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撒嬌(abo)!
chater27
隨著六月逼近,高考來臨,學校裡的氣氛都顯得愈發沉重緊張,一模二模過去,隻能看到教學樓四處掛著的鮮紅橫幅,高三教學樓整日通明,其他地方連高三學生的人影都見不到。
最後一次全真模擬過後,學校給高三的學生放了一個完完整整的周末,高二周六正常上課。但由於洛琰和盛珩住的那棟樓裡大多數也是高三的學生在租住,午休和放學回去的時候,就隱約看到走廊儘頭有人影,能聽到低聲啜泣的動靜。
二班那女生過來找盛珩問題的時候聽洛琰提起這件事,仔細回憶了會“哦哦中午是嗎?我知道,那是高三的學姐,也是實驗班的,不過這次全真模擬不太理想,一下就掉出年級前兩百,她爸媽正好送飯過來,質問她怎麼回事,她就有點受不住,跟家裡人吵了一架就跑出來了。”
“本來全真模擬算是最後摸底了,這次考什麼樣,高考差不多就已經定了,誰知道突然崩了,這心態沒辦法不受影響。”她也有些唏噓,但問完題就回去了沒多停留——畢竟過了這一學期,再看不出來盛珩身邊這個虎視眈眈的alha占有欲有多強她眼睛也算是白長了。
虞城二中的高考考生一直是在本校考,因此也會作為考場,讓高一高二的將教學樓騰出來布置,高考那三天給高一高二的學生放假回家,學校也是半封閉式,周遭的小店和施工地一律保持靜音狀態,更會有公安派人在學校前後門守著維持秩序,全力給考生打造一個最佳的考試環境。
這三天對於高一的學生而言是假期,而對於準高三的高二學生來說,卻是提前體驗高考的一個煎熬時期,除了應屆生,他們便是最關注這最後一次大考的人。
班主任跟各科老師開會商量之後,沒有把年級安排的作業拿給學生,而是發了一套模擬卷,讓一班的學生回去之後,在這三天按著高考生的作息時間和順序,將卷子做完。
“感覺怎麼樣?”做完最後一科,盛珩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洛琰。
“還可以,比我們自己的半期期末考要簡單,但又比高考難一點,是去年的高考變式題?”洛琰收拾完自己的,去拉盛珩的手給他揉手指。
“應該是。”盛珩反握住他的手捏了捏,下樓削水果給兩人吃。
上一屆的高三徹底解放,而屬於盛珩他們這一屆的戰場悄然敲響擂鼓。
這次的文科狀元是二中的,但理科狀元是五中的一匹黑馬,在幾次模考的全市拉通排名裡都算太高,並沒有老師太多關注到他,卻沒想到一舉奪下狀元,理科第二倒是二中的,僅比狀元低一分。
雖說有點遺憾,但也算是中規中矩,畢竟二中這樣一個一向重理的理科學校能出文科狀元也算是有運氣加成了。
周二下午最後兩節課是高三的體育鍛煉時間,全體高三集體做完準備活動後就各自安排,可以去體育場運動,也可以回教室,但年級不允許有科任老師或者班主任占用學生的這個時間,倡議學生們利用這個時間出去散步透氣。
一做完準備活動就有原來羽毛球班的oga過來想找盛珩和洛琰去打羽毛球,天氣漸熱,盛珩這兩天正不知為什麼總覺得易乏,想也沒想就婉拒了,洛琰一看立馬也跟著拒絕,oga隻好不情不願地走了。
“小琰!”陳卓跟柳越過來,“走走走,去打籃球。”
洛琰正要拒絕就被陳卓拽住“不打也行,就在旁邊看唄,今天是我們班跟陸堯那口子的班打,是一班人就來給兄弟鎮場子。”
“……你們為什麼想不開要跟半個班都是體育生的打籃球?”洛琰有些無語,但看盛珩沒有異議還是跟著往籃球場走,“是學習太快樂了想給自己找點挫折嗎?”
