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哢嚓”一聲,那精致漂亮的六角白玉瓷碟便掉落在地上,直接摔成了七八片,阿舒又順勢隨著瓷碟碎落的聲音倒地,將手心狠狠紮在碎瓷片上,順勢“啊”地一聲尖叫。
“啊——”
“你吼什麼,我根本沒有那麼大力推你。”阿舒既不好意思上前扶起她,見她鮮血流出來一直流到了手指上,自己也不好意思說她是裝的,隻好叫韻兒小聲點。
韻兒卻偏偏不肯,非要大吼大叫。
“啊——我與你是什麼仇什麼怨,你要這般害我。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阿憐叫的裡裡外外都聽到了。
莎兒燕兒正在廊院內掃前兒被狂風吹落的落葉,聞聲便趕過來,道:“殺豬呢,你鬼哭狼嚎的,嚎給誰聽呢。”
莎兒等一走進來,便見到了坐倒在地的,一手滿是鮮血的韻兒,也不由得一驚,再抬頭一看,阿舒正滿臉倉惶地立在對麵,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韻兒餘光早見到了莎兒燕兒來了,卻裝作不知,反而尖聲嚎叫:“啊!痛死我了!你為何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是你自己不小心將糕點屑站到你衣服上的,你心情不好,乾嘛那我出氣撒火。”
韻兒喊聲又尖又銳,隔壁正堂內早就聽到了。
玉珺兩道如水長眉輕輕一蹙,翠兒早嫌這聲煩,聽玉珺放下針線,道:“去瞧瞧她們做什麼,怎麼一會兒不見就這麼吵鬨!”
翠兒巴不得這一聲,忙飛奔出去。
玉珺又囑咐蕊雙:“你也跟著去看看,莫叫翠兒一人去,她一向心浮氣躁,脾氣大的很,彆問不到細致的,還又吵得更厲害。那就適得其反了,對了,若有決斷不下的,來稟告於我。”
蕊雙聞言,蹲身行了個禮便翩然轉身去了。
裳兒珂兒正在玉珺身後伺候描繡樣子,見蕊雙去了,便哼了一聲,齊聲道:“這聲音又尖又銳,聽著便是韻兒的聲音。也隻有韻兒,喜歡事事無論大小,都要鬨得人儘皆知。”
玉珺聞言倒是笑了。
“小姐笑什麼,難道不嫌那韻兒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