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不凡蘇清雪!
紀先生嗤笑一聲,“油腔滑調,明明就是連三陽大師的牽牛圖都認不出來,還該在我這裡大放厥詞?”
他點了點牽牛圖的一角說道,“看到這個地方的燒痕了嗎?傳說當年三陽大師住的地方曾經發生過一起火災,在那一場火災之中,三陽大師的大部分作品都付之一炬,隻有少量的作品得以保存,這牽牛圖上麵的燒痕就是證據。”
陸不凡不屑搖搖頭,“當時這一副牽牛圖早就被他送人了,又何來燒痕?這就叫弄巧成拙,聰明反被聰明誤。”
“黃口小兒,信口雌黃。”紀先生不屑說道,“你知道這一副牽牛圖我費了多少的功夫才得到嗎?三陽大師因為那一場火災,作品存世稀少,每一幅都是無價之寶,我當初買下這一副作品足足畫了我一千萬!”
“嗤!”陸不凡實在是沒忍住笑出聲來。
“那可是二十年年前,二十年前的一千萬!”紀先生還以為被誤會買的價格太低,故意提醒道,“二十年前的一千萬,相當於現在的至少一個億!”
不料說完這話之後,陸不凡笑的更大聲。
“你開心就好,花那麼錢買一副假畫,或許這就是有錢人的樂趣吧。”
“你口口聲說是假畫,那我問你,這一副畫到底假在什麼地方?”
陸不凡眼神微微眯起,淡淡說道,“首先就是這幅畫故意做上燒痕,是在過於明顯,其次就是這題跋少了一處,而且上麵字跡也過於工整,還有這些印章,你仔細看看有什麼不同。”
紀先生聞言扭頭看去,但是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嗬嗬,注意看印章的主人,有沒有發現什麼?”
紀先生睜大了眼睛,可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心想這家夥一定是在故弄玄虛。
“行了,你仔細看那一方西坡散人的印章。”
“西坡三人如何?這些印章我都做過檢測,絕對是幾百年前的印章!”
陸不凡嗬嗬一笑,“不過是作假常用的拚接手段。”
“你憑什麼這麼說!”
“憑什麼?就憑三陽大師在畫出這幅牽牛圖之前,西坡散人就已經去世了!”
“什麼!?”
紀先生惱火無比,一拍桌子站起來說道,“狂妄的家夥,竟然懷疑老夫眼光?”
他心中氣歸氣,但總歸還是有那麼一分震驚,主要是這家夥實在是太鎮定了,而且說得頭頭是道,最後說的西坡散人這一點他還真的沒有想到。
雖然惱怒,但他心中已經暗下決定,等事情了了,一定要請一個專門研究西坡散人的人詢問一下到底是不是如陸不凡所說,在牽牛圖創作出來之前,西坡散人就已經去世了?”
王連慶跟著說道,“紀先生的眼光絕對屬於上上等了,這種無知小兒又怎麼會懂得?”
蘇建國渾身冷汗淋漓,趕緊抓住陸不凡的胳膊道,“你這混賬!還不趕緊給紀先生道歉!?”
“道歉?”
陸不凡聽到道歉心中就是一怒。
自己被當做替罪羊不說,竟然還被這樣對待?
“我給紀先生指出贗品,他該給我道謝才對!”陸不凡輕笑一聲,拿起了前方不遠的一個花瓶。
紀先生頓時緊張起來,“你要乾嘛?!不要亂動!”
他眼看到自己最喜歡的花瓶被陸不凡拿起來,身體瞬間一僵。
陸不凡抬頭看了他一眼,“隻是一個贗品而已,何必那麼激動?”
“這不是贗品!這是存世不多的汝窯花瓶,我當初花了兩千五百萬,又搭上我這張老臉才求來的這一件寶貝!”
紀先生激動地說道,“這花瓶你知道現在值多少錢嗎?隻要轉手賣出去就算是三個億都會有人要你懂嗎!?”
蘇建國見到陸不凡拿著這一個花瓶,也不敢在上前撕扯,萬一不小心弄掉了,這麼多錢,他們蘇家上哪去去賠?
“你、你小心點!”蘇建國扯著嗓子喊了一句,感覺自己心力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