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期待在你見到楊盛倉之後還能夠說出我母親的死和你沒有一點關係!”
陸司寒說完這句話,朝著薑南初的方向走去。
陸泰整個人都感覺到腿軟,他無力的倚在車門上。
依照父親對時婠的在意程度,如果他知道當年的事情和自己有關,隻怕他是絕對不會把繼承權交給自己了。
可是楊盛倉已經整整消失十多年了,陸司寒去哪裡找得到他呢?
或許陸司寒隻是在恐嚇自己罷了,陸泰不停地自我安慰著。
陸司寒上車之後,薑南初立刻就貼了過來。
“你剛剛和陸泰說什麼了,我感覺他都快被你氣死了。”
“沒什麼,不過就是一些生意上麵的事情。”
“好吧,可是我們今天究竟要去哪裡呢,為什麼不在老宅吃飯?”
薑南初不解的問,陸司寒回握住了她的小手。
“今天的確要去一個很重要的地方,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陸司寒說完發動汽車離開了昆山,勞斯萊斯在柏油公路上疾馳,駛向郊區。
半個小時後,汽車抵達目的地,薑南初微微張嘴下車,她已經快要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了。
“我在帝都也生活了十九年,我怎麼從來不知道這邊還有一片曼珠沙華的花海呢。”
“隻是儘頭怎麼好像有一塊墓碑?”
陸司寒從薑南初的身後擁住了她。
“那才是母親的墓碑,臨終前說她想葬在有曼珠沙華的地方,曼珠沙華又被稱之為彼岸花,傳言這種花隻會盛開在黃泉路上,花葉永不見,生生相錯,你說她對陸丞該是有絕望。”
這番話讓一向樂觀的薑南初都染上悲傷的情緒。
“走,帶你真正的去祭拜她。”
陸司寒牽過薑南初的手進入花海,穿過透出妖冶美的曼陀羅,來到墓碑前。
“母親,我來看你了,這是南初我的未婚妻。”
“那年那些事情,我不會忘記,你的死,那場火災,我通通記在心裡,每一個參與那場案件的人,我都不會放過。”
陸司寒淡淡的說,但是他的語氣中滿是殺意。
“媽媽,不管陸司寒做什麼決定,我都會無條件支持的。”
薑南初握著陸司寒的手說,她沒有經曆過那些事情,但也感覺得到陸司寒的心情很悲痛。
他就這麼靜靜的站立著一言不發,薑南初也沒有打擾。
兩個小時後,薑南初實在站的腿酸,忍不住動了動,陸司寒才覺得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
“怎麼都不叫我。”
“因為我知道你肯定不想被人打擾,我就在旁邊陪著你也挺好的。”
薑南初一向嬌氣,站了兩個小時,隻怕早就受不了了。
陸司寒索性一把就將她抱了起來。
“來看過她就夠了,她能知道我們的心意,回去吧。”
“嗯。”
薑南初的雙手摸上陸司寒的臉頰,強迫他嘴角微微上揚。
“又想不安分?”
“才不是呢,我隻是覺得媽媽如果在世,肯定希望你來看他的時候是露著笑容的。”
薑南初輕聲的說,其實有些時候她還蠻羨慕陸司寒的,至少他還有個人可以祭拜。
但是薑南初卻連生她的人是誰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