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婉怡郝中天!
說話間,她就像個賊似的,小心翼翼的觀察他的神情,慢慢的蠕動,試著把自己身體從他的壓製下解脫。
郝中天沒有說話,暗沉的眸光,直勾勾的望著她一絲不掛的軀體,口乾舌燥的咽了口唾沫。
不……
不該是這樣的……
救命……
誰來救救她……
奚婉怡哭得聲音沙啞,支離破碎。
第二天,奚婉怡在滿身酸痛中醒來,看著躺在她身邊的郝中天,腦子裡不由自主的閃過昨晚那些激情肆意的畫麵,心裡無比酸澀,就像被人強行灌下整壇的醋,一點點的被腐蝕,難受得要死,想吐卻吐不出來。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
她紅著眼眶,強撐著散架般的身體翻身下床,腳剛觸及地板,還沒站穩,兩腳就一陣虛軟,整個人摔坐在地上。
環顧四周,她緊緊的環抱著身子,就像做錯事生怕被家長發現的孩子,慌恐得手足無措,隨手就抓起地上的襯衫和褲子胡亂的穿上,逃之夭夭。
郝中天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臨近中午。
昨晚這一覺他感覺是他這二十幾年來睡得最舒服的一次,就像身體裡剛被注入了新生力,全身充滿力量,神清氣爽。
從床上下來,身體忽感一片清涼,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全身竟光溜溜的,胸前還有不少的抓痕。他突然意識到什麼,眉頭緊擰,迅速的把房間內的一切環掃了個遍,看到滿地亂象,到處充斥著激情的味道,腦袋頓時嗡的一聲響。
怎麼回事?
郝中天用手狠拍了下自己的腦袋,頃刻間,某些糜亂的畫麵斷斷續續的從他眼前閃過——奚婉怡無助的反抗,她的哭泣,還有他食髓知味的瘋狂……
郝中天臉色驟變,猛然回頭望向大床,看到雪白的床單上那抹刺目的鮮紅,眼睛深深的被刺痛了。
他睡了奚婉怡……
他居然把她給睡了……
他怎麼可以這麼做,怎麼可以?
抓狂的胡亂扯著短發,郝中天感覺自己就要瘋了。
他明明知道她是辰睿放不下的女人,他竟然還對她做出這麼種喪心病狂的事。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
郝中天重重的拍打自己的腦門,冷峻的臉上說不出的懊悔與自責,恍然間,他突然想到了昨晚突然對他示好的季陽,幽暗的眸光底下飛快的掠過一抹嗜血的狠辣。
是那個女人!
一定是那個女人!
郝中天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收拾好,麵色鐵青的走出房間,對著季陽房間的門一陣猛拍,“季陽,你給我滾出來……”
聽到房門傳來的巨響,在洗手間裡昏迷了整晚的季陽這才悠悠轉醒,望著窗外明媚的陽光,她陡然想起昨晚昏迷前的一切,滿臉驚慌,站起身就往外跑,完全忘記此刻自己身上還穿著一套令人噴血的情趣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