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過去,從背後抱住她,喉間溢出淺淺的歎息。
陳念汐沒有掙紮,亦沒有有任何的回應。
那一夜,興許是太累了,她睡的特彆沉。
現實生活中不愉悅,夢中也如此,不知為何會夢見初見殷以煦的時候。
那時候,她情竇初開,他的深沉和成熟都吸引著她。
夢裡麵滿地的血,觸目驚心……
跑入屋內她,四處找著殷以煦的身影,卻找不到……
“煦哥哥……”
她唇瓣蠕動,囈語著。
陳念汐在夢中看不清路,她模糊著雙眼,氣喘籲籲的來到臥室門口,推開門看見一地鮮血,心口狂跳的走進去,隻見有人躺在床上,她走上前,掀開被子,卻不是殷以煦……
那人看不清麵孔,她很想努力的看,卻還是看不清。
她卻頓覺悲傷,一股子悲傷從心底冒出,那種失去的感覺就好像真正發生了,硬生生的從她的心裡割除了一塊……
她被嚇得醒來,滿頭冷汗,睜開眼卻對上殷勳陰鷙的黑眸。
她被嚇得怔了一瞬,隻見他渾身都透著股冷冽之氣,幽幽的問,“殷以煦?你做夢都喊他的名字,你就這麼喜歡他?”
陳念汐從夢中回過神來,緘默的看著他滿臉怒氣,她不願回答麵對,他卻伸手來強勢的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對視他,陰冷道,“彆告訴我,你到現在還喜歡殷以煦!”
對視他眼中隱忍的憤怒,她心裡爽快,刻薄的勾起嘴角,“是又如何!”
“看來你真是不長教訓,需要我提醒你,當初是誰揚言要看見殷以煦萬劫不複?”
她明知道惹他生氣,她一定沒好果子吃,卻偏要冷笑回應,“難道你不知道恨和愛是同時存在的?我那麼恨他,怎麼可能忘得了他。”
殷勳本就打心裡認為她忘不了殷以煦,現在得到她親口承認,心中的火焰驟然爆發。
陳念汐第一次覺得睡在這張大床上很冷,因為隻有自己一個人。
無論她用被子把自己包裹的再緊,都是冷到手腳都在打顫,冷到五臟六腑都好似用力的收縮在一起,那麼累……
他就像她的暖水袋,已經習慣了,有那麼一天,突然之間沒有了,她會睡不著…就如同他多年以來對自己的溫柔,忽然有一天變成了如此粗暴的模樣……
陳念汐怎麼可能受得了?
她會感到害怕、感到寒冷,冷到想要落淚……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