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格神裝!
人流擁擠,所有人都在驚恐的逃跑。
平常二十多米的距離,向淵幾個大步就能衝過去,但是現在……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那頭虛鬼一點一點的沒入少女的體內。
被虛鬼附體的少女,脖子上開始湧出大量黑青色的血管脈絡,並向著臉上蔓延著。
黑白分明的眸子,變成了灰白色如同玻璃球一樣。
“咯咯咯咯……”像是木偶一樣轉動著四肢關節,少女的嘴裡發出和虛鬼一樣,詭異的咯咯聲。
蹙眉看著少女的異變,向淵用力的臂膀撥開了麵前的人流,緩慢的朝著少女走去。
“咯咯……”扭動著脖子,少女四肢著地,晃動著身子,猛地撲向了一名男子。
一步上前,撞開麵前的行人,向淵如鐵鉗一般的手掌,一把掐住了少女的脖子!
“呃!”
被向淵抓住脖子,少女瘋狂的掙紮,指甲用力的抓著扼住自己喉嚨的手臂。
可惜向淵的身上有著兩點防禦的加成,普通的刀劍都難以造成傷害,更彆說少女這嬌嫩的手指了。
無視被虛鬼附身少女的反抗,向淵鏘的一聲抽出了腰間的軟鱗刀,塗抹著誅邪藥的刀鋒,泛著一抹褐紅色。
似乎是感受到誅邪藥的存在,掙紮的少女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緩緩扭動著脖子,少女布滿了黑青色血管脈絡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挑釁我?”眉頭一挑,看著少女臉上的笑容,向淵將刀鋒回鞘,從懷裡掏出了裝有誅邪藥的木筒。
“外敷不行,那就內服好了!”嘿嘿一笑,向淵用力掰開了少女的嘴,咚咚咚的把誅邪藥給灌了進去!
誅邪藥一下肚,少女的身體猛地繃得筆直,就跟觸電似得,不停地抽搐。
“嘔……”臉上的黑青脈絡迅速消退,少女張嘴吐出了一大灘黑色的黏液,臉色總算恢複了正常。
少女這邊剛一恢複正常,一道淡淡地影子悄無聲息冒出,向後退去。
鏘!
一道銀色匹練倏的落下,將準備偷偷逃跑的虛鬼誅殺,向淵冷笑抬起刀來,轉身繼續搜索其他肆虐的惡邪。
……
宛城城外
站在一眾人後方的孫德義,神情震動的看著眼前坍塌的一段城牆。
碎石斷瓦的濃重煙塵中……
一道龐大厚重的身影抖落掉身上的磚石,緩慢地站起來,邁著轟隆的步子,向著城內走去。
“那是……秘尉大人嗎?”
吃吃地開口,一名四五十歲的隱兵,神色愕然。
“應該……是吧。”另一名隱兵茫然道。
望著被活活撞碎的城牆,眾人的議論聲漸漸嘈雜起來。
眼神沉重的看著斷裂的城牆,孫德義握緊了拳頭。
連秘尉大人都親自出手了,看來宛城裡麵的局勢,已經非常不樂觀了。
“老孫,東西都拿好了,咱們可以回了。”將下渡的情況彙報過後,又領取了一些妖魔血釘的張天雪,拍了拍正皺眉思索的孫德義。
“嗯,那我們就回去吧。”扭身看了一眼身後的宛城,孫德義抿了抿嘴,回頭和張天雪上馬離去。
……
揮刀斬碎一頭虛鬼,向淵長吐一口濁氣,身上的衣衫早已經被汗水浸濕緊緊貼在了身上。
“不知道其他人那邊怎麼樣了。”轉頭環顧四周,原本繁華喧鬨的也是大街上,此刻已經變得一片狼藉。
慌不擇路的民眾相互推搡擁擠,街邊的小攤全都被推到,各種各樣的商品被踐踏踩平。
整個大街上現在已經看不到一個人影。
高掛在街邊廊簷上的明亮燈籠,反而開始流露出絲絲地詭異氣氛。
提著軟鱗刀,向淵獨自行走在大街上,尋找著虛鬼的蹤跡。
湧進下渡的虛鬼約莫有五六十頭左右,向淵獨自斬殺了四頭,也就是說起碼還有五十頭左右的虛鬼,正在下渡城內肆虐。
這個時代,沒有手機也沒有對講機,匱乏的通訊手段,讓向淵根本無法得知其他人那邊的情況。
路過一家米鋪,一聲男人的驚叫傳出!
向淵眼神一動,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門前,一刀劈碎了門閂,推開了米鋪的大門。
這邊大門剛被打開,一名穿著白色內襯長衫的男子就一臉驚恐的朝著向淵跑了過來。
“救命啊,有鬼,有鬼!”
睡衣男子身後,一名中年婦女披頭散發,衣衫淩亂,手裡還拿著一把菜刀。
嘴裡同其他虛鬼附身的人一樣,正在發出咯咯的詭異聲音。
“好漢救命啊!”看到門口站在的向淵,男子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連忙躲到武夫的身後,指著被虛鬼附身的婦女道
“我老婆鬼上身了。”
震開男子抱著自己腰的手,不用男子說,向淵已經大步走了上去。
鏘的一聲收回軟鱗刀。
武夫抬手就是一巴掌,將被麵目猙獰的婦女,抽到在地。
捏著婦女的手腕奪了菜刀,向淵反手掐住其脖子,掏出裝著誅邪藥的木管就塞進了婦女的嘴裡。
誅邪藥下肚,虛鬼附身的婦女開始抽搐起來。
起身放開開始嘔吐的婦女,向淵蹙眉看著已經空空如也的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