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初陸司寒!
傅自橫機關算儘,自認為聰明絕頂,卻唯獨沒有想到薑南初這個變數。
沒有想到她會跟過來,也沒有想到她的膽子這麼大,居然敢往槍口上麵撞。
微愣間局勢很快發生逆轉,距離槍戰僅僅三分鐘時間,外援趕到。
這一場暗殺,傅自橫是滿盤皆輸,他低估了戰錚樺的狡猾程度。
戰錚樺從來沒有完全的相信過任何一個人,布防圖出自傅自橫之手,戰錚樺滿口同意,但其實暗中仍然另外加派人手。
薑南初倒在地上,看著灰蒙蒙的天,隻覺得好累,她還有好多事沒有和陸司寒說明白,她不想留著誤會就這麼離開人世。
恍惚間,身體被一雙大手輕鬆抱起。
薑南初抬了抬眼瞼,看到陸司寒緊張的神情。
“南初,你再堅持一會好不好,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司寒,我救到救到你父親了。”
“但是我有好多事還沒有和你解解釋。”
“夠了,夠了!”
“我不要聽,你給我閉嘴,保持體力等你好了再慢慢說。”
薑南初無奈的點了點頭,這個男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滴答。”
“滴答。”
薑南初微張的唇嘗到澀澀,鹹鹹的苦味。
是陸司寒的淚水嗎?
薑南初在昏迷前懷疑的想。
醫院手術室外,陸司寒心神不寧的站在門口,那不是普通的跌倒外傷,是會出人命的槍傷!
很快段景霽與謝半雨也一起趕了過來,他們看到新聞知道議長閣下被暗殺和薑南初中彈的事情。
“究竟怎麼樣了,南初的情況還好嗎?”
謝半雨著急的問,明明昨天還在和她一起聊天的人,怎麼今天就這樣了。
“彆著急,薑南初經曆過這麼多風險,這次也可以逢凶化吉的。”
“這能比嗎,那些恐怖分子乾什麼不好呀,偏偏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砰!”
陸司寒狠狠的一拳砸在牆壁上,他恨那些殺手,也恨自己。
這時候段景霽與謝半雨才察覺陸司寒的手臂也在流血。
“司寒,先讓醫生給你包紮傷口吧,南初的手術沒這麼快結束,我和半雨在這邊看著。”
“不用,我親自守著。”
陸司寒沉下聲音說。
段景霽勸不動他,索性讓外科的醫生護士在手術室外為他包紮。
十厘米長的刀傷,陸司寒包紮起來連哼都沒哼一聲。
包紮完成之後,所有人都在等待手術室內傳來好消息,但得到的卻是接連三份病危通知書。
子彈的位置太接近心臟,手術難度極大,加上薑南初失血過多連呼吸都微弱起來。
“薑南初不會死,她說過她有好多事沒有和我解釋,我不會簽這份狗屁協議的!”
陸司寒將護士遞過來的病危通知書直接撕成碎片,他紅著眼眶的樣子,頹廢又危險。
整整一夜,到了清晨薑南初才從手術室推出來,一張小臉慘淡的像張白紙。
陸司寒緊緊握著薑南初的手背印在唇上,為她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