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秦做皇帝!
若是興兵反叛……
當這個念頭剛剛剛剛升起的時候,卓鼎山便果斷將這個念頭給掐滅了!
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樣的軍隊敵的過大秦的虎狼之師?
更何況,自家人清楚自家事,在巴蜀之地,他卓鼎山因為做事狷狂,更是不將一般的百姓當人看,一旦舉事,會有人跟著他麼?
正當卓鼎山變的越發焦急之時,一人走了進來,將一封拜帖奉上,道“家主,程鄭樂來訪,欲見家主一麵。”
“快請!”卓鼎山眼下也顧不得往日與程鄭氏的恩怨了,隻怕能合眾人之力,儘管商議出一個對策。
一直以來,在這臨邛城,能和他一較高下的隻有程鄭氏。
程鄭氏同樣是以冶鐵發家致富,與卓氏並無二致,所以,一直以來,兩家都是競爭與敵對關係。
而這次,扶蘇的到來,卻是逼的兩家不得不報團取暖。
而程鄭樂就是程鄭氏的家主,程鄭樂步入堂屋之中,此時,卓鼎山臉上的焦急之色蕩然無存,看上去頗為自信。
這亦是經商的秘訣,若是將喜怒哀樂顯在了臉上,豈不是告訴了對方自己的虛實?
“樂兄,何事來見我呀?”卓鼎山不急不緩說道。
程鄭樂卻已經沒心思再和卓鼎山玩一些兜兜轉轉的把戲,道“卓兄,都到這個份上了,你我兩家還不能坦誠相待麼?”
“你我彼此之間的底細都心知肚明,若是扶蘇公子知道這些,你應該明白我們兩家是什麼下場?到那時,你我兩家都難逃災厄。”
“唯今之計,便是我們兩家聯合,獻上金銀財帛,看看能不能祈求扶蘇公子的寬恕。”
卓鼎山略微沉吟,旋即憂心忡忡道“扶蘇公子貴為陛下長子,些許財物隻怕難動其心呐!”
程鄭樂卻是極為果斷,道“錢財乃身外之物,隻要保住了命,什麼都好說,些許財物,要不了幾年,我們都可以掙回來,可若是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這個道理,卓兄你不懂麼?”
一番話,說的卓鼎山呐呐不言。
“扶蘇公子作為大秦的長公子,不愛財富那是自然,可是扶蘇公子身邊的人呢,難道個個都不愛錢財麼?隻要我們不惜重金買通他們,或許我們兩家能避過這一次的災禍。”
看著程鄭樂一臉果斷的神色,卓鼎山知道,程鄭樂這一次已經準備大出血了!
程鄭樂繼續道“另外,方才我來之前,已經派心腹火速趕往成都,請郡守來此,相信,要不了一日,郡守就會趕來此處,屆時,讓郡守為你我二人求個情,說不定能躲過此劫。”
卓鼎山眼神有些飄忽不定,想不到在來見自己之前,程鄭樂已經思慮了這麼多的事情,卓鼎山道“還是樂兄考慮周密。”
二人正在商議間,一人直接闖了進來,拱手拜道“稟家主,縣衙送來了一份信簡。”
卓鼎山急忙接過來,打開細看。這一幕,落在程鄭樂的眼中,可就令他臉色有些不自然了!
程鄭樂最初看到這一幕之後,甚至以為卓鼎山很有可能和那位天使二人聯合起來,將他給生吞活剝了。
可隨即又是一想,扶蘇公子乃是大秦帝國的長公子,能乾這種自降x格的事情嘛?
此時,卓鼎山方才注意到程鄭樂有些難看的臉色,連忙道“樂兄,還請一同細看。”
程鄭樂看完了信簡之後,也明白過來,這份信簡完全就是等他們二人見麵之後,扶蘇公子方才令人送過來的。
程鄭樂反複看了看信簡,道“卓兄,扶蘇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看著信簡上麵的內容,程鄭樂有些遲疑,上麵所寫的內容便是扶蘇進入蜀郡之後的所見所聞。
其中尤其細寫了司馬老人一家的事情,這讓程鄭樂有些不明所以。
卓鼎山眼睛微眯,道“樂兄,或許我們辦好此事,方有可能度過這一次的劫難。”
“如果我們二人能夠查清楚司馬老人這件事具體是誰乾的,然後你我二人將此人送到縣衙去問罪,同時將司馬老人的孫媳追回來,再親自上門賠罪,如此,或許扶蘇公子會不計較我們的過失。”
“親自上門賠罪?”聽到,此處,程鄭樂顯然有些無法接受。
卓鼎山看到程鄭樂的臉色,道“樂兄,命都快沒了,還在乎這些乾嘛?”
顯然,此刻卓鼎山看到這份信簡就猶如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不管如何,他都要全力做到最好。
“好,卓兄,你我兩家現在就派人查清楚這件事情。”說完,程鄭樂便欲離開。
卻被卓鼎山叫住,程鄭樂疑惑的看向了卓鼎山。
卓鼎山卻是笑道“樂兄,此事我認為你還是派一個人回去比較妥當,至於樂兄你,就留在此處,與我一起等候消息。”
看著卓鼎山笑眯眯的眼神,程鄭樂瞬間就醒悟過來,這隻老狐狸是怕自己先查出來,從而快他一步到扶蘇公子麵前邀功。
索性,便將自己留下來,這樣的話,即便有什麼消息來通報自己,他卓鼎山也會第一時間知曉。
暗罵一聲卓鼎山“老狐狸”,程鄭樂卻同樣是笑眯眯的坐了下來,既然卓鼎山將他留下來,那麼,他自然同樣也要寸步不離的跟著卓鼎山。
卓氏和程鄭氏兩家相鬥了這麼多年,彼此都是不相上下,在這件事上,即便是合作,彼此也都不願意吃虧。
縣衙之中,一名小吏躬身走到房中,道“啟稟公子,信件已經送到了。”
扶蘇輕點了一下頭,旋即便揮了揮手。小吏便十分知趣的走了下去。
扶蘇目光看向窗外,或許這是他為數不多能為司馬老人所做的事情。
同時,此事亦是他對卓氏與程鄭氏的考驗,倘若這兩家的家主連如此淺顯易懂的意思都看不透,扶蘇可不願意和這樣的蠢材展開合作。
而既然這兩家不能發揮其應有的價值,那麼,結果自然是顯而易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