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這才鬆了口氣,見嚴易澤又要伸手攬著她,秦怡心裡雖然有些抗拒,卻並沒有再反抗。
等到發現嚴易澤的呼吸變得悠長起來,秦怡叫了他兩聲。見他沒什麼反應,這才小心翼翼的掰開他的手,從床上下來,換衣服。
出門前,秦怡回了下頭,眉頭緊皺的盯著嚴易澤的背影看了好幾眼,這才打開門走了出去。
秦怡走後沒多久,嚴易澤就捂著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穿上衣服,又找了一副墨鏡戴起來這才大步走了出去。
“少爺,您這是要去哪兒?”
管家見他突然出來。好奇的問了句。
“有點事出去下!”
嚴易澤隨意敷衍了句,叫上羅琦出了門,車子駛出嚴家彆墅,羅琦轉頭問了句,“少爺,我們去哪兒?”
“潤城眼科醫院!”
“眼科醫院?少爺,您是不是眼睛哪兒不舒服?”
麵對羅琦擔心的臉,嚴易澤臉色一冷,“沒事,去看一個朋友!”
羅琦心裡很好奇。卻沒有敢再問。
到了醫院停車場,嚴易澤沒有讓羅琦跟著,自己一個人下了車。
等他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吩咐羅琦開車,嚴易澤靠在椅背上很快發出微弱的鼾聲。
羅琦透過後視鏡看了帶著墨鏡的嚴易澤,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按說看望病人總該帶點東西才對,嚴易澤卻什麼也沒帶,更不對勁的是嚴易澤不僅沒讓他跟著,而且還在醫院裡呆了那麼久。
看到嚴易澤臉上的墨鏡。羅琦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個猜測,可很快他就將之拋到了腦後。
秦怡見到薛晚晴時,薛晚晴正坐在約好的咖啡館裡麵前攤著一張報紙,右手拿著一支筆在上麵寫寫畫畫。
“在乾嘛呢?”秦怡坐下笑著問了句。
“沒什麼!”薛晚晴丟下筆,合上報紙收進隨身的包包裡,笑著問,“喝點什麼?卡布奇諾怎麼樣?”
說完她叫來服務生點了杯卡布基洛,這才皺眉問,“秦怡,你找我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秦怡笑著反問,瞥了眼薛晚晴的包包眸子閃了下,“你剛才……是在找工作?”
“沒有!我好容易可以休息一段時間,當然要好好的放鬆放鬆了!才不要這麼快找工作呢!”薛晚晴的眼神有些躲閃,臉上的笑容也有些許的牽強。
“真的沒有?”秦怡一直盯著她的眼睛看,看的薛晚晴心裡直發虛,到最後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隻能承認。
“好吧,剛才我確實在找工作!前幾天我奶奶過世了,花了不少錢,我手頭沒錢了。要是在沒有收入,我下個月得喝西北風了!”
“這種事你怎麼不給我說?讓我幫你想想辦法?你還當不當我是姐妹了?”
秦怡故意板著臉問,弄的薛晚晴連連道歉,“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
“看在你這麼誠懇認錯的份上,不和你計較了!”秦怡笑著揮手,臉色一整,“對了,你有沒有想好要找份什麼樣的工作?”
“我現在還有的選嗎?隻要是工作,能掙錢,都行!可惜就算我的要求已經這麼低了,可還是找不到工作!”薛晚晴苦笑著歎了口氣。
這幾天她一直在聯係工作的事,也去幾家公司麵試了,對方麵談完,統一回複讓她回去等通知。
結果錄取通知沒等到,倒是等到了銀行的信用卡賬單,把薛晚晴愁的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她有時候都在想,要實在不行找個服務員的活兒乾乾算了,可想到那一個月才兩千出頭的工資,她就放棄了。
這點錢她自己都養不活,更彆說還要還信用卡,交房租水電了。
秦怡和她認識那麼久,一眼就看出她目前的窘狀,如果在昨天之前她肯定會第一時間向嚴易澤求助,可現在她卻怎麼也不願意開口求嚴易澤。
想了片刻,秦怡忽然眼前一亮,心裡有了主意。
“晚晴,你有沒有想過創業?自己當老板?我沒記錯的話,你上學那會兒在花店做過一段時間的兼職吧?要不你開個花店!”
“開花店?秦怡,你又不是不知道開店是要本錢的,我現在哪有錢啊?而且我也沒開過花店!”
薛晚晴唯有衝她苦笑,秦怡卻搖頭笑道,“你沒有錢,可我有啊!這樣我出錢給你開花店,你也不要有什麼負擔?大不了,賺了錢算你的,賠了算我的!這事兒就這麼說定了!”
薛晚晴還想說些什麼,秦怡已經拉著她去逛街了。
兩人找了個館子吃了晚飯,秦怡和她約好第二天一起去找店麵,兩人這才分手。
目送薛晚晴上了出租車,秦怡剛要上車回嚴家,淩穆揚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笑著過來和她打招呼。
“秦怡小姐,沒想到這麼巧?居然在這裡碰見你!”
“是啊,真巧!”
秦怡愣了下,衝淩穆揚笑了笑。
“天色還早,要不一起去喝杯咖啡?”
麵對淩穆揚的邀請,秦怡遲疑了下點頭說好,兩人找了家僻靜的咖啡館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喝點什麼?我請你!”
“還是我請你吧!上次的事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呢。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就……”
秦怡話沒說完,就被淩穆揚笑著揮手打斷了,“秦小姐這說的哪裡話,那種情況下換做其他人也會出手的!我隻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
“要真像淩先生說的,那天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了!”秦怡苦笑著搖頭,那晚被駕進衛生間之前,她還有意識,也曾向酒吧裡的人求救,卻沒有一個人衝她伸出援手。
“淩小姐也太悲觀了!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