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找了個借口帶領著眾夫人推開了那間屋子,然後看見光天化日之下,秦廣宇和杜霜霜兩人衣衫不整。
眾人聲音如此之大,杜霜霜都沒有醒來。
而秦廣宇本來的酒勁也退了下來,見此他著急解釋:
“是杜霜霜勾引我,特意送了帕子約我前來。”
杜氏見事情發生變故,上前就要廝打杜霜霜,
“我好心接你進府小住,沒想到你卻是個勾引你表哥的賤胚子。”
劇痛之下,杜霜霜緩緩醒來,看到衣衫不整的秦廣宇,而非秦廣軒,蒙著被子嗚嗚的隻知道哭。
眼看臟水全都被潑在杜霜霜頭上,杜氏的母親,寧國侯老夫人開口了,
”剛才那麼大動靜霜霜都沒有醒,可見是被人迷暈了,定是有人故意設局。“
杜氏眼睛不眨的看著母親,她怎麼能幫著杜霜霜那個低賤的庶女說話,自己兒子可是她唯一的親外孫呀。
外孫再親,但杜霜霜要是今天有了勾引的罪名,那杜家滿家子女眷的名聲和婚嫁處境就會艱難,寧國侯老夫人必須考慮。
太醫家的姑娘,拿起床邊的手帕,確認此上麵有迷藥。
至此,眾人都以為是秦廣宇迷暈了杜霜霜趁其昏迷對其行肮臟之事,還拿了人家的手帕,事後汙蔑人家。
要是沒有今天的東窗事發,怕是會以手帕要挾人家姑娘繼續跟他胡混。
杜氏再怎麼解釋,是有人設計,都沒有人聽。
而寧國侯老夫人也要杜氏給一個交代。
安國公大小姐安清羽早已受不住眾人的眼神,在剛開始就跑了。安國公夫人黑沉著臉,讓杜氏也給安國公府一個交代。
杜氏一個腦袋兩個大,眾人看完熱鬨也就打道回府了,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宴會肯定是進行不下去了。
秦大將軍在陪著男賓,聽聞動靜,趕來的時候女眷都已散開,他拿起棍子朝著秦廣宇二話不說就招呼過去,打的秦廣宇滿地亂爬。
杜氏心疼,張開手臂護在兒子身上,秦大將軍的棍子沒有再落下去,他雖氣急,但是從不打女眷。
這邊熱鬨非凡,隔壁跪著的秦廣軒的後袍全都汗濕了。
商嘯陽則讓秦廣軒去找秦大將軍,還有他的姨娘和龍鳳胎妹妹一起過來。
秦廣軒進了隔壁,杜氏就滿眼恨意的撲打上來,“是不是你害的我兒子。”
秦廣軒閃躲了幾下,發瘋的杜氏被秦大將軍製住,“你鬨夠了沒有。”
杜氏嗚嗚的哭,和渾身是血的秦廣宇一起被下人送回了院子。
看屋內隻剩下秦大將軍,秦廣宇小聲交代皇帝在隔壁等著,給他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秦大將軍心驚,事情被發現了。
商嘯陽端坐在上首,下麵跪著秦大將軍和李氏以及丹若兄妹倆。
商嘯陽的目光緊緊盯著丹若,讓李氏給她發髻拆掉,梳成男子樣式。
“說說吧,怎麼把朕騙的團團轉。”
雖然語氣平淡,但是帝王氣勢全開,深不可測。
秦大將軍連忙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說是自己糊塗,想著兒子腿受傷了讓姑娘出來玩。
李氏則說是自己重男輕女,怕耽誤兒子立功,逼著女兒頂替兒子的。
秦廣軒急忙說不關父母的事情,是自己鬼迷心竅,逼迫妹妹的。
商嘯陽被氣笑了,
“到現在你們還在欺君,是覺得自己一個腦袋不夠砍的嗎?”
家人對於原主的嗬護,丹若很感動,直直抬起頭看著商嘯陽:
”皇上,全是臣女一人所為,臣女從哥哥處知曉皇上秘密來軍中,從小一直聽著皇上的傳奇故事長大,臣女十分仰慕皇上。
便打暈了受傷的哥哥,扮做他的樣子想遠遠的看一眼皇上便心滿意足了,姨娘和父親都是後來才知道的。
還請皇上懲罰我一人就行,其他人是被我牽連的。“
商嘯陽看著她眼中全是自己的身影,眼波瀲灩,心跳快了一拍。對,這才是秦侍衛的感覺。
秦大將軍急忙拿出免死金牌,“還請皇上免除小女欺君死罪。”
商嘯陽將金牌拿到手裡,這老頭隨身攜帶,看來當時宮宴就想到了今天。
他慢悠悠的道:”金牌隻能免一個人的死罪。在邊關秦丹若女扮男裝,頂替哥哥上值,這是欺君死罪。
後來回到皇宮秦廣軒,對朕天天演戲扮演朕在邊關時熟悉的秦侍衛,這也是欺君死罪。
大將軍,這一塊金牌可得用對地方,看是救兒子還是女兒。“
秦大將軍和李氏心如刀割,可是君無戲言,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商嘯陽笑了,怎麼也得讓他們感受下朕這段時間跌宕起伏的心情吧。
“朕看秦大將軍如此為難,便幫你做選擇了。金牌救秦廣軒,秦丹若念在年幼以及對朕的一片愛慕之心,死罪可免,但是需要入宮給朕當幾年宮女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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