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酒窩很甜!
九月,夏末初秋,無論白天還是夜晚,下過雨後還是個讓人感到燥熱和悸動的季節。
“怎麼樣,聯不聯手?”紀賞看著坐在對麵的傅景奕,直接挑明了來意。
“隻要你幫我收購清福公司,我再給你三成股份。”
這是一個極具誘惑力的交易。傅景奕慢條斯理地晃了晃紅酒杯,勾長的眼尾微微上挑。
“清福公司在國內服裝行業數一數二,你有把握拿下?”
“我有十分把握就不會來找你了。”
傅景奕放下酒杯,端坐起身,“隻給三成股份?”
“少了?”
“少。”
“傅老板不要忘了,清福公司也是你傅氏的頭號商業競爭對手,它倒了,對你和對傅氏的好處,不用我說了吧。”紀賞避而不談,三言兩句切中要害。
傅景奕十指交握,擺出慣有的與人商談切磋的姿態,她搖頭,“一碼歸一碼。”
“景總,多年老朋友了。”紀賞開始打感情牌。
“老朋友歸老朋友,但飯桌上談生意需要足夠的誠意。”
“還不夠?”
“不夠。”
紀賞見傅景奕不為所動,歎口氣做出妥協
“好吧,便宜你了。”
“我決定這件事完成後,紀氏集團無條件對你名下的項目投資,這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合作雙贏的事。傅老板,合作嗎?”
傅景奕勾唇地說“我再考慮一下。”
說是考慮,紀賞認識傅景奕這麼久,很清楚傅景奕身為商人重利益的性子,她有些頭疼捏捏鼻梁。
“傅老板,嘴上留情,這馬上就冬天了。”
紀賞“冷。”
“放心,擼點羊毛而已,紀氏集團財大氣粗還冷不到你紀老板。”傅景奕打趣地說完伸手一隻手,“五五開,分我一半股權。”
“一半?”紀賞皺眉。
“對,一半。”
眼下是紀賞主動找上門,就落了下風變得被動。
傅景奕也不算獅子大張口。雖然傅氏集團這兩年壯大起來,但畢竟才創立不到十年。
比起清福這種老牌公司還是遜色了些,幫紀賞收購清福公司肯定需要付出精力和代價。
不過有人幫忙掰倒競爭對手,傅景奕並不介意搭把手。
對於傅景奕的要求,紀賞垂眼想了想,“行。”
“這麼爽快?”
“當然。”紀賞翹唇,“這件事不是這麼容易完成,付出點代價又算得了什麼。”
她舉杯,“來,敬你,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傅景奕端杯碰了下,也就隨口問了句,“我記得紀氏和清福合作挺長時間的,清福怎麼得罪你了?”
“你想知道?”
“算了吧,你們那些恩恩怨怨我可不想參與。”
紀賞眼中閃過冷意,“看他不順眼。”
顯然不想深究這個問題,那是許多年前的糾纏恩怨了,紀賞仰頭將紅酒入腹。
“果然財大氣粗。”傅景奕也沒有多問,伸手擋了擋酒杯,“你少喝點。”
紀賞酒量好,臉不紅心不跳,這時突然想到了彆的,抬頭看她,“對了,我還想請你幫個忙。”
每次幫忙都不是什麼好事,導致傅景奕很警惕地“麻不麻煩?”
“有點。”
“……”她就知道。“說吧,又是什麼爛攤子?”
“我妹妹,紀檸。”紀賞說起妹妹頭又開始疼了。
“紀檸最近跟家裡吵了一架,出了點麻煩,她性子倔,又不肯來我公司上班,所以我想請你幫忙暫時收留她,你社會經驗豐富,跟著你學點東西順便磨磨性子。”
“紀檸?”
傅景奕許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乍一聽還有點印象。
紀賞坦然地點頭,“對,就是那個抱著你大腿哭哭啼啼喊著要嫁給你的那個小屁孩。”
“……”這麼一提傅景奕倒是想起來了。
記憶深處隱隱約約浮現一張白白嫩嫩的小臉蛋和兩個小揪揪。
至於小小的人抱著她的大腿哭哭啼啼喊著鬨著要嫁給她,十多年前的事了吧,傅景奕想起來好像有那麼一回事。
“二十幾歲的姑娘,叛逆期應該過了吧?”
“我家庭情況比較複雜,紀檸也沒有不聽話,隻是……”
紀賞欲言又止,講了自己也心煩索性不講了。
“我最近抽不開身,所以請你幫我照顧一段時間。”
“行。”暫時收留朋友妹妹,也不是什麼難事,傅景奕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把人交給我,沒問題。”
據她了解,紀夫人去世得早,再加上沒有兒子紀父很快又娶了年輕的妻子。
當時倆姐妹那麼小失去母親,缺少母愛成長路上注定坎坷。
後母又是個善妒的,對紀父前妻生的女兒一直不聞不問,雖然衣食無憂,但生長壞境就比較沉悶,也幸好後母一直沒有懷孕,紀賞爭氣,將紀氏集團牢牢握在手裡。
傅景奕不會追問紀賞的家庭,因為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沒有經曆彆人的苦就沒有資格說半個字。
不過聽起來紀家老二吵完架就搬家走人似乎和後母有關,想來紀家老二不是什麼柔弱性子。
要真軟弱,指不定被欺負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