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們,聽了吩咐隻好丟了灑掃之具,按照玉瑚的吩咐行事。
裂帛扶著玉瑚轉身進了內室。
阮姨娘喝了湯藥,正閉目養神。
玉瑚坐到了阮姨娘榻前。
阮姨娘沙啞著聲音,低聲道:“你何苦,生這麼大的氣?當著丫鬟的麵,如此生氣,還要鬨得整個府裡都知道,豈不是給她把柄,豈不是明著撕破臉麵。”
“徐氏惡毒,處處裝大度,暗地裡刻薄彆人,既然她要把柄,那就送她好了,我倒要看看,她能橫行到幾時!況且,她都這樣侮辱我們了,我們還要忍耐她麼!當真以為,我們是沒有脾氣的麼!”
阮姨娘又咳了一聲:“也罷,我如今恰似風中燭,雨裡燈,是早晚要死的人了。你想怎麼做隨你去吧,隻是一點,無論如何,都要保證你自己安全。”
玉瑚點頭:“我最受不得氣了!一時半刻也不要忍耐徐氏了,就讓徐氏自己跟自己鬥去吧,我再也懶得理會她!她的東西,我一個也不要!”
阮姨娘又咳嗽一聲:“隨你便吧,你爹答應過我,日後一定給你找個好人家,讓你做正室,你,隨意吧,隻要不出格,怎麼樣都行。”
玉瑚點頭。
“扔了?她都扔了?那可是十斤精炭!”柳姨娘驚訝地連糕點都來不及仔細嚼,便一下子吞了下去,噎著了,忙喝了好大一口茶,方才將糕點壓了下去。
“我倒是小瞧了玉瑚這丫頭了,竟然如此有骨氣,倒是難得啊!”柳姨娘一笑,哼了一聲,嘴角洋溢著看好戲的笑:“往日徐氏都靠著樹立起的端莊大度的形象博得好感,叫彆人顯得北瑣小性兒,總用軟釘子磕人,如今,玉瑚也算是她在府裡碰到的第一個硬茬兒了,我倒要看看徐氏她會怎麼對付玉瑚!”
玉蝶靠在柳姨娘身側畫畫,聞言,便抬起頭來,接口道:“如今都是說阮姨娘病得要死了,我看,徐氏可不會在這個當口兒對付玉瑚,趁著彆人親娘死了,去對人下手,她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柳姨娘飛眉一挑,“那可不一定,徐氏的為人,那副歹毒的心性兒,明的不行,她定會給你來暗的。我看,玉瑚這次是要臨危了。”
“娘,你會不會幫玉瑚?”
玉蝶好奇地看著柳姨娘。
玉蝶本來是有些幸災樂禍,但看到坐在自己對麵的玉琢一副冷靜沉穩的樣子,便忍不住也沉思起來,想起玉琢說過唇亡齒寒的道理,以及有難推彆人先上的道理,便又有些希望玉瑚不要那麼早地被徐氏害了,否則徐氏下一個對付的就是她們了。
柳姨娘不答,幫玉瑚,她未必有那個能耐,便拿眼望著玉琢,問道:“阿琢,你有什麼想法?”
玉琢便從書中抬起頭來:“我沒有什麼想法,我隻知道一點,那就是唇亡齒寒。府裡夫人最忌諱的人其實是玉珺,其次並不是玉瑚,而是咱們。因為我們這裡不僅有庶女,還有庶子。玉瑚她雖然模樣性情都不錯,但遠遠不能讓夫人不痛快。她是教坊司歌姬的女兒,論身世,也是入不了徐氏的眼的,所以對於徐氏來說,弄壞了玉瑚,幾乎是沒什麼好處,也沒什麼壞處。唯有弄得咱們這裡不好了,她徐氏才算真正除了一個眼中釘。”
雨中聽戲,雪中送炭,老夫人借機敲打
玉珺留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