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葉芝家的時候韓謙是自己下樓的。
剛走出單元門就聽到葉芝的聲音。
“韓先生你從四川回去的時候告訴我一聲。”
韓謙站在小區裡仰著頭喊道。
“我回來的時候應該也先到京城,你在家裡等我吧,我給你帶四川特色回來!”
葉芝趴在窗戶笑道。
“順路去弄點藏紅花吧。”
韓謙氣的彎腰撿起石頭,高層的葉芝對著韓謙吐舌頭做鬼臉。
走出小區,開門上了柳笙舞的車,柳笙舞嘿嘿笑道。
“謙兒哥,昨晚沒休息好吧?去了老丈母娘家也不休息?怪猛的咧?”
韓謙轉過頭瞪了柳笙舞一眼。
“彆聽伱哥的撞什麼紈絝子弟,也彆和洛賦扮演廢物兄弟!你家的產業還等著你繼承呢,你有孩子沒呢?”
柳笙舞搖了搖頭。
“沒呢,祖祠說還不想要,我哥催的緊,但是你回來了,他又跑沒影了!謙兒哥,不是說我想做紈絝子弟,是我哥擔心我被人弄死了。”
韓謙點了一支煙,皺眉問道。
“有人欺負你?”
柳笙舞搖頭笑道。
“沒人欺負,但是被人盯著就會覺得不舒服。”
兩人開車一路抵達安安的公司,走進公司,看著昔日裡隻有電視上能看到的藝人在公司裡忙忙碌碌,韓謙總感覺很神奇,拉著柳笙舞的胳膊指著眼前走過的藝人低聲道。
“這不是那個誰麼?就叫那個啥來著?就前不久演了一個古裝劇,氣的溫暖天天在沙發上罵她是小三兒的那···嗚嗚··”
柳笙舞捂住韓謙的嘴裡,那個被溫暖罵小三兒的藝人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這姑娘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穿著高跟鞋的也有一米八了,走到韓謙身子,微微屈腿彎腰,一臉認真的盯著韓謙認真道。
“謙兒哥!我叫崔司藤!不叫小三兒!那隻是一部劇,是劇情需要,如果你仔細了解我,你會發現,我比小三兒還小三兒!”
韓謙尷尬的後退了一步,這位藝人再次上前一步。
“謙兒哥試試?”
韓謙拉過柳笙舞擋在身前,連忙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哈!都是小舞和我說的!”
女藝人走了,韓謙拍著胸口小聲說這人好奇怪,女孩子咋能這麼凶呢。
坐在安安的辦公室,韓謙好奇的問顧言,安安平日裡的工作都是什麼,顧言站在一旁認真的問道。
“謙兒哥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韓謙一愣,挑眉道。
“先說假的吧。”
顧言深吸了一口氣,隨後這位粉絲千萬的藝人帶著一口濃重的盛京口音開口了。
“哎呀我的媽呀,我們安總那叫一個忙啊!簡單的說,香港回歸,三峽治水!那個啥召開,安總訪美!就差沒給寡婦挑水了。”
韓謙皺眉看著顧言,做出了最後的總結。
“就是一點正事兒不乾?你還是說真話吧。”
顧言尷尬道。
“安總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罵人,罵藝人,罵經紀人,罵運營,罵策劃,罵導演,罵製片人,罵投資商。”
韓謙錯愕,疑惑問道。
“投資商也能罵?”
一旁的柳笙舞弱弱的舉起手。
“內個,我和洛賦是投資商。”
韓謙糾結了好一會,低聲歎氣。
“這和我也有很大的關係,我之前和安安說過,她什麼都不用學,學會怎麼管理手下的人就好,可能出現了一點點小問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我···”
話沒說完,辦公室的門被推開,關大狗一邊回頭一邊大喊。
“臥槽,臥槽,臥槽,韓兄你猜我看到誰了?我看到我最近看的三國裡麵的小喬了,臥槽臥槽臥槽,沒電視裡麵好看啊!”
關軍彪的嗓門不小,顧言連忙開口道。
“狗哥您小聲著點兒吧,這孩子本來就沒自信,還有點抑鬱症兒。”
關大狗撇嘴道。
“抑鬱症?屁的抑鬱症,送去濱海給我做幾天秘書,我忙的她腳踢後腦勺就不抑鬱了,瑪德~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脆弱,謙兒啊?咱小時候也沒聽說過抑鬱症啊?”
