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本疑惑的看著李元吉,對於倭國該怎麼處理,怎麼治理,李元吉應該非常清楚才對。
畢竟都打下這麼多封地了,對於新下的封地該怎麼做,處理經驗已經很豐富了才對啊。
岑文本想到這個問題,也是察覺到了李元吉的不對,縱觀打下的這些地方,似乎除了這個倭國,李元吉都沒有這樣過問。
如今李元吉這麼嚴肅的問出這個問題,中間必然還有隱情。
岑文本肅然看向李元吉。
“不知大王希望對倭國怎麼進行處理?大王若有要求,可與臣說來,臣竭儘全力而為。”
李元吉沒有再去看岑文本,轉身抬頭,短暫閉目後轟然睜開眼。
“對倭國,治理的方式將會極為不一樣,采取的方式,服從亦或者死,此事本不欲與你說,但今後需要的物資還需要你來統籌,故而告訴你。
伱準備好遷移的人口,至少要準備百萬百姓,同時挑選出一部分乾吏出來,要鐵血一些的官吏,不要安排一些心慈手軟的人過去。
這件事,你不要管,你按照本王所說的做便可,而今後倭國之地,改為東州府。”
岑文本聽得心頭一震,李元吉的這番話,無比表明著要在倭國,不對,東州府進行大量清理了,尤其是人口的遷移,都在為這麼做而準備一般。
岑文本一時間沉默,李元吉說得很是清楚,這件事他隻能配合做好這件事。
對於清理倭國,要說不忍,岑文本還沒有那樣的心思,他隻是擔心,一旦這樣做,會對李元吉的聲望造成影響,尤其是後續擴大的封地。
除此之外,岑文本就是好奇,這倭國究竟是怎麼得罪李元吉了,竟然讓李元吉這樣做,要知道之前哪怕是林邑,亦或者真臘,李元吉都沒有這樣。
想了片刻也想不通的岑文本,隨即也不再去想。
“大王,臣其實是支持大王的,東州府之民,屆時夷罷了,如今成為大王封地,若是不服從,理應處死。
此無論是在何處,皆應這般,並非隻是東州府。”
岑文本雖不知李元吉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既然李元吉已經確定了,他作為李元吉的臣子,那麼就必須要為李元吉而考慮。
岑文本也不是酸儒,不會有那種,便是對外,當以展示大國胸懷,應以寬容之心對待的思想。
如今東州府已然成為李元吉封地,那麼裡麵的人,不服從還不處死,等什麼呢?
李元吉驟然轉身,看著岑文本,片刻後笑了。
岑文本的這番話,李元吉聽懂了,他這樣做,不是清理,而是成為東州府成為他的封地,東州府原本之民,那就是他封地的人,理應服從他這個主人公。
這是最為基本的,誰要是不服從,處死,可不就是再也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李元吉是真的笑了,不愧是文人,做同樣的事,換了一個說法,味道都不一樣了,真要發生那樣的事情,他李元吉搖身一變,直接成為被害者了。
“哈哈,景仁,還得是你啊,說得不錯,如今作為本王之民,不服從本王之人,理應受到嚴懲。”
兩人頓時笑了,過了一會,岑文本再次開口。
“大王可是準備讓韋挺負責東州府的額事宜?
大王,您可是和臣說好的,要韋挺回來,幫臣分擔事務的,您這可不能言而無信。”
看著岑文本一臉警惕的樣子,李元吉頓時笑得更開了。
“你放心吧,此次負責東州府的人不是韋挺,我不會讓他留在東州府的。”
說到這裡,李元吉的神情隨即也是變得嚴肅起來。
“稍後擬王詔吧,讓蘇定方率軍回來,所有人全部回來,不過大軍留下五萬,海軍留下一萬。
另外準備遷移的百姓,你這裡要儘快做好準備,如今從大唐遷移過來的人口還剩下多少?”
岑文本思考片刻,肅聲道:“還剩下一百四十餘萬人尚在遷移,其餘都已經陸續進入廣州府,主要部分正在往雷州府進行遷移。”
李元吉聽後,頓時眼前一亮。
“這剩下一百四十餘萬人就直接遷移至東州府,也不要再來回進行遷移了。
另外已經進入廣州府的,待海軍回來後,往呂州府與宋州府再遷移一些,呂州府與宋州府的人還是太少了,那裡這麼好的一個糧地,必須要儘快發展起來。
暫時先這樣,你現在下去開始著手處理吧。”
對於倭國,李元吉這次是狠了心的要徹底將倭國變為東州府,徹底進行納入,反正他有的是時間,也不怕會無法融入成功。
在岑文本下去之後,李元吉隨即叫來楊建河。
“你現在立即派人去找楊铖,告訴他,儘快返回,我有要事找他。”
安排好這些事務,李元吉也是鬆了一口氣,如今差不多就是等待這些人返回,就可以著手進行了。
寧靜的日子就這樣開始,然而不過半月時光,正在悠閒躺著的李元吉看見岑文本匆匆走來,就知道他的好日子到頭了。
“參見大王。”
李元吉緩緩起身,帶著岑文本來到前殿。
“景仁,又是出什麼事情了?”
每次岑文本來找他,李元吉就知道是發生事情了,而且還是比較急的那種,不然岑文本壓根不會浪費時間來找他。
岑文本滿臉肅然道:“大王,確有要事,愛州無編水災的事情已經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