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燁笑了,“你那麼聰明,怎麼不懂?”
雲七夕實在沒有心思再與他討論棋局,突地一下子跪在床前。
“皇上,其實七夕今日來是有一事相求。”
她突然鄭重的表情讓單燁的眼神半眯,臉上的笑意也收了收,有一下沒一下地將棋子丟進棋罐裡,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道,“有什麼事你起來說。”
雲七夕沒有起來,筆直地跪著,看著單燁。
“皇上,求你救……”
“父皇今日看起來精神不錯啊。”
雲七夕剛出口的話被突如其來的一道聲音給打斷,她猛地回頭,隻見單子隱正含著笑意走過來。
他的視線落在雲七夕的臉上,看懂了她的驚詫和怒氣,笑容在唇邊綻放了。
“父皇的身體日日漸好,兒臣瞧著很是高興。”單子隱已經走到床前來,就站在雲七夕旁邊不遠處。
單燁麵有不愉,沒看他,繼續看著雲七夕,“七夕,你有什麼事,說吧。”
“父皇,兒臣也有一事想告之父皇,不如父皇先聽兒臣說?”
單子隱再一次出聲打斷。
不知為何,聽著他自信滿滿的語氣,雲七夕的心突地跳得很快,她有一種直覺,他想要說的事跟她有關,而且,恐怕等他說完,她想要請求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太子有什麼事?”單燁不耐地看了單子隱一眼。
單子隱突地一撩衣袍,端端跪下。
“兒臣是來向父皇請罪的。”
聽聞請罪二字,單燁的語氣又沉了幾分,“你何罪之有?”
“回父皇,兒臣犯了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難道他要向皇上承認單雲不是他的孩子,而是她和單連城的孩子?
“說。”單燁臉色更加陰沉,目光緊緊地盯著他。
單子隱臉色突地變得很嚴肅,一字一句地道,“父皇,其實跪在你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七夕,她隻是一個和七夕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這件事兒臣早在去年七夕死而複生時就知道了,然而兒臣卻遲遲沒有將真相告知父皇,請父皇恕兒臣欺君之罪。”
雲七夕萬萬沒想到,他所謂的欺君之罪是這個。若說他犯了欺君之罪,那麼她的罪豈不更大?還有單連城,又如何能脫得了乾係?
單燁聽完以後,臉色卻是反常地平靜,並未說話。
而單子隱的控訴還沒完,他繼續道,“所以說她並非真正的七夕,她根本就不是木錦蘿的女兒,其實父皇可以回想一下,自七夕死而複生之後,是否與從前有著太多的不同。兒臣不知她是誰,但是兒臣斷定,她冒充七夕的身份,必定包藏禍心。”
包藏禍心?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