籃球場上圍了不少人,除了要打籃球的,大多數都是來看熱鬨的。
一走過去就看到陸堯坐在場邊樹下的長椅上,杜嘉平就蹲在他麵前,擰開一瓶水遞給他,畫麵一度體貼得十分魔幻。
盛珩“……”
洛琰“?”
有了男朋友倒也沒必要這麼炫吧?年級主任不找你們嗎?
陸堯也很無語,接過水低聲催杜嘉平“你去打球啊,在這裡守著我乾嘛?我不上場還不行嗎,他們不會砸到我的。”
陸堯一抬頭就對上盛珩投過來的視線,頓時有些窘,語氣急了些“快點,你要是不打,我就回班上了,盛珩也過來了,我跟他聊會兒天,你不用管我。”
杜嘉平也看到了洛琰和盛珩,這才同意,站起來跟他們打了招呼,這才上場打球。
“想不到啊,”盛珩在陸堯旁邊的位置坐下,“你也有今天。”
“唉,誰知道呢,”陸堯歎了口氣,看了一眼盛珩旁邊的洛琰,壓低了聲音,“我是beta,又不能被標記,更彆說以後要孩子會有多難,反正就,走一步看一步唄,當下爽也算爽。”
盛珩啞然片刻,也不知道是該安慰還是該誇他豁達。
“對了,你看學校論壇了嗎?”陸堯拿出手機。
“沒有,怎麼了?”盛珩疑惑。
“我們學校的和五中的掐起來了。”陸堯翻開帖子給他看,“本來狀元就是可遇不可求,總有點運氣成分在的,而且你知道二中一直跟五中是對頭,哪年考完不是明嘲暗諷地吵半天,學生又都是自己學校自己可以罵,彆的什麼人敢說一句不好就是操他媽,這就算了,誰知道他們今年還真就把五中跟我們同年級的大佬給cue出來了。”
“什麼意思?”盛珩和洛琰對視一眼,感到莫名其妙。
“五中的大佬,跟我們年級那個三班班長一樣,常年穩坐第一的寶座,學校老師捧著往狀元砸的寵兒,結果我們這邊把三班那個班長也cue出來了,兩邊就下了戰書,你自己看吧。”
盛珩正好看到那一頁,大概就是五中的嘲二中是loser,二中的嘲五中是靠天吃飯的廢物,兩邊誰都不服誰,被五中cue出來的大佬id是一串數字,一看就與眾不同,隻打了一句“來年見分曉,誰沒拿狀元誰是兒子。”
簡潔明了,又狂妄自大,但瞬間把氣氛拉到高潮。
本以為按葉荻那個斯文儒雅的性子是不會在意這種莫名其妙的挑釁的,但盛珩卻赫然看到葉荻的id在下麵回複。
“可以,誰輸誰躺平任操,記得提前收拾好過來暖床。”
盛珩“……”
洛琰“……”
同為省重點高中的三中在這場戰役中被遺忘得無影無蹤,但也有過來圍觀看熱鬨的人不怕死地艾特三中的年級第一。
三中大佬對不起,打擾了。
“學習真的使人變態啊,”陸堯感歎著收回手機,“誰不知道三班班長是個如詩如畫公子哥般優雅高貴的alha,怎麼會說出這種話呢?”
“你寫作文要是也能有這水平,你們語文老師還會為你發愁嗎?”盛珩用手肘碰了他一下,“你的那口子在看你,給個回應。”
難得一周能有這麼一個下午能喘口氣放鬆放鬆,放空大腦什麼也不想,哪怕並不敢興趣,這場籃球賽也同樣讓人旁觀得很愜意。
籃球賽結束了,離放學還有一刻鐘的樣子,可以提前去食堂吃飯,盛珩走的時候同陸堯打了招呼,在他轉頭去跟杜嘉平說話時看到了陸堯後頸上的創口貼,和創口貼沒能完全覆蓋住的印記。
——像是alha在給自己的oga標記時留下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