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婉怡郝中天!
這季家怎麼回事,人家母親入院這麼大的事,居然連假都不批,難不成少了個保姆,他家還能翻了天不成?
小蓓重重的點頭,解釋道“我媽是給人家當保姆的。這幾天剛好那家人要辦什麼宴會,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所以走不開。”
“難道宴會比人命還重要?這東家也太冷酷無情了吧。既然請得來保姆,家裡還會少得了傭人嗎?為什麼一定要把你媽留下?”緊握著手中的水杯,奚婉怡氣憤的說。
如果她不知道她媽媽是季家當保姆興奚她不會這麼生氣,可她不但知道,還知道季陽曾以她媽媽的工作威脅她,心頭的怒火就抑製不住的往上升。
這季家人果然一個德性,也難怪郝中天會看不上季陽,像他們這種隻會攀高踩低,盛氣淩人的親家,誰搭上誰倒黴。
聽她語氣犀利的數落她媽媽的東家,小蓓眼神頓時有些閃爍,默默的低下頭,像在沉思些什麼。
奚婉怡見狀,心頭咯噔了下,小心翼翼的問,“小蓓,我是不是說錯什麼了?”
“沒有,是我錯了。”小蓓搖搖頭,緩緩抬起臉,眼含愧疚的看著她,輕聲道“奚主管,你知道我媽是在哪家人做的保姆嗎?”
奚婉怡看著她,沒搖頭也沒點頭。
“是季家,財務部季經理季陽的家。我媽在她們家當保姆當了快十年,我讀書的錢,可以說是她們家的。雖說是雇傭關係,但對她們家,我媽一直心懷感恩。”
奚婉怡一臉驚詫,顯然沒有料到她會跟她坦白她媽和季家的關係。
“為了回避她的糾纏,我甚至想過申請調職,這次請長假一半原因是因為我姥姥,另一半原因是不想再受她逼迫,讓我媽為難。現在才告訴你這些,我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你會不會相信我,但我無愧於心。”
奚婉怡沒有說話,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小蓓,像是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來。然而,在她臉上,除真誠與坦蕩,她什麼都看不出來。
刹那間,她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
張萌明明說她受過季陽的指使,做過傷害飲食部的事,雖然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傷害,但做過就是做過,可她卻說她無愧於心。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和張萌之間,到底是誰在說謊?
沉吟片刻,她抬頭望著小蓓,緩緩出聲“小蓓,既然你跟我坦白,那我也不用遮遮掩掩,跟你兜圈子。沒錯,我對你確實心存疑惑,但還不至於認定你就是叛徒。我這次過來,除了看望姥姥,也是為了找你解惑。”
“解惑?”
小蓓眨了眨眼,一臉迷茫。
奚婉怡點點頭,“其實要不是張萌,還有你剛說出來,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和季家有那麼大的淵源,更不知道季陽曾以此逼過你。”
“奚主管,你說什麼?你說張萌告訴過你,我和季陽的關係?”
怎麼回事?
張萌明明答應過她,讓她自己說出來的,她怎麼就告訴奚主管了呢?
“對。昨天她本來是和我一起過來的,後來因為發生了點狀況,所以我就先讓她回去了。其實我來找你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想問清楚,前兩天董事長到公司問責的時候,你為什麼會和季陽在樓梯間拉拉扯扯?不過,現在聽你這麼說,我想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