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木阪之守護者!
“《白夜行》的劇什麼時候上演?”
“急什麼,我都還沒見到女主呢。鬆井玲奈此刻還在和公司約時間。”
“以後我可以參演嗎?”
“那是以後的事情了。不過,可能性還是挺高的。期待啊。想演哪個角色?”
“唐澤雪穗。”
“你的性格氣質,不大適合呢。”
“我覺得挺適合啊。”
“那就拭目以待,回頭我回到東京了,把劇本給你。”
短信聊著,橋本忽然問道“唉?你不在東京?”
“在仙台……我知道你剛離開。”
“在仙台做什麼?”橋本有些詫異。不過,這家夥不聲不響做什麼事情都很正常了。
“等下我還要飛北海道呢。故意和你錯開了一會。估計下次還是在東京見你了。”
這些短暫的交流,也擊碎了佐久間心中的陰霾。他在北海道這邊的力量,實際上是非常薄弱的。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小心翼翼地處置各種這邊的事情。
這幾天,他在北海道這邊布置的人彙總了相當不少信息給他,讓他有些在意。首先是在小樽,一個監控小組已經從零星的各種信息中找到了某個乃木阪二期生。當然,他們自己不知道找的是誰,有什麼用。找到之後就開始隻安排一個人,時不時進行信息維護就行了。
蔦屋書店的新店大概今年7月就可以開業了,就在劄幌站附屬的商場裡。規模雖然不大,但一樣貫徹蔦屋書店的風格,現在已經備受期待了。
而最讓佐久間關注的,則是旭川那邊的消息。
原先他讓一個代理人到旭川成立了一家財務公司,通過迂回的方法接手了橋本家裡的債務,想方設法給她家裡減輕負擔。橋本的母親現在還在一家當地的小型快餐連鎖店裡當助理會計,橋本的弟弟則進入了某高中讀書。這些情況似乎都很正常。但不正常的是,之前橋本家裡的債務的持有人,一個當地有比較廣泛的業務的介於黑白之間的社會團體,似乎現在對於橋本家裡的情況還有持續關注……女兒在索尼公司的偶像團體裡,家裡情況大大改善。
然後,他們對於債務的轉移就有了意見。表麵上說是因為新的財務公司對橋本家的優待,讓他們當地的放貸業務受到了巨大的衝擊。他們想要合並掉佐久間的那家公司,以不太友好的手段。
這種小型金融公司、本地放貸機構和黑幫有染,這是題中之義。不然,憑什麼去收款呢?沒有一點暴力脅迫的手段,遇到就是賴賬不還的要怎麼辦呢?
佐久間因為自己不想露麵,也不想暴露太多情況,而選擇了隱身幕後,給旭川的代理人造成了極大困擾。
代理人名叫東川貴,現在40出頭,是個看起來很溫和的中年人。不過,佐久間能讓他在旭川這地方待下來,做一件其實挺重要的小事,自然不可能是個完全純良的人。東川貴有兩個最大的特點,一個是最嚴,一個是手狠。
他以前就是做金融公司這行的,不過是在九州,而且他也隻不過是個底層的催債的小人物。
因為他的弟弟東川裕被卷入一樁案件,不幸被誤殺,東川貴和幫派翻臉了。他自知無法對抗幫派的力量,於是出走到了關東地區,被佐久間的父親聘用。
當時,東川貴才21歲。他最初的工作是騎著摩托,挎著包,在各家佐久間家的關係企業中進行現金運輸。當年可沒有那麼豐富的銀行轉賬手段,但佐久間家的事業又牽涉到大量的交易,其中相當部分是不能靠口頭或者約定來行事的比如,買一條幾千萬的金槍魚,不進拍賣,除非你把錢拍在船主麵前,貨是拿不到的。而東川貴就是隨時包裡有幾千萬現金,隨時準備以最快速度跑向交易地點的騎手。
乾這行,忠誠、穩健、敢打敢拚是必須的。東川貴在這個工作上一做就是好幾年。而後,在被送去讀了幾年大學之後,進入了佐久間家的結算中心,擔任外勤事務部部長……這是佐久間幸次親自成立的第一個機構。當時,佐久間幸次才12歲。
東川貴深得佐久間父子兩代信任,並不想給佐久間添麻煩。在旭川這邊,對方出現重新開始監視橋本家的情況之後,他果斷采取了行動。一邊和對方談判一邊開始逐步激活他在當地培養的一些人一些力量……一個能乾而沉默的家夥,其實在旭川這邊唯一的工作就是照顧好橋本家裡,收到的錢也不用上交,每個月還有頗多撥款,他的工作也就隻有仔細認真地關照方方麵麵,以及收羅一些也許有用的人。當東川貴彙報情況,以及彙報到底有多少力量可以動用之後,佐久間感覺……也許是成立北海道分公司的時候了,一條產業鏈都齊全了。
佐久間先去仙台見了個人,然後隻帶著四個人來了北海道,其中一個還是直接去督辦蔦屋書店的事情的。而後,他帶著三個人坐著支線航班直接去了旭川。
天氣那是相當夠嗆。他依稀記得,當初乃木阪在劄幌發紙巾的時候,除了雪,其實天氣還不錯來著,怎麼現在旭川這邊雪大到離譜呢。
東川貴帶著人在機場等著,看到佐久間和三個人就這麼出來了,他大吃一驚。
“少爺,你怎麼就帶這麼點人來了?萬一出事……”東川貴有點著急。
“能出什麼事?回頭讓你兒子滾回琦玉去讀書,我們這邊可不興帶著家人一起麵對危險表決心這套。”
“倒不全然……他本來就想考北海道大學。”
“那隨你吧。現在是什麼狀況?”
“有好事有壞事吧。壞事當然就是我之前跟您提的,那幫家夥還不死心,覺得可以從橋本家裡再榨出油來。”東川貴對那些不成器的家夥們嗤之以鼻。“我們當時接管了橋本家的,還有其他幾家人的債務。大概是那家財務公司中,最大的幾筆了。”
“我記得……橋本家的債務,也千萬級的?”佐久間想了想,問道“已經是最大一筆了嗎?”
“小地方,千萬級彆已經足夠買地建房買車了。而且,拆在每年,都有可以分配給下麵做事的人的不少錢。很多這邊的組織裡做事的,或多或少都有些彆的副業,並不單單在這家公司拿錢。當初就是我們給的一筆錢夠多,他們也就放手了這些債務。其實,真沒虧著他們。但他們拿著錢就亂用,錢花光了又開始動歪腦筋,大概是這樣。”
“就是說,法理和道理上,你這邊都是穩的?”
“那當然。”東川貴笑著說“我們是做正經生意的財務公司。”
“不要打擾到橋本家,你可以處理嗎?乾嘛叫我來?”佐久間不解道。
“因為,橋本小姐的父親,死亡情況有點蹊蹺。我從對方開始準備再次找事開始,就不斷布置各種人和情報收集,結果還真讓我查到了點有趣的事情。”東川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