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我就乖了abo!
黎景第一次在紀望明麵前,是在他倆剛搭檔的時候。那時候有一個強奸案的嫌疑人,是個alha,黎景和另一個警察一塊負責審訊。
那個alha嫌疑人死豬不怕開水燙,嘴裡說話不乾不淨的,還使用信息素強製黎景發情。
現在的黎景是個老油條,帶人去掃黃打非,一個屋子裡各種氣味,他都能麵不改色心不跳,內心甚至有點想笑。但是那個時候,黎景因為剛出學校沒多久,經驗不豐富,不留神就中了招。
當時他被強製發情,咬著牙狠著勁,硬是拖著椅子把那個嫌疑人砸得頭破血流,之後才被負責記錄的警察拽出了審訊室。
直到現在整個隊裡都沒幾個oga,更彆說那個時候了。紀望明聽見動靜,把黎景鎖進自己的辦公室裡,然後去藥店給他買抑製劑。
“他那模樣,”黎景笑道“就跟聞不見我身上的味兒似的,我都懷疑他到底是不是alha。”
大年初七,黎景熬了三個夜班,總算換出來一天假期,回來跟家裡人過年。
黎楠跟周宴膩味的不行,手機被他聊的發燙。黎景受不了了,拽著黎楠讓他幫自己收拾東西。
說話間談起黎景的那個alha。
黎楠問道“你跟他表白過嗎?”
“當然沒有。”黎景從櫃子裡翻出了以前的相冊,厚厚一本。
“你為什麼不跟他表白呢?”黎楠坐在床上,晃蕩雙腿。
黎景笑了笑,道“他又不喜歡我,我表不表白有什麼意義。”
“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你?”
黎景看了看黎楠,道“我當然知道。”
黎景不是沒想過表白,在剛剛喜歡上紀望明的時候。那時候黎景還是個毛頭小子,碰上個喜歡的就不撒手,跟孔雀開屏似的,一說要去見紀望明,衣服都穿的板正不少。
他們兩個是搭檔,沒有案子的時候上上班,吃吃飯,整理整理檔案。有案子的時候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一起。紀望明一個眼神,黎景就知道是該按兵不動還是迅速出擊。
逢年過節黎景買禮品都買雙份的,一份寄回a市,一份幫紀望明寄給他父母。那些熱鬨的節日,聖誕節情人節,全都是他們一塊過的。黎景灰頭土臉的把追到的嫌疑犯交到同事手裡,紀望明過來跟他說一聲辛苦。
黎景心想,這不比吃飯看電影浪漫嗎?
有時候紀望明上夜班,黎景就溜溜達達的去陪他,帶份鹵煮或者小龍蝦,兩個人在寂靜的夜裡天南海北的聊著。很多次,黎景都有表白的衝動。
“那時候我就跟你現在似的,”黎景笑道“渾身上下都洋溢著一種春天的氣息,一個oga比alha還霸道,天天占著紀望明不放。”
黎景以前還沒意識到自己那個時候的樣子,直到看見黎楠,看見黎楠眼裡的明亮璀璨。
他想那個時候的自己肯定也和黎楠差不多。
他又一想,但凡紀望明多看我一眼,怎麼就會看不見我對他的喜歡呢?
黎楠道“他以前不喜歡你,不代表現在不喜歡你呀。”
黎景睇他一眼,“你以前討厭吃洋蔥,現在喜歡了嗎?”
黎楠撇撇嘴。黎景就笑,他把手裡的相冊打開,找到一張十年前自己剛畢業時的照片。
照片上的黎景衝著鏡頭笑,眼眉飛揚,明亮又耀眼,三分豔麗倒襯出十分的不馴,嗆人的很。
“你看,我那時候多好看。”黎景把照片給黎楠看。
黎楠看看照片,又看看黎景。黎景熬了幾個大夜,眼下青黑,眼角還有一些細紋。他的臉因為多年的風吹日曬,四處奔走而顯得暗淡粗糙。自從做了刑警之後他就有了很重的煙癮,即使洗過澡他身上還帶著煙草味。還有他那雙眼睛,看過了太多黑暗和殘忍,他的眼睛無可抑製的帶上了疲憊,不複從前的明亮。
黎景摩挲著自己年輕時的照片,道“我那時候這麼好看他都不喜歡我,何況是現在呢。”
“你應該直接去問問他的,”黎楠道“你難道不想要一個結果嗎?”
“我不想。”黎景道“一點都不想。”
黎楠一臉不讚同,黎景看了他一眼,問道“你當時問周宴喜不喜歡你的時候,是怎麼想的?”
黎楠撐著頭想了想,道“就是想知道他喜不喜歡我呀。”
“他要是說不喜歡你呢?”
黎楠道“那我就揍他一頓。”
“揍完還是不喜歡你呢,”黎景道“就算你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依舊不喜歡你呢?”
黎楠啞然,半晌,他有些委屈,“我也沒有這麼差吧,寧願去死都不願意喜歡我一下?”
黎景挑了挑眉,笑道“他要是能喜歡我,我還願意去死呢。”
黎楠哼了一聲,問道“既然他不喜歡你,他乾嘛跟你搞到一起?”
黎景張了張嘴,沒想出來該說什麼。黎楠像是打了勝仗一樣得意,道“看吧,我說的是對的。”
黎景想笑,但是為防黎楠沒完沒了的糾纏自己,黎景隻好說有道理。
說起來他們是從什麼時候搞到一起的呢?
也就一年多以前,那時候隊裡有個大行動,去酒吧盯一樁販賣器官的案子。
酒吧當然不是什麼正經酒吧,裡麵魚龍混雜,男男女女糾纏在一起。黎景扮成小混混去酒吧裡麵盯梢。
其實黎景已經不小了,但是他五官精致,捯飭捯飭裝個嫩不是問題,警隊裡的一眾糙漢,就他還像個樣子。於是黎景穿上破銅牛仔褲,耳朵上紮了兩個眼,戴了兩個骷髏頭,頭發染成了奶奶灰,嘴角一勾,比小混混還小混混。
紀望明看著黎景的這個扮相,眉頭皺的死緊。黎景想,正直嚴肅的紀隊長果然看不上流裡流氣的小混混,幸虧我當年好好學習了。
黎景在吧台邊找了一個視野好的地方,跟服務員要了一杯酒,拿在手裡晃晃悠悠的,其實一口都沒有喝。
耳朵裡傳來紀望明有條不紊下命令的聲音,像是把一團亂麻梳理開,這是紀望明的強項。黎景喜歡這樣的紀望明。
忽然黎景麵前出現了一個人,黎景坐直了身子,耳朵裡傳來紀望明的聲音,“不是目標。”
黎景微微一頓,麵前的年輕男人比黎景還要非主流,頭發染的五顏六色的,笑的流裡流氣,“請你喝一杯?”
“不了,我不差這一杯酒的錢。”黎景拒絕他。
年輕男人卻沒有走,順勢坐了下來,一雙手不老實的摸上了黎景的大腿。
“來這兒不就是為了找樂子的?”年輕男人笑道“跟我試試?”
紀望明他們聽見耳機裡傳來的動靜,一個警察問道“要不要讓我們的人把他趕走。”
紀望明說“不行,這有極大幾率暴露。”
耳機裡傳來黎景的聲音,有些曖昧,“請我喝酒?”
“是啊,你想喝什麼都可以。”
黎景打了個響指叫來服務員,“你這裡最貴的酒,來十瓶,這位先生付錢。”
年輕男人麵色變了變,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