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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禦醫嚇得立刻跪下“皇上，卑職剛才的確沒有試到喜脈，請讓卑職再試一下。”
溫衡笑著道“不怪禦醫，皇後娘娘好像不想讓我們知道她懷孕了。她服了藥，一般人拭不出。”
她說著對冷眼看著的淩塵道“如果給皇後喝一杯醋，那藥的藥性就解了，禦醫自然能拭出皇後的喜脈。”
淩塵的雙手按住藍靈的肩，眸光輕攫上她的眸，“田明，去，拿一杯醋。”
他的目光深寒冷蔑，藍靈感到胸口一滯，伸手想撫上他的臉，卻被他一手揮開。
力道並不大，卻如寒冰。
藍靈苦笑道“不用喝醋，我的確懷孕了。”藍靈道。
淩塵冷冷看著她，震驚，還有一些不可思議。
“淩塵，你聽我說。”藍靈想要解釋。
“你們都出去！”淩塵低聲道。
霍驚雲看了藍靈一眼，轉身走了。
其他人嚇得立刻跟著走了出去。
他在她的肩膀上的力道越來越大，藍靈覺得骨頭快被他捏碎，“皇後不想讓朕知道懷孕的事情，是因為這個孩子是他的嗎？”
藍靈仿佛當頭挨了一棒，眼前一黑，好像再也說不清了。
“不是，這是你的骨肉。我隻是現在有些害怕，所以不想讓你知道孩子的事情。”藍靈斟酌著，一字一句地說。
“朕是皇帝，你如果真的懷了朕的骨肉為什麼會害怕？因為淩風？”淩塵感到心肺好像要炸了一樣。
“不是你想的那樣！”藍靈急了。
“朕這一生，隻真心對過一個女人，就是你！你怎麼能如此對朕？你左右搖擺，好壞不分，今日為了淩風的人竟然能對朕動手！你遠不如溫衡光明磊落，敢愛敢恨！朕放著身邊的珍珠不珍惜，卻將心掏給這三心二意之輩！”
淩塵的話象刀劍一樣剮著藍靈的心。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從來沒喜歡過彆人……”藍靈拚命搖頭，猛地對上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像一道暗色的閃電，似乎要將她劈死，掏心挖肺！
“朕是皇帝，朕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如果你愛朕，如果你真的懷了朕的血脈，怎麼會想法設法瞞著朕?”
“是因為，是因為溫衡。我害怕，我不想讓溫衡知道。”藍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朕早就和你說過，溫衡，朕會將她送走。”
“會嗎？你真的會嗎？你甚至和她有了床笫之歡！她如今懷了你的孩子，你怎麼能將她送走！”藍靈知道他不可能將溫衡送走。
“何況，這次雪城大戰，地圖是溫衡的不是嗎？她立了大功，你如何將她送走？”
“那又怎樣，你才是皇後！你不要告訴朕，你不知道朕對你的心意！”淩塵低吼一聲。
他將她緊緊抱在懷裡，聲音低沉暗啞“你如此費勁心思掩蓋懷孕的跡象，怎麼可能是朕的孩子？告訴朕，是不是淩風強迫你的？”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探子報的，皇後幫著寧王訓練新兵，幫他們的戰士看病，和寧王一起散步……
他甚至浮現出她在他身下承歡的樣子……
淩塵一拳打在案幾上，左手皮開肉綻。
有一刹那，她很想告訴他實情。想告訴他溫衡給他下了毒，她是被要挾才離開他的，想告訴他溫衡的真麵目。可是以後呢，以後怎麼辦？
她握住他帶血的手哭了起來，他腕子一抬，她跌了出去。
外麵有人敲門，田明問“皇上，抓到的俘虜如何處置？”
“殺，一個不留！”
“簫雁歸呢？”
“剮了！”淩塵隱忍的回答。
“還有那個孩子已經抓到……”
“滾！”沒等外麵說完，淩塵拂袖將案幾上所有的東西扔到了地上，花瓶，墨，棋盤，撒了一地。
他厲聲大笑起來。
一塊破碎的瓷片跌落在地，彈起來，直奔藍靈的麵門。
藍靈一閉眼，那瓷片並未傷到她的臉上。她睜眼一看，淩塵手裡握著那帶著尖銳棱角的瓷片，手裡滴出了血。
他微笑著看著她，看的藍靈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