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安沒有特意隱藏行蹤,徐大爺不免覺得有些奇怪:“若說沈琛不在這一行人裡頭,那這一行人的行跡又十分的謹慎.....沈琛的親衛我也是都認識的,漢帛清風都在.....還有平西侯府的護衛.....”
可是如果說沈琛還在隊伍裡頭的話,偏偏這些天他們卻從來沒有見到過沈琛的麵當然,他們的人扮作驛卒,還是聽見過沈琛的聲音。
可是聲音不能代表什麼,徐家就有出色的口技藝人,他們甚至能把徐家任何一個主子的聲音學的惟妙惟肖,連徐家人自己都分不清楚真假,沈琛身邊有一兩個這樣身懷絕技的人也絲毫沒什麼值得奇怪的。
徐大爺有些煩悶的咳嗽了一聲:“快要進山西地界了,不管怎麼樣,一定要把人給弄死!不管沈琛在不在裡頭.....”
他有些有恃無恐。
這一回京城都掌握在了他們手裡沈琛一離開京城,他們就開始著手布置,借著徐安英還在內閣當著首輔的便利,扯掉平安侯的職位也是很方便的慶元帝可不是隆慶帝,對平安侯可沒那麼深厚的感情。
瑜側妃略微在中間做了些手腳,平安侯就得罪了慶元帝被罷黜了。
緊跟著他們就又想法子把鄭王也給架空了。
至於鎮南王,他們乾脆就讓鎮南王在京營比試的時候出了事,從馬上摔了下來。
所有的阻礙都清除的差不多了,瑜側妃才開始動手後宮現在沒有中宮,貴太妃又隻是先帝妃嬪,不管宮務,一切的事務都把持在了已經成為了賢妃的瑜側妃手裡,要做手腳雖然麻煩,卻也不是不可能。
找了半月,他們終於找到了機會,給慶元帝下了藥。
慶元帝吃了藥,又被刺激了一陣,終於引發了心疾,癱瘓在床不能言語。
這個消息賢妃一開始死死的瞞住了,沒有對外泄露分毫,宮外毫不知曉,消息捂了十幾天,才開始往外發散。
而那時候,一切的證據都已經消除了。
楚景吾雖然有所懷疑,可是他畢竟什麼證據都沒有,隻好從聽見消息那一刻起就寸步不離的守在慶元帝身邊侍疾。
想到這裡,徐大爺忍不住笑了一聲。
從三弟死了開始,徐大爺就沒有這樣開心得意的笑過了。
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才變成這樣的呢?當然是從得罪了衛安那個丫頭開始,這個丫頭真是太過分了,人家設計她,她沒事了的話,做人留一線不好嗎?卻總是要趕儘殺絕。
徐家的黴運都是從結識衛安跟衛安結怨開始的,衛家簡直就是徐家的克星,專門就像是來克徐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