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雁哭著說“娘娘,這是您珍藏的東西,為何也要燒了?”
珍珠笑了笑“很多事情,已經忘記了,這帕子,還留著做什麼。”
這手帕,是當時銳王給她的。那時候,她還是宮女,而他,還是銳王。
半夜,皇上醒了,隨口問了一句“我好象聽著有誰來過?”
俏妃搖頭,“沒有。”
進來伺候的佩兒低聲道“皇後宮裡的小雁來過,說是皇後娘娘不舒服,皇上正在睡覺,奴婢沒來得及…”
沒等俏妃說什麼,皇上已經起來,自己穿了衣服,急急離去。
走到門口又退了回來“剛才為什麼不稟告?杖責三十!”
他急匆匆來到中安宮。
門口的丫頭剛要進去稟告,皇上擺了擺手。
他放低了腳步,慢慢走了進去。
深宮冷寂。她躺在那寬大的床上,蜷成一團,占了一個小小的角落。那錦繡的被子,層層包裹著她,連同她的喜怒哀樂。
他慢慢走上前,上了床,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青雲關了溯鏡,深深歎了口氣。
每個人過什麼樣的生活,其實是性格決定的。
陽光照在每個人的身上,都是一樣的。不一樣的是自身的感覺。是對生活的妥協還是抗爭。
淩塵道“你要是想她們,可以回去看她們。”
青雲搖頭“不用了。這樣看看也挺好。”
“傾城大陸以後會有辛旌平掌管,我倒是想去傾城大陸看一看。順便看看青衣堂。”青雲道。
淩塵同意,“還有呢?隻去傾城大陸?”
青雲笑了“當然。我們不是說好了,西周大陸上的任何事情,你負責,朝雲大陸上的任何事情,我負責嗎?難道你又用溯鏡偷偷看花顏?”
淩塵低笑,“你都做了五洲大陸的女帝,還這麼小心眼!我和花顏,真的沒什麼。我是在看他們的動亂何時結束,左朗親自出馬,果真有效。倒是你和霍驚雲,你是不是偷著看霍驚雲了?”
青雲臉仰臉道“是,難道隻允許你看花顏,就不許我看霍驚雲?我聽說,他大婚了!”
西周大陸。
七天七夜的激戰,終於剿滅了最後的抵抗者。金光哲最後一波勢力,被霍驚雲埋藏在這荒涼的黃沙裡。
鮮血染紅了這裡唯一的白水河,河麵上浮起的屍首綿延十幾裡,禿鷲興奮的叫聲響在半空中,經久不息。
經曆的戰事愈多,心愈冷,霍驚雲的臉上已經許久沒有笑意,時間長了,大家已經忘記了他笑的模樣。
“君上,前麵就是墨山。”白狼大聲說。
白狼是青雲留給他的。白狼帶著他找到了玄山底下的寶藏,那些硝石,那些硫磺,還有紅銅,紅銅是製作寶劍的原料。原來玄山是一座寶山。
“墨山?這裡也有一座墨山?”霍驚雲聽到這山的名字,眼睛一亮。
白狼點頭,“是的,這墨山上有一種鹿,長著四隻腳,能預示天氣。不知道能不能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