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貞觀初年的物價以及糧價,李元吉心中更是明了了,貞觀初年的糧價,最頂峰時可是突破到了百錢,雖然在貞觀二年底就被壓製,貞觀三年糧價就被再次壓回到現在的價格。
但是能夠讓李世民中間有近一年的時間無法處理糧價與物價問題,可見朝廷的府庫,空成了什麼樣子。
開元盛世時期糧價在十到二十錢一鬥,是鬥,不是斤,貞觀十七年時,都要二十到三十錢一鬥,李元吉現在有些能夠理解了,為什麼貞觀初年糧價和物價會一下子崩潰了。
原來一直想不通糧價為什麼會飆升到那麼高,如今都能夠理解了,府庫的錢糧被搬空,隻有從各州府庫調集錢糧補充到長安以及周邊,中間不說需要時間,地方上的錢糧也會出現不足。
而且要遏製長安糧價,必須還要調集更多的糧食,不然怎麼把糧價從世家大族、糧商手中壓下去。
想了一會,李元吉也不再去想,彆的不清楚,但他知道李世民這次的損失同樣不會小就是了。
“景仁,以你的才智,應該已經能夠猜到了,除了錢糧,以及物資,還能有什麼?
伱等著吧,李二將長安周邊府庫的錢糧給了突厥,今年以及明年,看他怎麼辦,這段時間,長安的糧價必然瘋漲,百姓這下,可是徹底遭了老罪了。”
岑文本聽得心頭一沉,但也隻能一歎,這事他們也管不了,還能咋整。
李元吉搖搖頭,繼續道:“這事說到底,還是朝廷太自信了啊,這麼多年突厥侵擾邊境,朝廷恐怕都已經習以為常了,至於這次,兵力都被頡利吸引到了代州一帶,無可奈何。
所以說啊,這些異族,有時候真的不能輕視啊,一不小心就會中計,這次頡利利用騎兵的機動性,可以說不僅給李二上了一課,也給天下人上了一課。
這事不說了,如今長安的危機既然解除,李二有沒有對倭國插手?可有什麼消息傳出?”
如今事情過去,李元吉也不想繼續深究突厥侵入的問題了,這次頡利一路從徑州打到武功再打到渭水,繼續想下去還得扯出梁師都、前隋義成公主這些人了。
岑文本聽著李元吉問的,一臉愁眉。
“大王,這件事也沒有消息傳來,那蘇我日向如今就像是消失了一般,也沒有見到李世民有什麼舉措,但臣敢擔保,如今李世民吃了大王這麼大的虧,倭國的事情必然會插手。
雖然李世民因為多方麵原因沒有選擇與大王直接起衝突,而是選擇暫時忍讓,但心頭必然銘記,在倭國這件事情上,不用出動多少兵力,又可以測試大王的大軍究竟如何。
甚至說不定還能在倭國的爭鬥上讓大王失利,找回一個麵子。
而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最為重要的原因,如今大王的封地已經被世人所知,李世民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大王再將倭國納入封地的,一旦讓大王占據倭國,那麼大王就將手伸到東北以及北方了,這是李世民極為不想看到的。”
李元吉盯著岑文本看著,看得岑文本都有些臉紅了,李元吉才收回目光。
“景仁啊,會說話就少說一點。”
李元吉很是心累,岑文本說的這些,完全就是廢話啊,他不知道這些?就是因為他知道,就因為他相信李世民會插手倭國的事情,他才會問岑文本長安有沒有傳來李世民開始行動的消息。
他現在想要知道的是,李二究竟下場了沒有,而不是想要知道李世民肯定會阻攔他的一大堆理由。
李元吉很頭疼,這時岑文本的聲音再次傳來。
“大王,目前雖然不知道李世民究竟有沒有展開行動,但臣覺得,我們可以先行動起來,如今李世民插手倭國的事情已經成為了必然,然而李世民想要插手,大軍必然會從海上過去,隻需要關注這件事,我們就能夠知曉。”
李元吉頓時眼前一亮。
“景仁,說得好啊,隻要關注海上的船隻,就能夠知曉了,我們在這裡想這麼多做什麼。”
李元吉滿是興奮,不僅是李二想要跟他交手測試一番,他也想跟李二交手試試,尤其是當著李二的麵強吃倭國,李元吉想想都覺得興奮呢。
“傳本王王令,令蘇定方、薛萬徹率軍五萬,立即去往倭國!
再傳令劉仁軌,出動水師,隨時監測海上,若是發現大唐水師,隨時來報。
若是李二的水師在倭國登陸,那就不用說了,以摩理勢的名義,直接打!
至於地麵作戰,告訴蘇定方,以摩理勢的倭國大軍在前,先狠狠的消耗倭國人,最後再率軍入場!”
李元吉如今也不想等李世民派的人浮出水麵了,直接派出如今他綜合實力最好的蘇定方了,反正李世民除了派出李靖,其他人不管是誰,哪怕是李勣,李元吉看來都能一戰。
事情定下,李元吉的王令通過飛鴿傳書,傳達到蘇定方、薛萬徹,以及劉仁軌手中。
三人立即開始組織兵力,開始向倭國前去。
而在倭國的韋挺,同樣收到了李元吉的書信,嚴陣以待李二的大軍。
而在之前,長安城外營地內。
“大唐皇帝令!倭國摩理勢敢對大唐出兵,當誅,令李勣率軍五萬,水師八萬,滅倭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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