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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塵冷笑，“很好。你們真是朕的好妻子。”
他轉身看著劉慧，“現在告訴朕，真正殺死小皇子的是你是不是？”
劉慧沒點頭，也沒搖頭。
“你一直與溫衡有聯係對吧？你會在侍衛交接班的空隙，或者下雨他們偷懶的時候，派人聯係溫衡是不是？”
“是的。”
“你與溫衡一直有聯係，包括冷宮失火，與你也有關？”淩塵臉上帶著笑，那種笑，讓人看著恐懼。
“是，我了溫衡需要的東西。”劉慧統統承認。
“你讓朕的所有妃子都參與了，你覺得這樣朕就拿你們沒有辦法了？劉慧，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朕本以為，你是知道進退的。來人，將……”
淩塵話音未落，外麵同時飛進兩支飛鏢，一支射向劉慧，另一支射向青雲。
淩塵飛出袖子打開飛鏢，抱了青雲轉到一邊，
劉慧頓時倒地身亡。
顧凡、楊碩和霍驚雲等已經飛了出去，外麵並無打鬥聲。
淩塵狐疑地看著門口，一會，顧凡用劍指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是溫衡。
她的滿頭白發披在肩上，頭頂用銀簪彆著一個發髻，臉色青白，嘴唇上泛著一層白色的沫子，一身青衣。顧凡的劍指著她，她並不畏懼，一直往前走。
“站住，懿妃站住！”顧凡攔住她。
溫衡站在那裡，看著淩塵。淩塵曾經說過，此生再不與她相見。可是她總有辦法看到他。
冷宮的一場大火，是她放的，燒了冷宮，她見了他一麵。
她後來被關進芳宮，她從門縫裡，能看到路過的任何人。可是他自從將她關進芳宮，便從未從芳宮前麵走過。
後來她看到了青雲。
自從第一次從門縫裡看到青雲，她便知道，他一定會娶了青雲，而且，青雲會代替藍靈。這怎麼可以？
她也看到了他的兒子淩子安，她聽劉慧說皇上將皇子放在藍靈名下。那是她的兒子。這怎麼可以？
淩塵盯著她。
青雲渾身發抖。溫衡，就這樣站在她的麵前，如噩夢般，好像永遠也醒不過來。
溫衡看著淩塵，臉上的笑溫柔似水“阿塵，好久不見。”
淩塵眉毛緊蹙，眼中冷漠又痛楚。
她緩緩走上前，淩塵將青雲拽在身後，顧凡攔住溫衡。
溫衡的淚水一點一點從眼眶跌落“阿塵，你怎麼能如此對我？我為了你什麼都能做，你卻愛上了她！”她指著青雲。
淩塵道“溫衡，你在朕心中早已經死了。現在的你已經不是溫衡，你連自己的兒子都能殺了，你已經瘋了！”
“對，我是瘋了，為什麼你要讓安兒在藍靈的名下？那是我的兒子！”溫衡叫到。
淩塵道“那時候朕心灰意冷，淩子安會是朕唯一的兒子，藍靈是皇後，淩子安在她的名下，就是朕嫡出的兒子，也會是朕的太子！聰明如你，難道連這點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了嗎？所以，溫衡早已經死了！”
溫衡苦笑，“可是你剛才說，你要將安兒給劉慧，是因為你要娶辛青雲嗎？”
淩塵搖頭“不，是因為你。朕沒想到，你會活到現在。朕很後悔沒有親自殺了你。”
他的眸子突然變得冷酷起來，他盯著溫衡，慢慢走向她“朕很早就知道冷宮的火是你放的，那時候朕就明白，你永遠也不知悔改了。你的心中，隻有仇恨和占有，你沒有愛。朕沒殺你，朕以為你會自裁！”
溫衡慢慢後退。
“可是你心中執念太強，你的心中沒有兒子，也沒有朕。朕是皇帝，怎會不考慮這些！淩子安以後要繼承大業，你是他的汙點！他不應該有你這樣不堪的母親！冷宮失火後，朕就知道，淩子安已經沒有資格繼承朕的江山。即使朕以後沒有子嗣，也會將這江山交給銳王，但絕不會是淩子安！溫衡，你明白了？”
周圍安靜的能聽到彼此呼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