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蔡青湖坐在小河邊上拿著牙簽兒吃田螺看著韓謙拿著一把大斧子劈柴,赤裸的背脊上滿是傷痕,每一次高舉斧子,雙臂的肌肉都會繃起,舉過頭頂時肩膀的肌肉也會隆起。
汗水在身上流淌,劃過疤痕。
尤其是那一條滿繡的花臂。
帥!
帥死了!
簡直就是沒辦法去比喻了。
蔡青湖滿眼的花癡,眯著眼甜蜜的喊道。
“相公,一會劈了柴就回家睡覺覺唄~”
誰覺不害怕。
但是睡覺覺韓謙有點害怕。
他想起了退休那三年,童謠說睡覺基本就是睡覺,但是說睡覺覺就是睡他。
韓謙有點心慌,可能是乾活累著了?
這腰怎麼突然就疼了呢?
緩緩轉過頭看向蔡青湖,輕柔道。
“娘子啊~這柴要劈好多呢。”
蔡青湖看著韓謙甜甜的笑道。
“不急不急~好飯不怕晚嘛~”
韓謙不敢說話了,現在這幾個姑娘看見他都像是狼看到了綿羊似的,恨不得一口給他吞了。
一斧子把柴火劈開,韓謙看著自己的傑作傲嬌抬起頭,炫耀肌肉。
蔡青湖拍手歡笑。
“厲害!哇,相公你真的好厲害好厲害哦,這個斧子我都拿不動,一下子就劈開了,還這麼均勻,相公你真的真的好厲害哦。”
喜歡他,就要寵著他。
男人都幼稚,都喜歡被自己的女人誇獎,都喜歡被吹捧。
他喜歡,那就多說幾句。
乾嘛總要去貶低自己喜歡的男人呢?
貶低他來太高自己,這樣愛情真的是愛情麼?
蔡青湖分得清什麼是控製欲,什麼是愛情。
她和沐秀秀聊過這個話題,沐秀秀和蔡青湖是一樣的,她喜歡陳強,所以不會去貶低或是控製陳強,而是在陳強需要的時候給出一定的幫助。
蔡青湖那麼複雜,我喜歡你,你就是我的太陽。
過路的村民笑著和韓謙打招呼。
“呦,小謙這一身肌肉不錯啊,帶媳婦兒一起回來的啊?”
韓謙笑著點頭。
“嗯,回來看看我六姥姥和其他長輩啥的。”
“也是得經常回來,你父母走後啊,你六姥姥這柴火也沒人劈了,也沒人收拾了,你可得好好給收拾收拾,經常回來看看。”
“嗯呐!”
村子裡就這樣,認識不認識的看到韓謙站在六姥姥家門口劈柴,都要上來聊上幾句,蔡青湖對於搭話也不排斥,得體的回應。
這一點溫暖就做不到。
她就像個啞巴似的不說話,看到順眼的會點點頭,不順眼的拉著韓謙就走。
溫暖把不懂事三個字詮釋的淋漓儘致,比字典的解釋都要清楚的多。
晚上在六姥姥家裡吃了飯,回家後蔡青湖拉上窗簾。
“相公~”
“哎呦,青湖你先彆動,我好像白天劈柴的時候給腰扭了,疼的厲害。”
蔡青湖鑽進蚊帳認真盯著韓謙的臉,看著眼神躲閃的家夥,蔡青湖笑道。
“相公啊,我了解你吖,你想騙我有點難啊!你喊疼都是那種疼的受不了的才會疼,你現在臉不紅,不出汗。”
抬起手按在韓謙的心臟上,再道。
“呼吸不紊亂,心臟跳的慢,你說說你哪兒疼啊?”
被揭穿謊言的韓謙小聲嘀咕。
“我籃子疼行不?”
“我給你揉揉哈~先說好啊相公,咱們就揉揉,誰真格的誰是狗。”
較量開始了,當韓謙以為今晚能睡個好覺的時候,蔡青湖突然湊到耳邊。
“汪~”
·······
溫暖回濱海了,並且參加了一個暢享的會議,針對陳曉東的事情,二院要給出一個完美解釋,暢享集團也要做好公關,一直處理到了天黑也沒有一個結果,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家,打開門對著沙發上的老溫揮揮手。
“老溫晚上好!”
聲音有氣無力,走進臥室看著坐在床上玩玩具的小鈴鐺,溫暖走上前單手抱起孩子親了一口,隨後扔到床上。
“自己玩吧,媽太累了。”
小鈴鐺歎氣。
“虛偽的母愛,敷衍的女人。”
溫暖懶得搭理她,走到客廳看著老溫歎氣。
“陳曉東的事情影響很大,已經開始有人做文章質疑二院了,要不是韓謙之前對二院的一些製度和改良,估計現在二院已經要被爆了,今天已經有很多患者要求重新檢查病情診斷了,並且要求一院的醫生過來鑒定,如果真的有誤診,這次要退很多費用。”
老溫玩著差距低著頭道。
“商戰的其中一種,這些年你順風順水,有韓謙也沒人敢給你添麻煩,現在想想該怎麼做?”
溫暖捂著腦子靠在沙發上,歎氣道。
“該檢查就檢查,該退錢就退錢,這些東西我都能解釋,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二院不能我做主了!衙門口兒要介入管控了,老溫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麼?就是二院所有收入,流出,購買設備等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說的不算,要先向衙門口兒申請才可以!甚至連醫生的審核我說的都不算了。”
老溫點頭。
“嗯,我已經知道了,二院慢慢就會變成一院的分部。”
溫暖坐起身。
“是!才一天就已經有這個趨勢了,我之前的想法是讓二院超過一院,現在一切的努力都沒有用了,我被一個陳曉東毀了所有的計劃!咋辦?我回來的時候讓詩詞去問了,二醫院我暢享不要了,我溫暖不差這個養活我自己,我就受不了這夾板兒氣。”
老溫笑道。
“又衝動?現在這個情況不會有人買這個燙手的山芋。”
溫暖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
“有人買!”
老溫笑道。
“誰!”
溫暖站起身。
“我去找燕青青!她傻,好忽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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