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粉絲比藝人都多!
一時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一時又覺得自己世界垃圾的喻隨波光著腳在人生這條充滿了荊棘的道路上又往前走了幾年,他帶領著自己為了報複喻行文一家而倉促建立的長風娛樂一同邁入了2025年——
“喻總。”
視頻會議的最後,柳正合上記事本準備關閉攝像頭的前一分鐘想起來一件事,他先是掃了一眼自己的老板喻隨波的視頻背景,確認了這眼熟的室內布置是市內某家酒店後委婉提醒道“您明天上午九點將出席新青年大會,八點半我和司機會準時到酒店門口等您。”
言外之意便是“希望您不要玩的太過分。”
柳正不用花費多少心思就能猜到自己的老板在乾什麼準備乾什麼,喻隨波在市內不回家住卻住在酒店隻有一種情況——約炮。
對喻隨波這的習性無話可說的柳正微微抿了抿唇角,略一點頭和喻隨波打了招呼便掛了視頻電話。
麵對信號中斷頁麵的喻隨波當然察覺出了柳正公事公辦的態度底下對他的不滿,他感到匪夷所思的瞪大眼“哈”了一聲,一種被人輕視的不滿自胸膛開始燃燒起來,驅使著他想要做些什麼來發泄突然湧上心頭的怒氣。
柳正一個下屬居然也敢對他甩眼色?
誰給他的臉?
外界都說喻隨波是一個經常發怒、情緒不穩定的人,他卻是很容易情緒失控變得暴怒,會做出一些狂躁的讓人感到的害怕的行為來發泄情緒。但喻隨波其實也有在刻意控製避免把這種暴怒的情緒宣泄到彆人的身上,成立公司之後他很少會巡視公司,一般都獨自待在辦公室減少和員工們的接觸。
因為情緒無法控製的人通常會通過行為和言語來傷害對方,喻隨波有意控製自己在躁狂期和人的接觸次數以此來減少生病時期的自己給彆人帶來的傷害。
這是他短暫的情緒平和期想出來的辦法。
但因為他的身份,這個辦法也沒有設想的那麼好用,尤其是那些為了尋找熱點的媒體會想儘一切辦法來故意激怒喻隨波。
然後將用詞激烈的通告發的滿天下都是,將‘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等等標簽死死地貼在他的身上。
和柳正至少隔了半個城市的喻隨波因自覺受到了來自下屬的蔑視而生氣的將手機狠狠砸到了地上,語速極快都聽不清他說了些什麼的在書房內發泄了一會兒,然後喘著粗氣推開門出去——裹著浴袍光著兩條腿的女人正好從浴室出來,看到喻隨波的陰沉臉色也不怕,反而是嬌滴滴的伸出手臂纏住了他的肩頭——
她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甜言蜜語就被喻隨波一路扯著頭發接著壓到了床上,開始了一番無休無止的索取。
被喻隨波又咬又抓的女人手掌撐著喻隨波的胸膛裝模作樣的叫了一聲,她叫喚著邊摸著男人胸膛為喻隨波這摸著都覺得有些膈手的消瘦身體而吃驚。
喻隨波這個身材在同齡同個身高的男人裡有些太瘦了。
這種不健康的身材以及女人根本就沒有感受到的快感讓她不由想起自己聽到的那些傳言——
“長風那個好色的ceo做得太多,不行了。”
她想著從姐妹圈子裡聽到的關於喻隨波的風言風語,被喻隨波粗暴的動作弄得疼了不由皺起了眉。
喻隨波睡過的人很多,可能遠超那些娛樂小報的報道,他在男女關係上屬於葷素不忌且花樣百出追求刺激,女人知道自己過來可能會在性行為上受到點傷害,但想到喻隨波出手大方……女人眉間的褶皺又逐漸鬆了,配合著喻隨波大力的動作鼓勵似的哎呦了幾聲。
她儘可能的調整著自己去適應這一切,由著喻隨波興奮的折騰著她一直到了天明。
事實上這種失控的其實折騰的不止是床伴,喻隨波這幾年也因為頻繁激烈的性生活而身體越來越不好。
