼,碰過什麼?依臣所見,二皇子應該是對什麼東西過敏,但是需要查看二皇子今日的吃食後才能下定斷。”
太後點了點頭,正欲說話,便聽蕭隱漫不經心地開了口。
“母後,這聽起來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得出結論,依兒臣所見,既然阿齊現在沒什麼事了,就讓人先把他送回去吧,至於吃了什麼碰了什麼,太醫跟著去一趟,有了定斷再來稟告。”
蕭隱說著也瞟了一眼後殿的方向。
順著蕭隱的目光,太後也想到後殿避著的一群貴女,自然同意了他的說法。
宮人立刻攙扶著蕭齊,送他離開。
蕭齊離開之後,眾公主和貴女隻坐了片刻,便紛紛告退。
“阿隱,你的臉色看起來紅潤不少。”
太後說著目光又忍不住在楚安歌的臉上轉了一圈,蕭隱自小體弱,能活到這個年紀實屬不易,結婚雖然是衝喜,但是娶了個這樣的王妃……她還是再在貴女裡好好看一看,回頭再給蕭隱多選幾個側妃便是,實在不行,就算兩個平起平坐的王妃,也不過就是皇帝開開口的事。
“皇兄也這樣說。”
蕭隱以茶蓋輕輕地撥著茶碗裡飄著的茶葉,唇角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母後,兒臣見那些貴女麵色都不太好,是不是被阿齊嚇到了?母後可要好好安撫一下。”
言下之意,若是她們出去亂說,那蕭齊可就名聲不保,太醫雖然說了是過敏,但是謠言傳著傳著說不定就會變成這二皇子是不是有什麼隱疾。
“你說的是。”
太後立即吩咐身邊的宮女去安撫,又著重囑托了江家等重臣家裡貴女的賞賜要重些。
楚安歌聽在耳裡,臉上不動聲色,但是放茶杯的時候,卻不小心把一旁的錦盒碰掉了地上。
錦盒被摔開,裡麵一支玉簪掉在了地上,玉簪也摔裂了些許。
楚安歌輕呼一聲,瞪著地上的玉簪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
霓裳趕緊彎腰撿起,用手帕擦了擦不存在的灰,重新放到錦盒裡。
“我真是笨手笨腳,這可是太後剛剛賞賜給我的玉簪,怎麼就摔壞了呢?”
楚安歌癟了癟嘴,看向蕭隱,一副就要哭出來的模樣。
蕭隱看著錦盒裡的玉簪,又想起剛剛太後的吩咐,臉上也閃過一抹不虞,在這太後的宮中,想要翻出來這麼一支品相低下的玉簪,恐怕也不容易,這不知道是有人想要下自己的臉麵,還是要下楚家的臉麵。
蕭隱的臉色太後自然是看在眼裡的,楚安歌是個傻的,她給的賞賜也不過是想給楚家一個下馬威,她本以為等楚安歌回了府裡,蕭隱也不會在意這些。
可是現在這簪子卻露在蕭隱的麵前,他本就身子骨弱,可不能再因為這樣的事傷神。
“一支簪子而已,如意,你去把哀家昨日戴的那支簪子拿來給睿親王妃。”
太後表麵不動聲色,暗地裡卻不由怪起楚安歌來。
以往也都沒什麼事,怎麼今天楚安歌一出現,就諸事不順?越是這樣想,太後就越不想再看見楚安歌。
待如意拿了簪子回來,她就立刻展示了一副疲相。
蕭隱和楚安歌自然起身告退。
在回府的馬車上,楚安歌把弄著太後重新賞賜的簪子,嘴角勾著笑,嗯,這個簪子能賣個好價錢。
“說說,蕭齊怎麼惹到你了?”
蕭隱眯著眼,顯然是已經斷定蕭齊的那副模樣和楚安歌脫不開關係。
楚安歌把簪子在手裡轉了一個圈,狡黠一笑。
“跟你說了,有什麼好處麼?”
顯然就是直接承認了,不過蕭隱倒也不意外,他歪著身子換了個姿勢。
“說出來,本王幫你一起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