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青湖返回盛京之後,盛京衙門口很快發布了全網通報。
針對湯麗的種種行為做出驅逐出境的處理,洋洋灑灑寫了大概幾千字的通告,也算是平息一下網上的爭論,也讓濱海的暴躁老哥們安靜一些。
蔡青湖沒有去找湯麗,而是孫正民通知了白桃和程錦兩人,讓他們去把這個事情解決了,按照現在他們大衙門口的章程去辦事兒,得到消息的白桃第一時間提出反駁。
“孫副,現在把湯麗驅逐出境?湯麗現在是暢享集團的副總!把他驅逐出境···”
“暢享怎麼了?全國有幾百幾千個暢享,難道是這種小企業的副總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你彆忘了,宋淑女是對國家有貢獻的人!另外現在你們濱海還嫌棄不夠亂?而且湯麗涉嫌當初奉天出現的煽動情緒組織!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在命令你!”
“你就是在幫助韓謙!你這是在徇私舞弊,你這是在給自己找捷徑!”
“滾!”
孫正民被白桃氣的不輕,起初還想著好好聊,現在完全沒這個必要了,你白桃在挑釁我奉天一哥的權利,就是這個湯麗沒犯法,也不可能讓暢享集團的副總和伱一個書脊拉近關係?等著當年牛國棟和林孟德事情再次上演一次?
此時的白桃憤怒到了極點,出門驅車直奔皇城花園,此時的韓謙正和溫暖坐在天台甜甜蜜蜜的二人燒烤,白桃怒氣衝衝推門而來,當白桃抬起腳的時候,溫暖冷聲道。
“你敢給我掀了,我就敢給你掀樓下去!”
白桃抬起來的腿放下了,她還不至於昏了腦袋在這裡和溫暖找不自在,看著這個溫暖一天不務正業,白桃還真不太敢招惹她,這和韓謙沒多大關係。
“韓謙!湯麗被驅逐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係?難道你忘了湯麗和你好友周樂之間的關係?你就是這麼對待你兄弟遺孀?”
韓謙吃著熱乎乎的烤串抬起頭看了白桃一眼,隨後拿起熟透的牛肉串遞給溫暖,輕聲道。
“彆燙著了。”
溫暖小口小口咬著肉串,韓謙抬起頭看向白桃笑道。
“就因為她和周樂的關係我才選擇了對她驅逐,而不是讓她在濱海消失,白書脊我希望你能對自己的位置清楚一點兒,你是什麼人,做什麼事兒,要負責什麼,你和林縱橫就是當年的牛國棟和林孟德,最後落得什麼下場我就不用多說了,你坐下來一起吃點東西我很開心,你沒胃口我也不強求。”
白桃皺著眉頭看著韓謙,遲疑了幾秒鐘後開口道。
“你放過湯麗,我可以考慮給古樓輕判一些,我是在為了濱海未來的發展。”
韓謙指了指生蠔,溫暖搖頭表示不喜歡吃這個,韓謙拿起生蠔吹了吹,笑道。
“白桃你是一個很幸運的人,從你出生就很幸運,之後你的學業,工作,你在來濱海任職的時候,濱海已經被清理乾淨了!對比一下,李少奇是那個最倒黴的,我問你幾個事情,你知道天鵝湖那一次死亡人數超過兩位數的事件麼?你知道當初濱海洪災我為什麼要冒險賑災,濱海所有衙門口成員子弟紛紛投入救援第一線麼?你知道為什麼馮倫死亡之後會有那麼多人願意給馮倫做信徒在濱海打砸麼?這一切一切的背後都有人在推波助瀾,那你知道為什麼周樂一直沒有選擇和湯麗生孩子麼?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單純的就像一頭準備過年待宰的豬!你甚至都不知道林縱橫為什麼要留著湯麗就跑過來找我?”
白桃張了張嘴,溫暖吃著肉串含糊道。
“湯麗讓出進入濱海是帶著資金,是做細,這個身份是洗不乾淨的,你和湯麗廝混久了,你就會被染上漢奸的名聲!真笨,根正苗紅的京城子弟給一個做細出身的外國人忙前忙後?我勸你現在吃點東西,你隻需要負責這個城市的發展就好,其他的事情和你沒關係,你還沒當媽呢,不用這麼操心。”
白桃被數落了一頓之後頓時啞火了,低聲道。
“古樓那邊涉嫌洗錢會判十年。”
韓謙撇嘴。
“這個事情不用你操心,會有人來證明古樓隻是開設賭場,不存在洗錢的罪名!溫暖說的沒錯,你不摻和不會對你有任何影響,你安心做的你書脊,在做四年後你走人。”
白桃轉身就走,溫暖撇嘴小聲嘀咕。
“這是自尊心受挫了,女人這種生物真的不適合在衙門口工作,心眼小,自尊心強,明知道自己錯了也不願意承認,不吃了!被她搞的心情不太好了,也有點冷了。”
溫暖站起身,不等韓謙說話就摟住了韓謙的脖子。
“走,回家~姐姐給你講故事去。”
········
湯麗看著站在門外的白桃。
已經是淩晨了白桃親自登門,湯麗大概猜出了什麼事情,微笑著邀請白桃進了門,倒了兩杯大麥茶放在桌上。
白桃雙手握著茶杯低著頭,湯麗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身子微微前傾,胸前的圓潤被擠壓改變了形狀,微微撩起頭發對著白桃笑了笑。
“不用唉聲歎氣的覺得沒能幫的上我,這對我來說已經是很好的下場了,韓謙顧忌了周樂那邊的原因讓我能活著離開這裡,我在濱海時間久了對你會有很大的影響,我來奉天的目的不單純!”
白桃突然抬起頭看向湯麗,皺眉道。
“是不是我抓了你的話,我會節省很多麻煩,還能換一個好的名聲?”
湯麗麵色一僵,隨後放下茶杯伸出白皙的手臂,微微笑道。
“都可以,我已經沒有精氣神兒去反抗了,這輩子做錯了很多事情,但也選對了一個人,做對了一個事情,宋淑女讓周樂自殺了,我沒能力殺掉宋淑女,但是能在她的身上留下醜陋的傷疤這就足夠了,我也隻能做到這些,但如果抓了我能給你帶來很多利益,我不介意的,因為出國之後我也會死的。”
白桃看著湯麗很久很久,站起身拍了拍湯麗的肩膀,大步離開了這個地下室。
四下無人的地下室中,湯麗點了一支煙坐在沙發上仰起頭看著潮濕的天花板,或許隻有在濱海的這段時間自己的人生在才是自己做主的事情。
沒見過父母,沒有過朋友。
不知道‘家’這個字的含義。
回想和周樂在一起的時候,當初是選擇了湯麗給白桃做司機的身份選擇了這個人,當時湯麗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可沒想到在兩人第一次躺在床上的時候周樂就已經猜出了她的身份和目的。
湯麗記得周樂說的那句話。
“去做自己,我不會乾涉你的任何行為,但是我希望在我茫然的時候你能幫我做出一個決定。”
“我?我來做決定?”
“對啊!就咱倆們,不是你還是鬼麼?你說一個成年人哎,你怎麼能沒有自己的選擇和決定呢?”
“可我的身份。”
“你自己來選擇,如果有一天我失敗了或是我死了,韓謙也不會殺了你的!因為我們是兄弟啊,是不是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