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長公主慢慢坐直了身子,問她“這怎麼說?”
袁嬤嬤把今天永和公主出了花園,而意圖讓百靈引著衛安出去的事說了,輕聲道“縣主想要借刀殺人,可如今卻並不是時候。”
在沈琛的地方鬨出事來,一是想給沈琛一個難堪,二是想要永和公主或是打或是罵衛安,讓衛安下不了台。
可是這伎倆實在是太拙劣了。
袁嬤嬤便垂下頭“縣主太沉不住氣。”
不是什麼場合都能做的事,她偏偏要不分場合的做。
長安長公主眉眼間也漸漸染上怒氣,片刻後便沉聲道“我知道了,她那裡,日後還是要勞你多多看顧。”
等到回了公主府,她便片刻不停的讓人將仙容縣主叫到了自己房裡,頭一次冷然問她“你做了什麼?!”
仙容縣主還沒見過母親這樣憤怒,一時有些害怕,咬了咬唇不知道如何分辨。
長安長公主卻一瞬間大怒“你難道不知最近衛家多少事端?!你難道不知道你母親最近也諸事纏身?這個時候,你竟還想去招惹衛安和永和,你可知一旦生出事來,若是讓人知道是你攙和在裡頭,便容易鬨出事端來?!”
長安長公主做了這麼多年的公主,又順順當當的做了這麼多年長公主,低調隱忍這四個字,是早已經刻入了骨子裡的,從來不敢怠慢。
從前仙容縣主也很懂的這個道理,可是她卻總在衛安身上沉不住氣。
這樣下去是極容易栽跟頭的。
仙容縣主咬了咬唇,有些不服氣又有些不甘的輕聲分辨“我隻是沈琛跟衛安兩個人都是狐狸”
長安長公主得到了很多消息。
既然知道楚景行究竟是在哪裡得罪了臨江王,自然也知道了劉必平的事,更知道彭家出事也有沈琛在裡頭設計。
所以仙容縣主便想著用這樣的方式給楚景行出氣。
長安長公主看她一眼,有些輕蔑的冷笑“你總做些這麼不痛不癢,到時候還吃力不討好的事。”
她說“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這些事我都心裡有數,會處理麼?你怎麼總喜歡擅作主張?!”
仙容縣主還從來沒被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嚴厲訓斥過,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長安長公主頭痛不已,直截了當的下了決斷“你接下來也不必出門了,留在家裡好好繡嫁妝籌備婚事罷!”
她冷著臉看著她“我正是有要事的時候,這個時候,容不得一點兒差錯。你若是再不知改進,就算是嫁了楚景行,他也不會是你的良配的。”
誰會喜歡隻會拖後腿的人呢?
楚景行那麼精明理智的一個人,若是仙容帶不給他好處反而處處讓他難做,他才不會珍視她。
長安長公主頓了頓又說“我明日讓你哥哥請了楚景行來做客,有事要同他說,到時候你便在裡屋仔細聽。但願你能學到一點兒東西。”
仙容縣主被說的如墜雲裡霧裡,直到出了房門吹了冷風才打了個寒顫反應過來,轉頭去看一直靜默不語的袁嬤嬤,皺了皺眉終於問她“嬤嬤,是您跟母親說了今天的事麼?”
她一直知道袁嬤嬤是母親跟前的親信,極為得母親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