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老太太便把前因後果很快的都串聯了起來,目光逐漸冰冷“如果真是如此,長安真是死也活該了。”
真是死也活該。
衛家沒有招惹她,可是她卻為了謝二老爺給的好處就要對衛家趕儘殺絕。
這樣視人性命為糞土的人,有什麼資格高高在上?
她問衛安“還查到了些什麼?”
衛安攀附著衛老太太的手,有些疲倦卻仍舊精神奕奕的笑了笑“其餘的也並沒什麼了,其實之前試探仙容縣主我就已經開始有些懷疑長安長公主畢竟她又跟楚景行結了姻親,而楚景行在這門親事之後就好像忽然開了竅。而後在仙容縣主這一件事上,長安長公主拋出了明家還有遺孤這一點讓我們措手不及,我便覺得她實在不簡單,所以才一路深查了下去她終歸做事還是很穩當謹慎的,若不是因為借著二夫人這個縫隙稍微撬開了一個邊角,這些消息都未必能夠得到。”
衛老太太嗯了一聲“那你之後有沒有什麼打算?”
長安長公主對她們欺壓至此逼迫至此,泥人還有三分土性,他們衛家也不是光看著等死的。
“有的。”衛安狡黠的眨眨眼睛,眼睛裡卻冷淡一片“我已經安排人送長安長公主一份厚禮了。”
衛老太太很快便明白了這個厚禮指的是什麼。
正月初七,正是各衙門開始辦公的時候。
順天府府尹還當必定沒人,預備應卯便走,誰知道當街遭人攔轎喊冤。
街上正是熱鬨的時候,遇上這種熱鬨,一時滿街都沸騰了。
來人人不少,七八個人披麻戴孝的攔住了順天府尹的轎子,哭著喊著說自己家人死的冤枉,求順天府尹作主。
披麻戴孝,那就必定是出了人命案。
順天府尹登時覺得頭皮發麻。
好好大過年的,被人堵在街上,實在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而當這些人哭著拿出狀紙時,順天府尹更是覺得眼前發暈。
也不知道是撞了什麼大運,去年剛辦過彭德妃娘家人彭家的案子,如今他竟又接手了一件皇親國戚的案子這幫人是來狀告長安長公主駙馬袁駙馬的親弟弟袁賀的。
告他私下開設賭場,且放印子錢,私下殺害人命。
這樣的案子
順天府尹覺得有些心塞。
長公主的駙馬的弟弟也算的皇親國戚了,他一開始是想把案子移交大理寺的。
誰知剛好鄭王在場,多問了一聲是誰,大理寺寺正便說了長公主的名號。
鄭王便笑了一聲,回去的時候當笑話跟隆慶帝提了一聲“長安向來舉止穩重,從來不曾鬨出過什麼事,這回卻攤上這樣的事,恐怕是被人冤枉了。”
隆慶帝便著令刑部接手嚴查。
他對袁駙馬的觀感還是不錯的,而且三位長公主如今隻剩一位,跟他關係還素來不錯,他也不想在長安長公主府即將跟臨江王府聯姻之際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