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玖掃了一眼,心裡已然明白了個大概。
“諸位來得巧……想必也已經聽說了,本座的兒子被修士劫掠,至今下落不明,我宗門內的弟子帶回了兩具修士的屍身。”
說著,林玖點了點手,刑司的弟子立時走上前來,將兩具屍首丟在眾人的麵前。
眾人麵麵相覷,連卞雲崇的臉上都是一副驚疑的神色,林玖一一冷眼看過去,都記在心裡。
“這兩具屍首,有一具是沒能留住活口,另外一具是被我宗的弟子立斃劍下,但有意思的是,這二人雖然死法大不相同,但皆是體內經脈具斷,靈海枯竭,沒有留下一絲一毫靈力的痕跡。”
“下這麼大的手筆,可見背後之人心思縝密,用意歹毒。”
“就在昨日,本座在他們的身上,發現了這麼一枚戒指,諸位都是修真界有頭有臉的老人,不妨為本座相看相看,也省得本座錯冤了好人!”
說著,林玖手心一翻,那枚低階的儲物戒指出現在她的手上,指尖蘊上靈力,直接擲給了墓城的眾人。
戒指正被卞雲崇接在手中,仔細觀察過後,這才移交給身邊其他門派的長老,那張臉完全板了下來,但眼神卻騙不了人——卞雲崇不知情,但也知情。
“不過是枚再普通不過的低階儲物戒指,林宗主怕不是多心了。”
“卞長老此話差矣,”臧樺將戒指放在手裡,反反複複看了又看,把戒指拿起來,把指環的內側對著卞雲崇,“卞長老在混元宗理事多年,不會連這麼點東西都看不明白吧?”
“這裡頭的圖騰,恰好我卻認得,這是東昀派的圖騰,是東昀派門內自製的法器,不會在外流傳的。”
“而這種圖騰曆時久遠,有這樣戒指的修士可謂是少之又少。”
臧樺看完了戒指,得出了結論,膽大包天地將卞雲崇的說法一應推翻,走過來客客氣氣地將戒指交還還到林玖手裡。
“這麼說來,本座推測得沒錯了?”
臧樺頂著林玖頗具壓迫感的眼神,硬著頭皮點了點頭,臉上看不出什麼不自然來。
“小人不知林宗主作何推斷,不敢妄言,隻是方才針對這枚戒指的來曆,句句屬實。之前與潛山宗發生了不少誤會,也算將功補過,小小地償還一個人情,還請林宗主勿要多想。”
“……是麼……”
林玖將戒指重新收回自己的珠子空間,掃了一眼沉默無語的卞雲崇,心裡已經猜出了個七八分。
“諸位來得正好,東昀的人動了本座的兒子,本座正欲打上門去要人,還請諸位也一同前往,好做個見證。”