韓謙嗬嗬笑道。
“可能人沒有了追求之後就會變得抑鬱吧,窮人家的孩子的確得不了這個病,就像溫暖的社交恐懼,她是不需要和彆人交流,季大媽也有點精神潔癖,但不還得硬著頭皮去工作,去和客戶握手麼!把有抑鬱症的人扔到濱海去呆幾年?”
話出一旁的顧言小聲嘀咕。
“去了濱海鍍金的人回來都有點社交牛逼症兒!”
柳笙舞對此表示讚同,韓謙站起身準備了解一下藝人的生活時,洛賦來了,一邊跑一邊喊。
“姐夫啊!你可算來了,我委屈啊!”
一米八多的大男人抱著韓謙就開始嚎,韓謙皺眉拍著洛賦的肩膀皺眉道。
“怎麼了這是?有事兒說事兒你哭什麼啊?誰欺負你了啊?”
洛賦剛要開口,辦公室走進來幾個人,韓謙伸出手按住洛賦的腦袋推到了一旁,對著站在門口的幾個人皺起眉頭。
“白桃啊,咱們之間恩恩怨怨其實並不多,但是你總欺負我京城這邊的親人,這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白桃雙手環胸的看著韓謙,冷笑道。
“在你的地盤你們欺負了我,在我的地盤我還不能欺負彆人了?拿椅子砸我頭,韓謙你真是全國第一人!我今天直白的告訴你,比我大的同齡人不會胡鬨,比我小的鬨不過我,我白桃就是京城紈絝金字塔的頂端的女人!”
韓謙哦了一聲,拿出一支煙扔給站在白桃身邊的周樂,隨後對著白桃皺眉道。
“你打安安了?”
白桃挑眉。
“我沒事打她做什麼?你以為我是你這個暴力狂,但是我打洛賦了!有意見?”
韓謙轉過頭看向洛賦,後者一個勁兒的點頭,韓謙皺眉道。
“你打不過她?”
洛賦沒說話,主要也不敢還手啊。
韓謙走上前突然伸出手掐住白桃的臉蛋兒,白桃一動不動的看著韓謙,冷聲道。
“你知道你掐臉的下場麼?”
說話間周樂突然伸出手朝著韓謙的手腕抓去,可還不等觸碰到韓謙的胳膊,周樂的手腕被彆人抓住了,關軍彪單手插兜,叼著煙眯著眼抓著周樂的手腕。
“王對王,將對將,你怎麼一點兒規矩都不懂呢?”
周樂想甩開關軍彪的手,卻發現根本沒辦法掙脫,周樂冷眼看著關軍彪,冷聲道。
“我和小謙的關係很好,我不能碰他?”
關軍彪甩開周樂的手,雙手插兜,昂著頭用眼睛的下餘光瞄著周樂,鄙夷道。
“我關大狗又不認識你,再和你多說一句!我之前記你的好,因為你照顧了我關軍彪最好的兄弟!但是我現在不願意搭理你,因為你站在了我們的對立麵。”
韓謙一直沒有開口,也沒有理會周樂。
這個時候不論關大狗說了多少傷人的話,韓謙都不能去阻攔大狗,哪怕說的是錯的,他要認為是對的!
白桃斜視韓謙。
“你以為你能安全離開濱海麼?韓謙啊,我雖然沒辦法乾掉你,但是我把你扔進去關個十天半個月的,濱海的局勢可能又變了。”
韓謙放開白桃的臉,嗬嗬笑道。
“抓我?你真當我古爹是個擺設啊?咱們倆仔細算算,你爹和我古爹大門同級,不過是辦公室比我古爹高了一點而已,你還真以為你能對我為所欲為了?另外我最近和陳強有合作,你以為誰都像是你似的?除了依仗你爹以外啥也不是?好好跟馮倫學習學習,不然我真嫌棄你太菜。”
隨後韓謙伸出手拍了拍白桃的臉蛋兒。
“努努力,彆像個傻·逼似的被馮倫當做玩具使喚,白桃啊!你現在和我們玩真的差的太多太多了,或許我和陳強都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是你想把我倆怎麼樣好像也不太可能!柳笙歌已經和我說了,我也都知道了,白桃啊!多長點腦子。”
白桃一巴掌打掉韓謙的手,冷聲道。
“那咱們今天就看看我能不能留下你?”
韓謙聳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