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了一聲。
是有人要栽贓嫁禍了吧。
屋外響起腳步聲,方皇後出了會兒神,肖姑便出去又折返回來,輕聲跟方皇後說“娘娘,長安長公主求見。”
方皇後有些晃神“長安長公主?”
她語氣有些疲倦“她又怎麼了?不在家籌備婚事,跑來做什麼?”
肖姑便咳嗽了一聲“出了些事袁駙馬的弟弟袁賀因為私設賭場,草菅人命被人狀告到了順天府,順天府又把此案移交至了刑部,現在有禦史參奏長安長公主仗勢欺人,欺上瞞下,並且直指長安長公主有份參與此事”
這麼說,長安長公主是來求情的?
方皇後想了想,搖了搖頭“她自己的家事,讓她自己處置了便是。”
她沒心思管彆人的閒事了。
長安長公主進宮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衛老太太耳朵裡,她看著衛安剝了個臍橙,才冷笑道“她也有著急的時候。”
可不是得著急。
衛安和鄭王一前一後,把她的路都給堵死了。
找麻煩告狀的是溫遠的族人。
溫遠活著的時候是族裡的寄生蟲,就是個禍害,可是死了卻能幫族裡換不少銀子。
溫遠自己沒出息,可是他的身份偏生有些麻煩他爹是舉人,他也算是個讀書人所出。
再把他說成一個為了治母親的病而借了印子錢的孝子,民憤便沸騰了。
何況陳禦史還指使了手底下的言官推波助瀾。
這件事很快便從星星之火變成了燎原之勢。
等到長安長公主發覺這件事並不容易應付時,這件事已經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了。
告狀的溫氏族人是奈何不得了。
而倒黴的是,審案的人也照樣不是長安長公主可以收買的審案的是刑部侍郎安慶和,他出了名的鐵麵無私。
“這個事最終還是不會影響到長安的地位。”衛老太太有些惋惜“長安長公主反應已經算是極快的了。”
可不是,一出事,她便迅速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
本來賭場和印子錢就都是袁賀在操持,明麵上大家都隻知道袁賀,不知道長公主。
長公主又動作申訴的銷毀了賬冊和證據,這件事最終也隻會讓袁賀倒黴,影響長安長公主的聲譽,卻不會真的對她造成什麼根本的影響。
衛安卻搖了搖頭“也未必啊。”
她把啟程剝好了遞給衛老太太,輕笑著道“我聽說她很喜歡袁賀,這麼多年待袁賀始終不同。從前不管駙馬知不知道,至少明麵上是沒人敢提的”
她看了衛老太太一眼,拿了帕子擦手“可若是這件事被捅破了呢?”
若是這件事被捅破了?
養個把入幕之賓倒沒什麼。
可是私通自己的小叔子那卻是匪夷所思了,畢竟兔子還不吃窩邊呢
最主要的是,私通小叔子的話讓袁駙馬到時候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