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謀妻棄女嫡妃寵入懷!
好,好,好,永寧公主麵帶笑容,笑到臉上幾乎帶了猙獰之色。
今日果真是自己的大喜日子,的確是可喜可賀!
吉時已到,永寧公主被攙到正堂之中行拜堂禮。
不過此時在永寧公主的眼中,拜堂裡算得了什麼?親眼看到顧歡顏和奕世子反目,這才是頂頂重要的。
隻是隔著大紅的喜帕,永寧公主什麼都看不到,心中暗暗著急。
一直到行過拜堂禮之後,嬤嬤和宮女們簇擁著她往新房去,這才剛拐過側門,她便是停了下來。
“公主,怎麼了?”一旁與她同牽喜綢的曹三公子見她停了下來,不由輕聲問道。
永寧公主根本懶得搭理他,徑直掀開頭上的喜帕,躲在側門之後。
一直跟在她身旁的嬤嬤見狀,不由得大驚失色,“公主,這可萬萬不可啊。”
這新婦的喜帕是要由新郎親自給揭開的,公主怎麼能這般草率地自己取下?這實在是大大地不合規矩。
“都給我住嘴!”永寧公主低聲嗬斥道。
她再顧不得其他,一雙眼睛直在人群中搜尋歡顏和謝安瀾二人的身影。
雖然今日來觀禮的人很多,但歡顏和謝安瀾向來都很出眾,倒也不難從人群當中將他們給找出來。
順著永寧公主的視線看過去,歡顏正站在謝安瀾的身旁,陪著他同另外的幾位年輕公子一起說話,兩人並肩而立,時而含笑對視,端的是一副伉儷情深的模樣,一點都不想是正在吵架的樣子。
永寧公主見了,不由深深皺起眉頭,心中暗暗納罕,這奕世子和顧歡顏兩個人是怎麼回事兒?他們這是故意裝出來給彆人看的,還是真的沒有吵架?
不對啊,之前伺候自己的宮女分明說看到奕世子十分生氣地將顧歡顏給拉走了,怎麼可能轉眼之間,兩個人又和好如初,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公主,你在看什麼?”曹孟坤忍不住問道。
“不關你的事。”永寧公主不耐煩地道。
說罷之後,她又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抬眸看著曹孟坤問道“我問你,方才奕世子和世子妃兩個人是不是吵架了?”
永寧公主自小就喜歡定安王府的奕世子,想嫁給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曹孟坤自然也是知道的。
今日是他和永寧公主的大喜之日,去聽到剛跟自己拜了堂的永寧公主問及奕世子,曹孟坤心裡自然是生氣的,這永寧公主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
他看著眼前的永寧公主,心中暗暗發誓,不久之後,自己定要讓這個永寧公主服服帖帖地聽著自己的話。
這曹孟坤雖然心中有怒意,但是麵上卻不露絲毫,依舊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吵架?沒有吧,我沒注意到,怎麼了?”
“沒什麼。”嘴上說著沒什麼,但臉上的失望之色卻是很明顯的。
曹孟坤雖然不解其意,但是心中暗自想著,這永寧郡主隻怕還是沒有將奕世子放下,巴不得人家夫妻兩個吵架呢。
永寧公主原本高興的心情,現在也低落了不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兩個到底是故意假裝的,還是真的沒有吵架?
進了新房之後,永寧公主又派了自己身邊伺候的宮女去前院裡看了幾趟,每次回來,那宮女都會說奕世子和世子妃兩個人言笑晏晏,不像是吵架了的樣子。
而且……看起來也不像是假裝的。當然這句話,是不敢說出口的,公主的臉色陰沉得都快滴出水來了。
原本計劃好的一切,估摸著是失敗了,永寧公主自然是沒好氣的。
?等到賓客都散了,那曹孟坤來到新房,永寧公主也沒有給他一個好臉色,從始至終都是沉著一張臉。
“我知道,公主心裡是不大可以嫁給我的。隻是公主卻不知,今日是我有生以來,最開心的一天。說起來,我記得我第一次進宮是六歲那年,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到公主你。當時我就覺得這個女孩子長得可真好看,渾身上下都耀眼得讓人不敢直視。後來,我也隨父兄又進宮過幾次,但每次最期待的,就是能再見到公主你。隻是我每次卻都隻能遠遠地看公主一眼,不過我當時就想著,就算隻能遠遠地看公主一眼也就足夠了。我萬萬沒想到自己有能娶到公主的這麼一天,一直到現在我還覺得這是在夢裡。”
曹孟坤的這一番說得當真是情真意切、愛意綿綿,那眼睛裡的深情滿得都快要溢出來了。
但凡是世間之凡人,哪裡有不喜歡甜言蜜語的?更沒有哪個女子不喜歡彆人誇自己漂亮的。
永寧公主的確是不喜歡這個曹孟坤,更準確地來說,是厭惡他。
但聽得他這一番話說下來,一顆心也不由軟了幾分。
竟是在不知不覺地在心裡為他尋起說辭來。心想著,這件事到底也不能全怪他,他當時又沒有料到自己會忽然闖入,這一切全都是顧歡顏的算計,他卻是被無辜算計進來的那一個,說到底也是被連累了。
“算了,時辰不早了,你也累了,趕緊歇息吧。”語氣到底柔緩了很多。
“公主今天也辛苦了,一大早就被折騰起來梳妝,到現在都還沒吃飯吧?我已經吩咐人去準備飯菜了,等會兒就會送來,我陪著公主用了飯菜再休息。”曹孟坤這番話說得既窩心又體貼。
“不用了……我……自己吃就行,你不用陪我。”也許……他並沒有自己之前想得那麼差。
“今日是我們的新婚之夜,說什麼我也不能讓自己一個人在這裡用飯。不過公主放心,我知道眼下你還無法接受我,我陪你吃過飯之後,就在外間的榻上睡下,絕不會打擾公主的。”
這一番話說得倒是叫永寧公主覺得心有愧疚,好像是自己對不住他似的。
永寧公主哪裡會知道,這個曹孟坤向來善於偽裝,就端看這麼多年來,他將外人和家裡人都瞞得滴水不漏,就可知他說謊的功力有多深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