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每次她睡著幾乎都是如此,在這個時刻,思念往往就會被放大,他會懷念以前抱著她睡覺的日子,雖然這樣會讓他更想她,可他忍不住戒斷這份想念。
手機裡發出門的輕響聲,雖然很輕,但池漠洲卻敏銳的撲捉到了,他立刻拿起手機,緊緊地盯著畫麵。
一個人影緩緩地出現在門口,池漠洲微微眯起眼睛,等他看清門口的人時,冷聲問了一句,“丹寇,你在乾什麼?”
門口的丹寇嚇了一跳,她發現屋子裡有微弱的亮光,並不知道甄蘊璽還連接著視頻,她其實就是好奇甄蘊璽說的,想知道甄蘊璽晚上會乾什麼。
丹寇輕輕地說“漠洲,我是來拿牛奶杯的,順便幫她關一下燈。”
說著,她把燈關上了。
池漠洲在手機裡淡淡地說“拿完就出去吧!”
丹寇看著他,唇微微地顫抖,說道“漠洲,我……”
池漠洲低聲說“彆吵醒她,出去吧!”
丹寇斂下眸,轉身輕輕地離開。
池漠洲眸光冷淡,在看向甄蘊璽的時候,眼底那抹沉鬱方才漸漸化開,逐漸溫暖起來。
第二天醒來,甄蘊璽發現自己的手機依舊處於沒電狀態,就知道昨晚池漠洲又是把手機看到沒電才算的。
她將手機充了電,然後開機,把昨晚視頻的錄相調出來,結果發現了丹寇被斥的那一幕。
她躺在床上笑的開心,想必這個丹寇會更生氣吧!
沒關係,她的招還多著呢!慢慢來吧!
一天後,池漠洲收到了甄蘊璽寄給他的快遞。
這還是甄蘊璽第一次寄給他東西。
他沒拆,而是看著禮物要和她視頻。
甄蘊璽坐在辦公室裡,她接通視頻,看著他笑問“池先生,是不是禮物收到了?喜歡嗎?”
池漠洲把桌子上的禮物照了照,然後說道“我還沒拆,怎麼想起送我東西的?”
“你看看就知道啦。”甄蘊璽俏皮地說。
池漠洲拆了禮物,有點意外地看到裡麵放著幾件襯衣。
然而等他拿起襯衣,看到上麵的縫痕的時候,目光微微有些凝固了。
甄蘊璽沒看到他的目光,在手機裡笑,說道“你不是怪我不給你做襯衣嘛!這下好了,我給你做好幾件。對了,我模仿了dk的手工縫製,你看是不是進步很大啊!”
池漠洲的目光恢複正常,說道“進步很大!”
甄蘊璽噘著嘴道“我拆了好幾件衣服才學會的,心疼死我了。”
“回頭再送給你一批。”池漠洲低聲道。
兩人通完視頻後,池漠洲將衣服放下,拿起車鑰匙大步走了出去。
車子急馳到那個隱蔽的郊外彆墅,他大步走下去,地下室裡很安靜,他走到顯示器麵前按開,發現甄情躺在實驗室的手術台上閉著眼睛,瘋狂醫生則在他的臥室裡睡覺,雖然看不清臉,但那身形一看就是他。
池漠洲方才斂了眸,關掉顯示器,轉身匆匆離開。
實驗室裡的警報聲解除,甄情鬆口氣,從床上坐起來繼續坐到沙發那裡吃薯片刷劇。
真是嚇死她了,這還是瘋狂醫生走了之後,第一次進來外人。
她不知道來的是誰,但是瘋狂醫生說過,如果有人來,警報會響,讓她趕緊偽裝好。
也不知道他那邊進行的怎麼樣,總之一想到過不多時甄蘊璽就會代替她留在這裡,而她頂著一張變漂亮的臉,可以出去享受那麼多人的追求,簡直令她期待極了。
池漠洲回到辦公室,換了一件深藍色的襯衣,然後自拍了一張照片給她發過去,說道“最喜歡這件。”
甄蘊璽看著手機笑了,回複一句,“晚上把你原來的衣服都換了。”
“好。”池漠洲回複著,臉上浮起淺淺的笑意。
甄蘊璽晚上回到池宅,吃過飯她就開始折騰起來,把池漠洲櫃子裡的所有衣服都弄出來,她不但打算扔,還讓人用剪刀給剪壞了。
甄蘊璽自己都覺得自己挺惡毒的,電視劇裡麵妥妥的女配嘴臉,但是沒辦法,不如此的話,白蓮花怎麼才能露出馬腳呢?
