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個相公是將軍!
飯桌上。
“白逸軒,你一會兒要是沒什麼事兒,就跟我走一趟吧。”
周桂蘭捧著一碗湯,有一口沒一口的嘬著,看著旁邊的白逸軒說道。
白逸軒聞言點了點頭,拿起湯匙盛了一碗湯放在周桂蘭麵前,順手將周桂蘭手中已經溫了的湯碗收走。
周桂蘭被白逸軒的這一動作弄得一愣,還沒等抗議就聽到他“胎兒受不得涼,趁熱趕緊喝。”
小九看著這一幕沒說話,隻是心中為徐常林感到歎息。
“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白逸軒撩開馬車的窗簾,朝外麵看去,眼看著馬車駛出運城,朝一條小路走去,便開口問道。
“田地裡。去看看百姓的土地凍得多深,想個解決辦法出來。”
周桂蘭抱著暖爐,隨著馬車的起起伏伏晃蕩著。
白逸軒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就這樣,一架馬車,在鄉間小路上逛蕩了一個時辰,終於算是到了地方。
運城這麵種的都是兩季稻,晚稻在11月份就收割了。
但是從11月份伊始,運城就開始下雨,一直斷斷續續到現在,百姓將稻子收割了之後,就一直沒有時間曬,一直堆在穀倉裡。
周桂蘭看著穀倉裡已經發黴帶著稻殼的稻米,心中滿是可惜。
接下來幾個米倉都是這樣,零零總總算下來,這些米怎麼著也得有一萬石。
要是這麼扔掉了,總覺得有些可惜。
周桂蘭看著眼前發黴的糧食,腦中搜刮著能處理的方法。
“桂蘭,我們去彆處看看吧。”
白逸軒忽然想起來時路上路過的田地,勸說道。
畢竟剛才路過的果林裡,一打眼就能看到很多果樹都被凍霜包裹著,有些枝條已經破裂了。
還有另一塊地裡的油菜,很顯然連葉子都凍僵了。
“桂蘭,這些樹該怎麼辦?長成這樣,可不是一年的事兒啊。”
周桂蘭聞言沒說話,隻是看了看劈裂和凍傷的果樹,然後從懷裡拿出了把刀,將果樹破裂處的皮割了下去,然後又從懷裡拿出了一盒汁液,塗抹在割裂處。
“桂蘭,你這是在塗什麼?”
白逸軒皺著眉看著綠黑的汁液,開口問道。
“這是山葵的汁液,塗抹在上麵免得這些果樹潰爛。”
周桂蘭蓋上蓋子,然後又拿出醋在上麵塗抹了一層。
“行了,我們走吧。”
周桂蘭在那棵樹上係了個紅繩,然後轉身帶著白逸軒朝馬車處走去。
“不去那麵看看了麼?”
白逸軒指著油菜地問道。
周桂蘭搖了搖頭,腳步不停的說道“不去了,去了也沒用,那種青菜,凍了就是凍了,隻能等著這災害過去再說了。”
一路上,兩人無言,隻能聽到車軲轆壓在路麵的聲音。
“少夫人。”
周桂蘭剛一進城守府的大門,就看見迎麵走了過來的小六。
“你讓我查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
周桂蘭帶著小六和小九回了房,而白逸軒早就在聽完小六的話之後,有眼力見兒的回了房。
“您讓我查的那戶人家其實根本就沒搬走,說是失蹤了倒更貼切,之前我查的時候,隻有人說他們一家搬去了鄰國,但是等我一路查過去,才發現,他們根本就沒出現過。然後我又去那座宅子裡查了一圈,才發現那家人原來不是失蹤,是都死了!”
小六喝了口水潤喉接著說道“這一家算上下人不下50個人,如今都在那房子裡堆著呢。得虧是冬天,要是夏天,早就臭了。不過聽聞那家一共有五個孩子,卻隻有三具屍體,連著下人家裡的兩個孩子也不見了。”
小六的話說到這兒,其實就已經很清楚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周桂蘭還是覺得城守府裡麵的那個叫杜樹的孩子不對勁兒。
“那現在住在那裡的人你能查清楚麼?”
小六聞言點了點頭道“聽說現在住的那家人也是商人,是從南蠻來的,做得是香料生意,正好進城的那天趕上杜老板要搬家就買了下來,不過和上麵的事兒一聯係,估計就是現在那夥人殺人占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