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道:“玉珺不是要你們到院子裡跟人解釋,解釋說從前那些謠言都是你們心裡不服氣編造的麼。那就讓老嬤嬤們繼續傳謠,你們繼續出來解釋。”徐氏低頭,“你們出來解釋的時候,順便將玉珺每日食用告知那些嬤嬤們。”
韻兒道:“這自然不是難事。”
徐氏點頭:“不是難事就好,另外,你們回去了,就命阿舒來見我。我有話吩咐她。”
韻兒等聞言,這才知道,原來阿舒也是徐氏安插去梨花閣的眼線,不禁心中微微納罕。
“無事了,就退下吧,你們都記著,吩咐你們做的事,做的好,我自然少不了你們的賞賜,做的不好,我現下是府裡主子,要你們難堪也是簡單至極的事。”
“奴婢懂得。”
韻兒等回了梨花閣。
翠兒對她們自然沒有好眼色,瞪了她們一眼,隨即冷哼哼道:“去了這麼久才回來,保不定是去哪兒偷懶了。”
韻兒等不敢回嘴,翠兒見她們不說話,更加來氣,蕊雙便道:“好了都在一個屋簷下,有什麼好吵的,大家都是小姐的奴婢,還是和和氣氣的好。”
翠兒低頭氣呼呼道:“隻怕她們是白眼狼!”
“你也是個嘴上不饒人的。”蕊雙說著,推了翠兒一把,“去乾活兒去吧。”
韻兒見狀,便順勢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翠兒聞聲翩然轉身,怒視韻兒,”你哭什麼!我難道委屈你了,錯怪你了?你們在外頭勾結那些輕嘴薄舌的老婆子汙蔑我們小姐,你們不要一點臉麵,現在怎麼有臉哭了。“
”好了,你少說一句話吧。“蕊雙柔聲拉過激動的翠兒,溫柔以目示她,輕聲道:”這世上多少將好的情誼,都被一張利嘴給說壞了,都道忍一時風平浪靜,這人的性子,都是能感化的,小姐都說了不計較她們那些謠傳了,那是小姐的一片仁心,咱們身為小姐的婢女,自當為小姐分憂,小姐一片仁心賞過去,你這樣一張利嘴,直直傷了她們的心,也壞了小姐的恩情,你說起來是為小姐考慮,為小姐打抱不平,可打抱不平哪有你這樣不依不饒,又這樣不靈活的。你這是樹敵,還是在自己屋簷下頭樹敵,你這是何等不明智,往日蕭姨娘教你的事理都統統都忘了是不是?“
翠兒聽了蕊雙這樣一番春風化雨,溫柔可人的話,由不得心生甜軟,當即低頭斂眉道:”好了,都怪我嘴快。是我不好,好不好。“
翠兒說著,轉頭看著韻兒,挑了挑眉,雖是覺得不可信任,但為了麵子,為了小姐,也為了顯示自己大度,免得她們幾個再生了不服之心,便主動開口道:“好了,是我錯了,是我嘴上不饒人,你也不須哭了。小姐說了既往不咎,那便既往不咎,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不過是氣血上湧,便出口傷人了,你不要生我的氣,也不要覺得委屈,往後我們一同伺候好玉珺小姐,既然是同一屋簷下,自然和和氣氣的,你們舒坦,我也舒坦,斷斷沒有,彼此找不痛快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