他這幾天經常恍惚之中看見死去的父母一臉微笑的朝他招手——母親和父親一點兒也沒有變化,依舊是那麼的漂亮和帥氣。然後他們又會忽然消失,徒留給他一種被拋棄的空落感。
這種情況的多次發生難免不會讓人想到什麼,喻隨波覺得是自己快要去找他們了,但他卻絲毫沒有害怕,反而覺得無邊無際的路終於要走到了儘頭,這個毫無樂趣的人生馬上就要自然的結束了……
其實他也不是一直就這樣以消極的姿態麵對病情的。
當初和貝西談戀愛的時候他也認真的決定要好好生活,他在貝西身上感覺到了久違的來自家庭的關懷,他甚至第一次把貝西帶回了家,在自己的房間邊上給她安排了一個女主人臥室還為她拿起了自己丟掉了很久的畫筆……
如果不是那次體檢,如果不是他擔心以前的任意妄為會影響貝西的健康而決定在求婚前去做體檢……
他或許能‘卑劣’的拉著貝西的裙角、卑劣的把生的希望寄托在這個女人身上靠著她重新開始生活。
但生活對他而言就是不斷的嘲弄,醫生那隱隱的憐憫他至死也不會忘記——
精子成活率為零。
貝西是一個優秀的擁有光明未來的女人,那麼那麼喜歡她的喻隨波思考了三天,而後和她提了分手。
至此,對未來完全不在意的喻隨波想到自己可能就要去找父母團圓的時候突然就鬆了一口氣,這段毫無希望的人生終於要結束了,想到這些的那一天是喻隨波這些年來難得平和的一天。
就好像是與世界隔著的一層薄膜被短暫的撕掉了,那天喻隨波久違的感受到記憶深處風和陽光的溫度,連往日聽來刺耳的恨不得砸點什麼的小孩尖叫也是如此的鮮活動聽……
喻隨波在一夜情對象身上用劇烈的運動來紓解自己此刻的混亂思緒,等天光破曉他才略顯的疲倦的停了下來。他翻身下床,閉上眼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轉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接著站起來走入了浴室。他沒有休息,洗了一個澡後穿好衣服看著已經暈過去的女人丟下了一遝錢便離開了,離開之前還翻了女人的化妝包,用裡頭的bb霜遮蓋了眼底的青黑。
從昨晚十點到現在,十個小時沒有進食還劇烈運動的喻隨波沒有去餐廳吃早飯。他徑直到了酒店門前,早已經等候在這裡的柳正遞過來一杯濃香的咖啡。
“喻總,您的咖啡。”
喻隨波應該是忌煙酒、濃茶和咖啡的,但他實在是不在意不關心自己的身體了,空著肚子接過來就是灌了一口,然後便直接去了新青年大會現場。
新青年大會兩天,他每天每一晚都保持著高度亢奮的姿態。
幾十個小時的缺乏睡眠,那眼底的青黑越來越大,bb霜都開始遮蓋不住了。
不是沒人對他的精神狀態表示關心甚至有人隱晦的提醒他要多休息注意身體,但那些善良的言語被喻隨波的大腦屏蔽在外,他的大腦忽略拒絕了這些人的善意關懷。
而那些沒得到回應的人們自然是覺得沒意思的離開了這位不識好人心的年輕俊才,同時心裡也不得勁的暗暗埋怨一句“果然是喜怒無常難搞的人。”
喻隨波就這麼的結束了兩天的工作行程。
在新青年大會的最後一天,因為缺少休息和缺少飲食而眼前隱隱有些發黑的喻隨波正撐著和眾人站在一起合照的時候,一個他根本看不清麵容隻聽到聲音的女人突然大喊著他的名字跑了出來。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乾了些什麼,隻聽到女人在尖叫後又好像說了些什麼,而後周圍的人就像是蜂巢掉到地上,蜜蜂全飛出來了似的嗡嗡聲一片。
喻隨波聽著隻覺得頭昏腦漲,他正打算喊柳正過來扶自己一把卻突然感到腦殼一痛,眼前一陣白光閃過——
他再一次看到了父母,而這一次,母親的雙臂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