丹寇很快便聞訊趕來,她看到房間裡一地的碎布,一臉心碎的表情質問甄蘊璽“為什麼?”
甄蘊璽坐在沙發上一邊翹著腿看傭人剪,一邊說“我不想我男人衣櫃裡有彆人做的衣服,怎麼了?”
丹寇眼裡都是自己一生的心血被剪壞,她那張溫婉的臉終於慢慢地變了,她沉下臉說道“你們誰敢再動?”
傭人們果然都停了手,有些無措地看看丹寇,又看看甄蘊璽。
甄蘊璽笑了,問道“丹寇,你一個針線工有資格命令傭人們?彆忘了,我才是這個房子裡的女主人!”
傭人們一聽,手裡又剪了起來。
丹寇氣的叫道“你還不是沒嫁給他呢?”
“他非我莫娶啊!”甄蘊璽故意讓自己露出得意的嘴臉。
江雪柔的聲音出現在門口,“天啊!這是在乾什麼?蘊璽你瘋了?”
甄蘊璽看向她說道“伯母,作為一個過來人,想必您也不希望看到您的丈夫被彆的女人窺視吧!”
江雪柔看了看她,又看看丹寇,重新看向甄蘊璽問“你是指丹寇嗎?她和漠洲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啊!她還比漠洲大呢!”
“是嗎?她敢說她不喜歡池漠洲嗎?”甄蘊璽看向丹寇一字一句地說“雖然你和池漠洲一起長大,可你自己是什麼身份你應該清楚,你根本配不上池漠洲,識相點的話,早點找個男人嫁了吧!彆總想著不切實際的事。”
江雪柔說道“蘊璽,話不要說的這麼難聽啦!”
甄蘊璽看著她說“伯母,我要是不善良,早就把這一堆燒了,而不是留給她點碎布條子當成念想!”
說罷,她踢了踢腳下的碎布,態度很是輕蔑。
丹寇已經淚流滿麵,她努力抑製臉上的淚水說“我答應去相親,還麻煩甄小姐幫我介紹一個。”
甄蘊璽毫不猶豫地說“好啊!我答應,我身邊的優質男人多的很呢!”
江雪柔看看丹寇,欲言又止,終是沒再說話。
一場鬨劇結束後,甄蘊璽給池漠洲打過去電話。
她聲音略顯疲憊地說“我把衣櫃裡的衣服都清走了,原來有些衣服是丹寇給你做的啊!她不開心了怎麼辦?”
池漠洲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舊衣服遲早要扔掉的,不用管她。”
甄蘊璽冷笑著說“我怎麼感覺你們以前不一般啊!”
池漠洲淡淡地說“我們以前什麼都沒有,她隻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你不必在意。”
無關緊要的人能讓池漠洲身上有她的痕跡?甄蘊璽說什麼都不會相信的。
池漠洲轉移話題,問她,“怎麼聽起來聲音很累的樣子?”
“折騰一通是累了。”甄蘊璽說道。
“看你的身體。”池漠洲無奈地說。
甄蘊璽嘟嚷道“我也沒辦法嘛!”
池漠洲說道“這兩天我要回去一趟,到時候你必須跟著我在家休息,知道嗎?”
“啊?你要回來呀!那太好了,我想死你了!”甄蘊璽立刻嘴甜地說道。
池漠洲無奈道“你這個小騙子,要是真想我早就飛過來了。”
甄蘊璽“哎呀”一聲說道“人家身體不好嘛!怎麼能坐飛機呢?”
有力氣折騰坐不了飛機?池漠洲說什麼都不信。
甄蘊璽心裡卻在想,到底是不是無關緊要,等他回來就知道了。
第二天甄蘊璽走下樓的時候,看到丹寇坐在客廳。
今天的丹寇穿了一件淺灰色的旗袍,看起來仿佛鉛華過後、儘是滄桑。
丹寇的麵色十分素雅,甄蘊璽不知道她是怎麼被造就出這樣特殊氣質的,其實以丹寇的不同,在外麵也會被一群男人關注吸引,畢竟這樣的女人幾乎絕跡。
但是甄蘊璽認為一個女人能夠長期吸引另一半,還是她的獨立和成就。
------題外話------
高能預警明天,就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