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裡是晚會,這分明就是地獄!
李少奇早已經躲到人後麵去了。
麵具男對著杜康微微笑道。
“杜康,不要做無用的掙紮了,我在這裡埋了炸彈,我絲毫不介意和你們同歸於儘!另外我在停車場也埋了炸彈,不信你們聽!”
麵具男按下遙控,酒店外的韓謙看到了一輛車子飛了起來!
杜康已經聽出了麵具男的聲音,咬牙怒道。
“鄭經!我勸你最好自首,爭取寬大處理!”
麵具男摘下麵具。
的確是鄭經。
他對著杜康微微笑道。
“自首?我為什麼要自首啊?我花了這麼多錢,利用馮倫,利用韓謙把你們騙過來,我為什麼要自首啊?”
話音落,鄭經的麵色變得猙獰,扯開身上的燕尾服,一隻趴在胸口上的機械蜘蛛保護在眾人視線中,杜康紅著眼睛嘶吼道。
“隨時可以找狙擊手乾掉我!隻要我心臟停止跳動,這個蜘蛛的遙控器就會引爆所有炸彈!我是鄭經啊?我是當年濱海拆彈專家的冠軍,沒有人知道當初林縱橫埋在暢想的炸彈一半是我拆的!也沒有人知道我為了抓捕馮倫被崔禮等人鎖在陽台被折磨!我不明白啊!”
鄭經按下遙控器,韓軍和張響的身體自由落體重重的砸在地上。
鄭經眼神疑惑道。
“我不明白啊?我真的不明白啊,我為濱海,為同事付出了這麼多,為什麼這個世界不能善待我呢?為什麼呢?為什麼你們的計劃要牽扯了我姨,為什麼你們要毀了無辜的人呢?我姨已經自殺了,她知道自己犯了錯,犯了無法彌補的錯誤,她已經自殺謝罪了,都說死者為大,為什麼就不能放過她呢?”
鄭經跳下舞台,踩著韓軍的屍體再次開口。
“同事這麼多年,不看僧麵看佛麵,人已經死了,就沒有必要再去羞辱一個死人了吧?我姨的確有問題,不喜歡說話,不喜歡和人打交道,在崗十六年,沒人願意加班我姨加班,有人找人替班我姨給你們替班,捐款我姨會捐的最多,每次分獎金我姨也會主動提出放棄分給你們,那麼多人啊!一個陌生人拿走了檔案,為什麼一切都要怪罪我姨呢?難道你們就沒一點錯誤麼?”
鄭經一腳又一腳的踩著張響的腦袋。
“罵我姨道貌岸然,罵我姨表裡不一,罵啊!你再罵啊!”
已經陷入癲狂的鄭經不在乎任何人的哀求,也不在乎他們道歉,抬起頭看著被掛在頂棚的一個女人。
“罵我姨水性楊花,罵我姨人儘可夫,罵我姨是個婊子,說我姨是故意的,故意泄露了信息,說我姨自殺都不足以彌補她的過失,有什麼罪名是死都無法去彌補的啊?那今天你在這裡,是不是你死了就可以彌補你犯的錯了?”
嘴上繃著交代的女人不斷掙紮哀求,鄭經轉過頭看向人群中的杜康,微微笑道。
“杜頭,我給您一個選擇的機會,你說這個女人該死還是不該死啊?你說她該死,我放這裡所有人離開酒店!你說她不該死,我放她離開酒店,如果你不選擇的話,那就所有人一起給我陪葬吧。”
杜康不想死,他想活著,可就在這時候李少奇開口喊道。
“她罪有應得,你姨的事情我深表慚愧!”
鄭經搖了搖頭。
“不!你們不慚愧,你們想要檔案很簡單很簡單,開除了我姨,或是趁我姨下班的時候拿走這些檔案,可你們又擔心背鍋,又擔心露出馬腳,所以你們策劃了一場計劃,知道我姨沒談過戀愛,隻是我姨保守,所以你們宋揚州來欺騙他!”
鄭經按下遙控,半空中宋揚州的手臂被炸斷,鄭經淡漠道。
“杜康,選!”
杜康再次沉默,李少奇尖叫一聲。
“她該死,是她網曝了你姨,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鄭經沒理會李少奇,而是看向杜康,杜康咬牙道。
“她要給自己犯的錯承認後果。”
鄭經點了點頭,隨後指著另外一個被掛著的漢子。
“他呢?去我姥姥家門口噴漆,噴著那些令人惡心的字眼兒,那他該死麼?”
杜康點頭。
“該死!”
“哦!”
在鄭經的一聲哦中,漢子和女人都被緩慢的放在了地上,鄭經坐在舞台上嗬嗬笑道。
“你們倆殺了杜康能活著離開這裡!”
女人看了一眼杜康,隨後看向鄭經,隨後尖叫一聲朝著鄭經撲了過來。
砰!
女人消失了,鄭經看著男人。
“你呢?”
男人撲向了杜康,鄭經坐在台子上嗬嗬笑道。
“是不是感覺很委屈?是不是感覺我很不講道理,可是你們誰和我講道理了啊?還想過來找謙兒的罪證,你們就是把他扒得乾乾淨淨能找到罪證麼?他不殺人,他不欺負普通人,我知道!就是因為他不殺人,不欺負普通人你們才會看他不順眼,所以說你們活著還有什麼必要啊?”
一道道身影在半空中落下摔在地毯上。
聚源凱隆的晚會猶如人間地獄,杜康氣喘籲籲坐在地上,身旁是已經沒有了呼吸的男人。
鄭經看向李少奇再道。
“李領導,杜康殺人了!”
李少奇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