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蘊璽明白了,她唇角彎起一抹弧度,說了一句,“好啊!”
“那我在樓下等您。”韋澤銘說罷,禮貌地走了。
他一走,甄蘊璽便將目光落在荀英姿臉上。
荀英姿舉起雙手連忙說道“和我無關啊!我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五分鐘後,甄蘊璽坐著池漠洲的車子出了地下車庫,心裡煩躁無比。
該死的荀英姿,剛才跑的倒快,說什麼和她無關,信她才有鬼。
車子開出去的時候,記者們原本沒注意這邊,都齊刷刷地盯著大門口,可池漠洲卻滑下車窗,露出他那張冷淡矜貴的臉。
有記者無意瞥見,立刻向這邊跑來,結果在半落的車窗中,看到了坐在池漠洲身邊的甄蘊璽。
可以想象,掀起了多麼大的軒然大波。
甄蘊璽清楚,他就是故意的。
記者們一邊向這邊跑一邊拍,因為距離較遠,車子還是順利駛出去,沒有被堵上,但是甄蘊璽的臉還是被拍的清晰可見。
車子駛到馬路上,池漠洲關上車窗,絲毫不掩飾他是故意的。
甄蘊璽的手機在此刻響了,是顏複禮。
她怔了一下,然後接聽,“喂。”
“需不需要我幫忙?”顏複禮問的十分客氣,絲毫沒有冒犯的意思。
甄蘊璽說道“沒關係,是有些事情要談。”
她的話音剛落,池漠洲的聲音便響起,“蘊璽,今晚有你最喜歡吃的牛排,我先給你點一客,剛剛被記者堵下麵那麼久,早餓壞了吧!”
雖然聲音冷淡,但言語之間的親昵清晰可見。
甄蘊璽“……”
聽筒中靜了片刻,方才又響起顏複禮的聲音,“有事給我電話。”
“好的。”甄蘊璽掛了電話,冷冷地道“幼稚不幼稚!”
氣氛陡然緊張起來,前麵的張飛也忍不住繃直身子。
池漠洲沒有說話,但是緊抿的唇與身體發出的強大氣場,證明他生氣了。
甄蘊璽才不管他生不生氣,生氣了才好,難道幫她查事情她就非得領情了嗎?她隻當是他在還之前欠她的,還完兩清。
車子駛到京通比較有名的私房菜館,甄蘊璽沒來過,卻聽說過,據說這裡晚上也就招待一、兩桌,但是今天,甄蘊璽沒看到彆人,顯然池漠洲包下這裡,談話更方便一些。
細節方麵,他一向都做得不錯。
甄蘊璽趴在窗邊看外麵的景色,池漠洲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沉默地看著她的背影。
房間裡一時安靜極了。
韋澤銘和荀英姿走進門。
甄蘊璽冷冷地說“你們走的那麼早,怎麼到的比我們還晚?”
荀英姿大方地笑著,“戀愛嘛!總要你儂我儂一下,蘊璽你是過來人,怎麼會不理解?”
酸腐味兒!
甄蘊璽白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池漠洲給了她什麼好處,讓她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忘了剛和顏複禮簽的合同了嗎?
荀英姿脫掉外套,韋澤銘自然地幫她接過,掛取衣架上,看起來默契十足。
甄蘊璽走到桌邊坐下,荀英姿還未說話,從門口便走進來一位服務生,端了一客牛排直接放到甄蘊璽麵前,客氣地說“甄小姐,您先墊墊。”
甄蘊璽有點意外,她還以為池漠洲隨便說說氣顏複禮的,居然真有牛排。
她不由看向池漠洲,剛好碰上他幽深不見底的眸,湧動著一股令她覺得危險的讓人看不懂的氣息。
“謝了。”甄蘊璽隨便說了一句,便開始享用牛排。
荀英姿看向韋澤銘問“有我的嗎?我也快餓死了。”
韋澤銘微笑,儀態無可挑剔地說“菜很快就上來了。”
變相地說“沒有”。
不過甄蘊璽覺得韋澤銘還是挺會避重就輕,當律師的果然都是人精。
菜果然都端了上來,甄蘊璽定睛一看,都是她愛吃的菜品,哪怕很多菜沒見過,模樣也是她喜歡的。
池漠洲走過來,拉開椅子坐到她身邊,拿過她麵前的盤子,放到自己的麵前,再拿過她手中的刀叉,坐下一邊吃著她吃剩的牛排,一邊說“嘗嘗彆的。”
一股曖昧的氣氛在房間裡流淌起來。
甄蘊璽的臉有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