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婉怡郝中天!
走的匆忙,東西幾乎沒怎麼帶,可真動手收拾起來才驚覺,屬於她的東西少的可憐,無形中,似乎到處都透著她不屬於這裡的信息,很強烈,
又或者,她從未想過自己能和這裡融為一體,隨時做著離開的潛在準備。
唇角泛起苦澀的笑意,奚婉怡對自己心底的感傷有著不屑,今時今日,這種情緒不該出現。
搖搖頭,晃去低落,奚婉怡背對著依靠在門框邊的彬語菲開口“彬語菲,蘇氏已經是窮途末路,你的出手很利落,也夠狠,但是我想知道,你針對蘇氏,就隻是因為我那天的話嗎?”
雙手環胸,彬語菲隨意的翹著二郎腿,頭部後依著牆,視線無焦的停留在上方,對奚婉怡的問題充耳不聞。
奚婉怡眉頭一皺,停下手裡的動作轉身看向彬語菲,眼底充斥著難言的隱晦“是嗎?就隻是因為我的關係?”
無聲的勾了勾唇角,精致的俊容透著一股拒人千裡之外的清彬氣息,就連微微蹙起的眉峰,也都浮動著十足的凜冽,宛如高高在上的帝王般,讓人望而生畏,
性感的鳳眸一眯,不答反問“這就是你今天過來的目的?試探?”
“不是!”
不卑不吭,無畏無懼,奚婉怡的背脊是一貫的挺拔“先不說我有沒有那個本事,就算是試探,我又能試探什麼呢?你的姿態很明確,整治蘇氏的決絕也表達的很清楚,有這兩點的存在,還需要我的試探嗎?”
“迂回!”
簡單的兩個字,奚婉怡好看的唇角驀然緊繃,好不容易偽裝出來的輕鬆徹底龜裂,她的指尖是前所未有的白。
隻兩個字,他僅僅隻用了兩個字,就說白了她的戲碼,到底是她偽裝的太失敗,還是他太厲害?
答案得到證實,深邃的眸子有著淡淡的悲涼在溢出,昨天接到她過來收拾東西的電話,有那麼一刻,真有那麼一刻,他以為她是來服軟的,
他甚至還在想,隻要她開口,隻要她說,他可以停止一切對蘇氏的報複,哪怕就隻是哄哄他,
可結果,終究是異想天開了,一切也就隻是他的一廂情願!
大掌緩緩的蜷縮,忽略她的異樣,彬語菲平穩的嗓音添了些許彬硬“奚婉怡,我不想去猜測你的目的是什麼,也不想知道你今天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思再次踏進這裡,隻一點,我既然對蘇氏下了手,就不會有輕易放手的可能,對於接下來的事情,你最好做著最壞的打算!”
說完這些話,彬語菲收回視線直接轉身,沒有絲毫停頓的消失在門外。
狠厲的言辭直擊奚婉怡的心底,蒼白的臉色再也控製不住,染上一層明顯的顫意,柔美的唇瓣哆嗦的厲害。
右手輕輕地放在心臟處,不自覺的抓緊衣襟,那裡浮動的痛意,此時竟是如此的可笑,心底驀然一片淒涼,
漆黑的眸子劃過瞬間的異樣,淒涼的神色裡迸裂出一股難言的堅定,透著決絕的決心!
奚婉怡的動作很快,不出半個小時的時間,就拖著自己的東西下了樓,對於餐廳用餐的彬語菲置若罔聞,直直走向玄關換鞋,開門,消失於門外。
吃東西的動作依舊,彬語菲對奚婉怡的離開,姿態同樣沒有半分的改變,仔細看卻不難發現,他的動作流順的近乎木納。
剛剛走出彆墅區的奚婉怡,就給莫聞去了電話,隨即加大油門,直奔自己的目的地。
兩個小時之後,奚婉怡到達金融服務,跟著莫聞的委托人進行貸款辦理,過程是想象不到的順利。
中午蘇氏發布消息,貸款辦理成功,所有的項目同時啟動,幾乎瞬間就震驚了整個商業圈,
要知道,在那樣的情況下,彆說翻身,就連自保都是問題,更可況還來了這麼大的一個逆襲,
所有的項目重新啟動,需要的資金是意想不到的龐大,險峻中帶著十足風險,有誰在這樣的狀況下堅持貸款給蘇氏?
一時之間,這個問題成了整個帝都所有人心底的疑惑跟關注。
……
彬氏頂樓總裁辦公室,
充滿火焰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蘇氏發布的消息,骨節分明的大掌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精心雕鑿過的完美俊容,宛如石墩般緊繃,彬語菲抿著唇角,臉色難看的不象話,蹙起的眉峰,硬是被他逼出一股駭人的彬意,透著說不出的森寒,乍毛聳立!
電腦桌麵,新的郵件浮動出窗口,一直盯著電腦看的彬語菲快速點開,下一秒,手裡的鼠標就飛了出去,撞擊,四分五裂,整個辦公室都被一層難言的窒息感所占據,
“夜!”
辦公室的門被猛烈打開,白雲峰腳步成風,不等彬語菲回應就率先闖了進來,額頭繃起的青筋和紊亂粗重的呼吸,彰顯著他的慌張,甚至夾雜著絲絲縷縷的局促感!
蹙起的眉頭更是褶皺,白雲峰整個人顯的有些愣怔,一臉懵逼“網絡上?這麼快就上了網絡了?這不可能啊,對於網絡,我已經進行了壓製,咱們應該能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來處理啊!”
彬語菲直接低低笑了兩聲,隻是笑意未達眼底,再次開口的語氣宛如灌了冰渣般“你進行了壓製?這麼說你早就知道了她們的動向?”
白雲峰的臉色劃過一抹抱歉的色彩,搖搖頭“也不是,是我上午去工地審查無意間知道的,可在時間上還是晚了一步,有關於這則消息的網絡,我已經讓人做了截胡,但是資料已經被傳至各大媒體,全然沒了收回的可能,距離發布出來,我們應該還能有半個小時的機會!”
“半個小時的機會?白雲峰,你是來搞笑的嗎?”
彬語菲怒意衝冠,肆意將電腦一推,火大的衝著白雲峰低吼出聲“你自己看,這就是你處理的結果?你的截胡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